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客没商量(2 / 2)
白雪儿竖眉瞪眼,一扯张轻羽脸颊,张轻羽惨叫一声,道:“杀人啦!笑脸杀人啦!”
一行人想起形骸得胜,心中都高兴至极,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是青虹派弟子,遂备受瞩目,皆感颜面有光,即使不乏冷言冷语之辈,但他们欢喜之余,也懒得计较了。
到了客栈,众人霍然见到袁蕴,白雪儿想起这师公待自己极好,如今惨遭落败,想必心情不佳,心里为她难过,说道:“师公,您老人家莫要灰心,您长生不老,老当益壮,五年之后,定能老虎发威,俗话说,廉甚老矣,尚能饭否?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桃琴儿扯她衣袖,低声道:“你怎地老说师公老?”
白雪儿道:“你别打岔,我在说好话呢。”
桃琴儿道:“你这般说话,也亏师公涵养好,若换做是我,早一巴掌抽过来啦!”
袁蕴叹道:“我教中有事,需先行离去,你们替我向行海说一声。”
白雪儿道:“是啦,师公,输了不算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袁蕴啼笑皆非,道:“我输了,可还没死,你小妮子怎地乱说?”
白雪儿吓了一跳,忙捂住嘴。袁蕴朝众人点了点头,笑容甚是洒脱,走出客栈,没入拐角。白雪儿隐约觉得袁蕴毫无一丝沮丧,反而轻松潇洒极了。
她兴奋得睡不着觉,设想明日早上比武场景,一会儿想象自己大杀四方,一会儿想象自己颠倒众生,一会儿又不禁想到自己被人暗算而落败,扑在形骸怀里哭泣,形骸体贴地劝她,说着情话,手渐渐不老实了起来,替她宽衣解带,抚摸按摩,她又羞又喜,抬头回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终于入眠。
次日,时辰已到,众人结伴赶往比武广场。所在之地仍在原处,但原先那百丈的正方大擂台已然不见,变成八个小擂台,周围看台如故,看客人山人海。
这少侠比武与先前擂台挑战不同,乃是轮轮决胜。看来要分作八场,同时进行。白雪儿见前后左右全是衣冠楚楚、披金戴银之辈,不是飘逸公子,就是年少豪侠,或有秀丽少女,不乏年轻巾帼。
忽听得“咚咚”鼓声,只见另一高瘦老者站在一高台上,一半龙人站在老者身边,那老者叫少博,乃是天庭礼仪部的侍郎,而那半龙人则是风熊龙千棘所变。老者笑容满面,慷慨激昂,挺胸拔背,深深呼吸后说道:“好!正是少年自强国则强,朝阳初升照山岗!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如今见了这许多少年英杰,各个儿器宇不凡,一表人才,老夫活了万年,却仍不禁为之热血沸腾.....”
他热情饱满、陶醉无比,啰啰嗦嗦、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惹得怨声载道,兀自不觉。千棘咳嗽一声,道“:”老弟,说正题!”
少博无奈,陡然转折说道:“然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习武之人,若不争胜,岂堪称勇哉?今日摆设此擂,正是为此。须知我万仙盟不光光有清高仙长,其身后更有无数本领高强,默默奉献的栋梁之才,敝如太白老兄,敝如区区在下...”
只听岳明辉怒道:“你有完没完了?还不快说比武规矩?”他一起头,众少年同时响应。白雪儿深有同感,此时竟觉得这岳明辉未必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了。
少博脸上变色,咳嗽道:“今日参赛者共二千零二十七人,哪怕分作八组,擂台上也施展不开,遑论动手比武?因此,能够上场比试者,非得是功力高强,轻功卓绝的好手才行。”
众人道:“怎地评判是否功力、轻功俱佳?”
少博指了指八个擂台,突然间,在东北角出现一锣,在西南角升起一杆,杆子高五丈,极为光滑,杆子上有有一横杆,挂着一柄小刀。众少侠一瞧,立时互相询问起来。
少博道:“诸位站在这杆子地方,取下飞刀,敲响铜锣,就获得比武资格。每人限时五分之一柱香,以道法计时。”
桃琴儿道:“他是要咱们跳起五丈,将飞刀取下来,再打中铜锣?杆子这般高,离铜锣约十五丈,时间又短,这不是为难人么?”
宝鹿笑道:“这有何难?我轻轻一跳就够着了。”
桃琴儿龙火功不过第三层,这几年疏于练武,心里没底。白雪儿则摩拳擦掌,心想:“且瞧本仙女震撼全场!”
少博见有人为难,有人踊跃,有人傲然,有人骂娘,但场面却安静了不少,脸上露出洋洋自得之色,心想:“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先前还嫌老夫拖延,眼下呢?再叫唤看看?”等候片刻,又以先前所发令牌数目为据,将众人分作八组,依次上台试演。
虽说每人时限短,但顺利成功者不多,败者是交钱来比武的,不成功又岂能甘心?于是又起风波,哭喊打闹之事层出不穷,更有甚者,连师父都叫上一起闹事。但那千棘处置果决,一遇吵闹者,当即点穴击晕,命人拖走。
天上阳光明媚,并不炎热,但等候太久,也有如暴晒,白雪儿苦不堪言:“我这白雪般的人物,若肌肤稍稍黄了一点半点,万仙盟有药治么?”叫苦连天,顾影自怜,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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