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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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停地思考着,如何解开眼下的困境,却没有想过,她完全可以逃离这里。

这是一个有些落后于时代的守旧村落。住在这里的人们,还保留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传统习惯。

这里的人们靠种田收获日常的粮食,又时常会去山上捕猎或者采集。

不过,他们的后一代,有不少都走出了这片大山,接受了新时代的想法与思潮。

但是或许是有一些事情出了岔子,所以,这片村落反而变得越来越排外了。

按照绯这几次循环调查出来的线索推断,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中一名走出大山的孩子,因为认为自己的家乡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所以偏激地选择了与父母长辈断绝关系与来往。

自他离开这里,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守旧、封闭的村落中的家庭来说,供养这个孩子上学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他们可以在这片小小的区域里自给自足,但是当他们走出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与外界的差距。

所以,当那个暗地里被称为「白眼狼」的孩子出现之后,这片村落的村长就悲哀地、愤怒地提出,以后不要再送孩子出去上学了。他们可以在这片土地生活得很好。

他们完全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桃花源。

不过,与那个孩子同龄、并且同期出去上学的孩子还有好几个。

这几个孩子,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并且家中父母长辈也同意,那么村长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们。

只是村长仍旧要求,在他们上完学毕业之后,需要回到这片村落。否则的话,就当没有养过这个孩子。

这种极端排外的思想让绯多少有些不理解。但是,她只当这是一场梦境,是个虚幻的地方。所以,她没怎么特别在意这种现象背后的想法与本质。

她只是关注着,她要如何解决自己的困境?

她的身份,是那些外出上学的孩子们的大学同学。这几个孩子在高考的时候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在大学中也来往甚密。

他们的大学同学对这个神秘的村落感到了好奇,因此在大学毕业之后,决定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一次毕业旅行,也算是体验一下纯正的农村生活。

也恰好,这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决定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回到家乡与父母长辈一起生活。

于是,他们在得到了老村长的认可之后,就带着几名关系不错的同学们回来了。

他们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一整辆班车,来到这座与世隔绝的村落。

这片村落,虽说本质上排外,但是朴实的村民们,特别是那些孩子们的父母,仍旧对这几个来到这里作客的大学同学十分热情友好。

他们的毕业之旅,在一开始也进展得十分顺利。他们尝试了下地种田,尝试了上山打猎,尝试了在树林中寻找野味,尝试了喂鸡养鸭。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像是一场大型的农家乐。都不用长辈招待,他们那几个从小谙熟农活儿的同学们,就可以让他们玩得开开心心。

整个旅程大概有一个礼拜。日子平平稳稳地度过了前面五天,然而就是第六天的时候,情况出现了变化。

不,应该说,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早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只不过,这几个外面来的孩子,从来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逐步来临。

况且,就连他们自己,也成了危险的一份子。

——他们,为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带来了疯狂。

绯一如之前几次,在第六天的傍晚清醒了过来。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她所使用的这个身份的同学就要找过来了。他们邀请这些人去吃一顿饯别晚宴。

而这当然是彻彻底底的鸿门宴。

在第一轮循环的时候,绯没有意识到危险性,直接去了,然后死亡。

第二轮循环,她选择了离开,但是直接就被村落中的其他人抓住,再一次死亡。

第三轮循环,她学乖了,各种旁敲侧击,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疯狂,正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蔓延着。而那些村民,都认为,他们这些外来者的到来导致了这样蔓延的疯狂。

于是,在老村长同意之后,村民们决定先杀死这些罪魁祸首,尝试解决这样的疯狂。

尽管绯已经意识到这场鸿门宴发生的原因,但是她仍旧难逃一死。

因为,她所谓的「同学」,那群同样来自外面的大学生,好像也已经被那些偏执的村民传染了。

总共有七个来自本地的大学生,十二个来自外界的大学生,而后者中的八个人,都已经倒戈了。

他们就像是那群村民一样疯狂。

而那是什么疯狂?

绯突然意识到,三轮循环,她其实还没有真正明白,发现在这片小小村落中的疯狂,究竟是什么。

她正在沉思着,二楼突然走下来一个男人。她没看他,只是淡淡说:“休息好了?”

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同学,没倒戈相向,但是绯也无力与这群所谓的同伴,探讨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经历了三次的失败之后,她已经十分烦躁了。

但是随后,她突然听见那个男人跟她打招呼:“那个……你好?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绯猝然抬头,仔仔细细地盯着这个男人瞧了瞧。她发现这人已经变了一副相貌,但是她的大脑却提醒她,这就是那个人,他的身份就是之前三轮循环中,和她一起被疯狂的村民杀死的同学。

但是……他明明已经换了个长相。而且,居然还令她觉得有点眼熟?

那种熟悉感只是一闪而逝,绯仍旧思考着与眼下这片场景有关的问题。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大喜过望地问:“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也不属于这个地方!我们都是外来者吗?”

“外来者?”那个男人有些惊愕,又有点狐疑地问,“我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来的。我穿过了一扇门,然后就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方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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