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高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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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惊慌地往后面的里屋瞅了瞅,认为这屋子不干净,说不定真有女鬼什么的。赵丽到单位把这事跟同事一说,有的说现在奇异的事情就是多,有的说屋子以前死过人,不干净,就专门吓唬女人。最后一个男同事告诉赵丽,他在环保局工作的哥哥说,房子的空气估计有问题,可以找他帮忙测一下。

下午,男同事带来了他哥哥,拿着仪器到屋内一测,果真测出是空气中的煤气含量高,虽然不能致命,但可以使人出现不适和种种幻觉。为什么同住一屋小美的床这边就会使人出现幻觉呢?拿仪器一测,这边靠墙空气不流通,煤气含量高些;赵丽住在窗口,夏天又开着窗,煤气含量就少些。同事他哥告诉她们,幸亏是夏天,晚上睡觉门窗都开着,要是冬天,门窗一关严,非出人命不可。赵丽恍然大悟,说不定以前那女的就是死于煤气中毒。

接下来就是要查出煤气从哪来的。几个人小心地推开里屋的门,仪器显示煤气含量更高了。原来是这屋内的煤气管道老化,引起煤气泄露。

真相大白后,小美和赵丽却张罗着另寻地方。因为小美在里屋发现一件挂在那里的红上衣,小美晚上幻觉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穿着这样的红上衣。

两天后,赵丽和小美搬出了屋子。搬家时,有一样东西在一地狼藉里显得异常扎眼,那是赵丽带回来的从电脑里复印的广告图,房东老太太说,上面画的女人,跟死去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徐大师,钱已经转过去了,你看看。”

女人斜靠在沙发里,狐媚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有些迷茫,却又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我掏出手机,看看上面银行发来的短信,点点头:“到账了,谢谢惠顾。”

出了门,上了我的‘七手’qq,回头看了一眼一夜风流的小别墅,一脚油门,驶出了别墅区……

我叫徐祸,是市里一所医科大学的在校生。

很多人都说这个名字不吉利,还有人说,这名字跟闹着玩似的。

其实就是闹着玩,我跟自己闹着玩。

三年前,姥爷过世,把乡下的房子过户给我,开户口的时候,我对户籍警说,顺道把我名字也改了吧。

民警问我改什么名?

想起姥爷在世时常说我是个不祥人,是活土匪、大祸害,我随口就说,改成徐祸吧。

之前的名字是我老子给我取的,我四岁的时候,他和我老娘就离婚了,然后各自成了家,我就被丢在乡下姥爷家……

总之,我讨厌以前的名字。

姥爷虽然常说我是祸害,可还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老爷子却走了。

上大学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姥爷是农民,留给我的存折上,只有四千块钱。

我没找我那有名无实的爹妈要钱,而是干起了现在的兼职。

姥爷留给我的,除了房子、存折,还有半本破书,没有书名,上面记载的,是一些驱邪捉鬼的法子。

没错,我做的兼职,就是帮人驱邪。

乡下管我这种非道非僧的野路子,叫做阴倌。

还别说,这年头,找人驱邪的人还真不少。

一开始接生意,我也胆战心惊的,后来慢慢发现,十次里头有八次都是疑心生暗鬼。

我就像电影里的道士一样,装模作样的作一回法,再画几张黄纸符箓,就能换取不菲的收入,足够养活我自己了。

当然,十次有八次是疑心生暗鬼,也还有两次是真邪乎。

有一回朋友给我介绍了一单生意,雇主是个开餐饮公司的小老板。双方一见面,我一看他脸色就觉得不对。

谈好价钱,我也没搞形式化的东西,直接画了道符,烧成灰,兑水让他喝了。

结果,他喝下符水后不到五分钟,就哇哇大吐,吐出来的全是黑绿黑绿的污秽,里面还有活的蛆虫。

那次我赚的最多,可是从那以后,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只接女人的生意。

说白了,我做这一行的目的,就是招摇撞骗,混点小钱,够养活我到毕业就行,真犯不着招惹是非。

女人自己偷摸的找人驱邪,那多半是疑心生暗鬼,搞些形式化的东西,就能蒙混过关。

当然,我也算对得起她们,一是开价公道,二就是尽量给她们吃颗定心丸。

就比如刚才那个住别墅的女人,就是个有钱老板包的金丝雀。因为老板和原配去了一趟新马泰,她就总疑心原配给她下了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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