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入宝山(2 / 2)
众人都看着形骸,眼神羡慕,似心思都在乱转。形骸问道:“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请咱们这些小孩儿?”
拜夫举得意洋洋,又神神秘秘说道:“咱们已非小孩儿,而是真正的龙火贵族。宴请咱们这人,也是名声远播的龙火贵族,此人叫夫友大人。”
形骸从未听说过这”夫友大人”,问道:“这人名字怎地这般怪?”
一威家少年道:“啊,我听说过他,据说此人富可敌国,是皇城的一位大富豪,甚是奇特隐秘。他最爱结交朝中权贵,也最看重年轻有为的朋友。每年这天结节庆时,他都会邀新的龙火贵族前往他的大宅,里头甜点像山一样,甜水像河一样,玩的乐的,都仿佛做梦一样。”
一息家少年笑道:“听说还有数不尽的美女,哈哈,本少爷今夜要抱姑娘,当大人了!”
众人中的女孩儿纷纷笑骂他没出息,道:“将来谁嫁给你,谁可倒了大霉!”
拜夫举又道:“夫友大人出手阔绰,他家中的那些个新衣美服、那些个珠宝首饰,可谓琳琅满目,缭乱花眼,你们若是看上,他随手就送给你们。”
众少女眼睛发光,怦然心动,又都想实实在在大胆奔放一回。也是众孩童从小到大规矩被做的太严,此刻终得放纵,难免叛逆之心。
形骸看此局面,暗暗心惊:“那些男的倒也罢了,若是放任不管,这些姑娘家只怕尽皆要糟。”顷刻间打定主意,若场面失控,举止出格,哪怕大打出手,也要将众人全数赶跑。
众人议论少时,客栈外有马车停下,拜夫举领着众人,来到街上,见五辆黑魆魆的马车停靠在外,车厢宽裕,拜夫举与头一辆马车车夫说道:“大哥,就这么些人,领咱们去吧。”
那车夫道:“可不许耍滑头,也不许有人跟着,不然就此作罢。”
拜夫举笑道:“放心,夫友大人何等威名,咱们如何不想结交?”说罢挥手让众人上车。
形骸心想:“这夫友成名多年,纵然神秘,但若是害人作恶之辈,早就被官府除了。如今在圣上眼皮底下,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这许多龙火贵族少年动手。”稍稍放心,坐上马车,可仍决意该出手时就出手。
那马车里挂着小灯,在夜中疾驰,一路顺畅,丝毫不停,如此行了一个时辰,来到荒野林间,前方树林中隐隐放光。来到树林中,众人见山坡上有一大院,这院子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布置的甚是喜庆热闹。
来到院中,众孩童皆感大喜,只见近处有火树银花、玉石碧水,远处有雪亭金楼、琼阶宝殿。一条走道穿过院子,两旁摆着西方海中的珊瑚,东方丛林的仙果,南方沙漠的宝石,北方雪地的象牙,当真光怪陆离,稀少奇妙。
前面又有许多美丽女子、俊俏儿郎相迎,众人衣着皆稍有不同,似来自天南地北、异域他乡,却全都美观大方,郑重有礼。
到了大宅前头,烟火升空,散裂成色彩缤纷的火雨,众孩童看的心驰神摇,觉得此处虽不及皇宫广大,可新奇好玩,犹有过之。
步入大厅,更是各处精雕细琢,宝器如山,豪阔得叫人难以置信,似乎毯子是金丝织的,窗帘是玉带绣的,座椅是灵木雕的,灯笼是龙眼改的。至于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更是随处可见,随手可得。
众人被这豪富震慑,一时不敢妄动。形骸心想:“这宅子里到处皆富贵至极,只怕皇宫内院也远不及此处了。可为何这般凌乱?就算那夫友大人为炫耀财富,也不至于将宝贝随手乱丢。”
拜夫举朗声道:“夫友大人,我等晚辈,今夜有幸荣登宝殿,真乃不胜之喜,只盼得见大人一面。”
有一人从屏风后走出,只见此人戴一面具,身形肥胖高大,身穿绿色丝袍,十根手指戴着十根指环,脸上似有厚大胡须,他朗声笑道:“岂敢,岂敢,小兄弟真折煞老夫了,老夫生平最爱结交少年英雄,每年此时,皆会宴请佳客,一尝所愿。诸位既然来了,还请自便,老夫年纪太大,言辞无聊,在场徒然约束诸位,又岂敢扫了诸位雅兴?“
众孩童仍在犹豫,近处一美女突然走来,握住孟杜冷手掌,绕着他如蛇一般绕圈,肌肤袒露,姿态诱人露骨,孟杜冷哈哈一笑,情不自禁的摸她腰腹,那美女缠上他身,与他接吻。孟杜冷热情高涨,喜不自胜。
众人看的面红耳赤,这时,又一俊俏少年上前,朝孟瑞英鞠了一躬,说了一句悄悄话。孟瑞英格格娇笑,红晕又浓了几分,那少年握住她两只手,以矫健轻柔的动作与她跳舞,舞姿优雅柔和,形骸从未见过。
形骸见孟瑞英意乱情迷,只怕沉溺于此,对那少年喝道:“你给我规矩些....”
随即,众孩童仿佛猛虎出笼,再无拘束,纷纷欢呼一声,投身玩乐,有的抓起水果,有的倒了美酒,有的拥抱美女,有的招俏男相陪,有的赏玩宝物,有的则鼓足勇气,向身边少女示爱。
形骸想要阻止,却阻止不得,而其余人心意高涨,热血沸腾,形骸只觉他们心跳声越来越响,与整座大厅,整座大宅,整座园林共鸣,于是场中美女愈发美丽,男子愈发俊朗,宝物愈发珍贵,光芒愈发耀眼。
四周不断升温,形骸陡然惊觉不对,抓起地上一个金杯,只见那金杯上气体升腾,不断变化,他一运放浪形骸功,那金杯变作粉末,落在地上,又成了金杯模样。
形骸一凛:“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宛如梦幻,千变万化?”他见到这大厅中所有事物皆在散发阵阵烟雾,侵入肌肤口鼻之中。他怒道:“你....你....”
却听夫友大人一声冷笑,所有孩童全睡了过去,形骸想去擒他,可身子一晃,当即也已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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