汾州境内番民乱,恶像连连围剿城(2 / 2)
只是在这番民之中,却有一人远远望着那正在城头之上巡逻的赤凤军,嘴角带着几分有趣:“那就是名闻天下,甚至让史天泽也为之震惊的赤凤军?”
且看此人高坐在一匹青骢马之上,身上穿着一套乌黑铁甲,且看铁甲之上布满刀伤剑痕,便知道这铁甲有些时日了,而这铁甲之上则伸出数根铁锁纳入胯下战马体内,而随着战马每一次的呼吸,这铁锁之上都会浮现出异光,而且还会收缩起来,将那战马皮肉给扯开,露出那肌理分明的血红肌肉,透着几分可怖场景。
“且看那赤色凤凰,就知晓对方乃是赤凤军了。”位于其身边,本该是在史天泽麾下的仲威却是出现在这里,他对着李元复说道:“但是你确定真的能够击败对方吗?”
“这是自然!”
一脸骄傲,李元复满是信心。
他的父亲乃是李明昊,乃是党项人士,在蒙古入侵西夏时候就已然加入蒙古大军,如今正执掌数路之地,亦是地方军阀一员。而在接到史天泽的信函之后,他就秘密派遣自己的儿子李元复潜入横山之中聚敛番民,好为自己出兵创造机会。而以其党项人的威风,那些番民自然闻风纳降,很快的就聚集起了六千人之众,并且趁着赤凤军和史天泽鏖战时候一举出兵,彻底将这纷州给封锁住。
而现在,他只需将这纷州封锁,便可以将赤凤军麾下地盘南北切断,再无联通可能。
想着这一切,仲威亦是感觉佩服,只是一想那赤凤军凶悍模样,他自然透着担忧:“但是那赤凤军甚是厉害,不仅仅火器厉害,而且军纪严明,乃是当世雄狮,所以你可要小心了。”数次战斗,他具是败在赤凤军手下,正是因此所以他早就已经特别的小心,就怕会阴沟里翻船。
“那是自然。虽然对方拥有火器,但毕竟人数仅有一千,无论如何都不是我六千兵马的对手。”李元复张口回道:“但是你可要记住盟约,等到我们挥师东进断其根本时候,你等也要一起发兵彻底将这赤凤军给灭了。知道了吗?”
“正当如此。”
盯着那守着城门的军队,仲威咬牙切齿。
李元复面露笑容,又是说道:“没错。当然那些番民族长也等急了,催我们过去呢?若是让他们变得恐慌了,那就糟糕了。毕竟在这次的战斗中,他们可是主力。虽然是炮灰,不过就算是作为炮灰,我们也应该给与相应的尊重不是?”
“没错!”
仲威立刻露出得意来:“不过是以几张纸就骗得对方上钩,那些番民族长也真的是愚昧无知,当真以为那些允诺的东西会真的送上去吗?”越过人群,他死死盯着那城头大旗,又是低声喝道:“当然,等到围剿之势彻底完成之后,我看你这赤贼还如何继续挣扎下去?
如今时候,史天泽所安排的围剿之势已经完成,北面的准备已经完成,接下来只需要等到那李明昊发动进攻,那赤凤军就会彻底陷入双面迎敌的危险情况,而且蒙宋战争也快要结束了,等到一结束那张秀也会挥兵北上,三方力量一起动手,就凭赤凤军那一点力量如何还能够存活下去?
此番一战,定要彻底剿灭赤凤军。
怀着恶毒的诅咒,仲威和李元复骑着战马,重新归入军队之内。
城头之上,那金蒙瞧着眼前的那些番民,黑压压一片一片,就像是那被撕碎的碎纸一样,各自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块来,根本就不符合任何扎营的规范要求。
然而金蒙看着这一幕,却带着踌躇:“这番民果然棘手,只怕就凭我们手中的力量很难击退。”想着当初斗志满满,现在的他却有些犹豫,一千已经装备火器的军队固然厉害,但是在对抗着多达六倍以上的力量的时候是否能够发挥力量,他还是存疑。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固然在现代社会是需要进行限定的,但是在中古时代却还是有着其根本的问题的。
“也不尽然。依照之前我们和对方交战状况,他们固然数量庞大,但是却太过散漫、并无纪律可言。其中多数人更是听到火炮之声就整个吓住,甚至丢下兵器直接逃走,旁边的人也没有章法,只知道四处乱窜,可以看出来这就是一群根本未曾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仅凭我们的实力,只需要在进行战斗,就可以将其歼灭了。”仇烈想着第一次和对方战斗场景,却不是很赞同。
依照他的想法,在第一次战斗时候,就应该全力以赴彻底歼灭对方,而不是在这汾州之内悠哉悠哉的。
“击溃容易,然而歼灭一事实属困难。”
金蒙摇摇头,解释起来:“你要知晓。这些番民各有所属,虽是只有数十上百,彼此之间互不统属,故此显得散漫。我等虽是能够一击致命,但对方却可以四处逃散,潜入田野、山林之中,到时候我等又该如何处置?而且若是让对方散于乡野之内,则定然会令乡间百姓遭殃,这可不是我们赤凤军应该做的。”
那番军毫无纪律、互不同属,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战斗意志薄弱,难以抵抗赤凤军一次冲锋,这便是番军缺点;但熟悉地形,善于逃窜却着实让人头疼,自然是其优点所在。
仇烈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所以你打算聚而歼之?”
“没错。”
另一边,那杨辉亦是透着得意,说出自己的计划:“而且观其样子,很显然那领兵之人威望不高,并无雷霆手段整顿这些番军。届时我们只需要击破那为首之人,那么其他的番军定然会失去斗志、难以再战。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宣布投降者不杀,并且愿意为他们提供粮食,那么他们为了求生存定然会投降。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们赤凤军一样,知晓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战斗。缴抚并重,以缴为主、安抚为辅,则番民定然可以安然无事,而且还会为我们所用,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这倒也是。只是我们应该如何进行?”
仇烈立时了然,旋即就张口问道。
杨辉和金蒙彼此对视了一下,当机就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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