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入网兜(1 / 2)
黄羊儿神情痛苦,马上踢向柳于思咽喉处,足尖内力凝聚,甚是锋利。柳于思将她往上一抛,待她落下,已抓住她背心两处穴道。黄羊儿动弹不得,喊道:“我已全告诉你了....”
柳于思笑道:“我判你有罪,当处于吸血死刑。”张开嘴,露出四颗极长的犬牙,咬向黄羊儿颈部。
骤然,他胸口中剑,惨叫着后退,将黄羊儿松开。黄羊儿见是利歌出手,松了口气,道:“快杀了他!快!”
柳于思双眉倒竖,惊恨不已,道:“你屋内果然藏着贼党!”摸出两柄尖刺,袭向利歌,那对尖刺又轻又快,变化多端,但柳于思连出数招,仍被利歌轻易避开,连他怀中的黄羊儿也碰不上半点。
那韦不荣拔出腰刀,从旁夹击。利歌指尖点出一道血水,霎时将韦不荣冻成冰块。柳于思骇然道:“血学书?你也是庇护院的?”庇护院中党派众多,错综复杂,彼此间陷害暗杀之事数不胜数。
他感到伤口处肿胀麻痒,自知敌人血毒远比自己厉害,不禁心胆俱裂——他们这庇护院一脉武学皆源自于秦桑夫人,修炼的是血学书中那泣灵经一篇,讲究力大无穷,行云流水,气血深厚,牢不可破。对付血贵族之外的敌人,往往用自身体内的血毒克敌制胜,而若对手同为血贵族,谁的气血更胜一筹,便可稳操胜券。而若自己体内被敌方毒血感染而不能及时驱毒,则毒发时惨烈无比,痛不欲生。
利歌走上一步,道:“放下兵刃,莫要顽抗,我还可留你一命。”
柳于思急运驱血法驱毒,利歌立时出剑,又刺中了柳于思。柳于思感到敌人毒血涌向全身,大惊之下,勇气全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大人饶命!不知是庇护院哪位大人驾到?小人若知这位姑娘在大人庇护之下,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稍加冒犯!”
利歌说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先前这位姑娘说庇护院中有叛徒,与狱万勾结,意欲陷害秦桑与万夜皇,你听闻此言,便急于杀人灭口,你是否就是那叛徒?”
柳于思抬头愕然道:“大人...并非庇护院的长老贵族么?”
利歌摇头道:“并不是。”
柳于思已不敢稍有违抗,低头道:“实不相瞒,听说庇护院中所有长老贵族,连同院长大人在内,皆欲请....皇上退位隐居。至于是谁与那狱万勾结,我....我并不知情。”
黄羊儿惊声道:“什么?”她回思多日前冈州遭敌人入侵时状况,万夜国所有守军一触既溃,似根本无意交战,可见庇护院对此入侵早有所知。”她道:“他们为何....为何如此?”
柳于思叹道:“夫人她虽然隐居山谷不出,可权势太大,规矩太严,手段又颇为...残忍。庇护院中长老全是她的弟子,无法不遵她的号令,心中积怨已久。而皇上他是夫人最大的靠山,众长老贵族对他又怕又妒,再加上多年来皇上对众贵族极为严厉,大伙儿....都有些不满...”
利歌想了想,道:“他们这么做,岂不是自毁长城么?”
柳于思惨声道:“那拜登被困在金刚狮子城,根本不足为惧。他手下那些冥灯护法王,也未必胜得过庇护院中的四大公爵。如能假借拜登之手,移除夫人与皇上两座大山,对大伙儿....都有些好处。”
利歌暗忖:“或许能借庇护院之力,去对付义兄?”但他实不想与叶无归为敌,更自知无人能敌得过叶无归,等他治好了自己与秽留的毒伤,找到师父,就可潜回金刚狮子城,设法营救亲友,随后远走高飞,那远好过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已然功力通神的万夜皇。
但听“乒乓”声响,屋顶突然破开一洞,数人从破洞跃入屋中。利歌见来者是五人,一老四少,皆穿金红长袍,外罩甲胄。那五人将利歌与黄羊儿围住,冷冰冰地凝视他们。利歌能听到他们血中的异响,这五人皆是血贵族。
柳于思喜道:“曲....曲老?您怎地来了?您不是率领兵马,去此地州府了么?”
那老者叹道:“你有所不知,州府无关紧要,但这黄羊儿牵连甚广,却是头等要人。你走在前头,我们跟在后头。你先前与这小子说话,我们全听在耳中。”
柳于思惨声道:“此人血毒厉害,我是身不由己,被他要挟...”
曲老身边一青年贵族笑道:“柳于思,亏你还是子爵,竟无宁死不屈之志?咱们若将此事禀报院长,你这子爵头衔,只怕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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