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怂驸马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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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是能随意起名的么?其中的嘲弄不言而喻。爷爷怕有后祸,跪在先帝面前苦苦哀求,说孩子命薄,怕压不住这个名。先帝只笑不改口,命我长到八岁进宫侍读。

侍读如今流落街头被雨淋。

路边被我送过饭的乞丐好心给了我一把伞,自己去茶肆躲雨了。我打开,真是把好伞,凹陷大洞正好在头顶上方,比不撑雨还大。

我找到乔辰,以朝他的宝贝美酒里吐痰为威胁,总算搞到些钱,支了个书画摊子。

不是我吹,在书画上我还是挺有两把刷子。从前在公主府就很多人上门求,还奉承我是才子,拿出的润笔费也相当可观。

果然出摊才几天,找我预定的人就排出了叁条街。

“避让避让,长公主车驾!”

高声吆喝传来,众人都散至角落巷口。随着一辆四马大车驶过,滚滚尘土中我的摊子只剩下散架的桌凳条和满地纸笔。

原本要买字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我抓住跑得慢了一步的大爷询问:“贾大爷,您的祝寿图……”

“不要了、不要了。”大爷吓得一哆嗦,“求驸马高抬贵手,放过我这老头吧!”

满街的摊子单单只掀了我的,长公主什么意思很明显。没人敢冒着触怒她的风险来买字画了。

齐辰把院里狗窝扩建了一下,赠我把茅草保暖,自己则抱着猫猫进屋去了。我和土狗四目相对,正要抱头痛哭时,齐辰又出来了。

“齐兄,你还是心疼我的。”

齐辰吱呀一声打开院门,对着我的屁股把我踢了出去:“想了下还是不妥,我养的是条母狗。”

“喂!!”

叁、

思来想去,我还是去找了小娥。她从前是昭悦的侍女,后来放出宫嫁了人。

小娥看见我很开心,张口就答应了借宿,让我跟她大儿子挤一挤。她夫婿王屠户则一张臭脸,趁小娥去灶间忙活,亮出明晃晃的尖刀说:“敢动我娘子,那边挂着的就是你了!”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铁钩上好大一个猪头。

字画路子被堵死了,我只能在后头帮王屠户切肉,挣点饭钱。王屠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要跟小娥维持两人宽的距离,他对我还不错。

收摊时他还拍着我的肩开玩笑:“老弟这么有天赋的不多见了,家里起码是两代的武人吧?”

我没接话,给他一包肉碎:“刚剁的软骨肉沫,包馄饨孩子都馋哭了。”

王屠户翻开觉得十分满意:“你很有想法,跟我学杀猪吧?”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齐辰说我这是死要面子,不肯学杀猪又不肯向公主求饶,活该每天被尿床孩子滋醒。

“你要再这么说,同你喝酒前我就不沐浴了。”

“别!”齐辰求饶,又神神秘秘地凑近说,“不过没事,你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别靠那么近。”我皱眉,他酒气喷我脸上太恶心了。

齐辰没拉开距离,反而用扇子遮住我俩的脸,悄声说:“御史打算找人假扮恶贼,再将长公主骗出去奸杀了,遗臭百世。”

我觉得仿佛当头一棒,张了几下口才说出话来:“为何?就因她建功立业?”

齐辰摇摇头:“因为她是个女人。”

我想将酒杯放回桌上,却不小心翻倒了。这些个清流自诩最刚正高洁不过,行的却是天下第一下流之事。

我肯定地说:“长公主是那么好骗的吗,他们办不成。”

齐辰笑了笑塞给我一张纸条,撤下了扇子。

我环顾四周,发现本来周围吵吵嚷嚷的食客们都远离我俩好几张桌子坐。正在疑惑时,跑堂勉为其难地走上来说:“二位,我们这是正经酒肆,烦请克制些。”

我一低头,自己裤裆湿得滴滴答答,再看齐辰那把扇子,上面竟画着戏水鸳鸯。

面对我满腔怒火,齐辰耸了耸肩:“我知道的就这些,怎么选就是你的事了。”

能怎么选,还能离咋滴。

纸上只有地点日期,我只好在那日天未亮就在宁禾丘蹲守,等了半天却连个可疑人影都没见着,不得不怀疑齐辰这小子在耍我。

我往回走,在城门口却碰到了采棠,她惊讶地问:“驸马,你不在泥禾丘?”

我顿感不妙,连忙夺了个路人的驴车往泥禾丘赶,走前不忘嘱咐她:“快通知卫兵过去!”

一路上我都不敢多想,将驴车赶得飞快,漂移过弯,超过了好几匹马。

我赶到时昭悦身边几个侍卫婢女都倒在了地上,她本人也已经被扯住了袖子,男人正要朝她脸上呼去。

我不知哪来的劲,踩了一脚驴头就朝那些个彪形大汉飞扑而去。他们大约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都愣住了。我压倒了其中一人,不顾身上疼痛站起来,挥出拳头就是被一顿乱揍。

我只能尽量护着昭悦,洞房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抱她,这身子真的什么时候都香香软软的。

这些人也是很心大,这时候还光顾着打回来而不是把我们都杀了,难怪他们永远做不成大事,只会怼朝中有能力者。

快支持不住时,采棠带着人马总算到了,迅速制服了大汉们。

在晕过去前,我听见昭悦幽幽地说:“奚尧文,你要是骑马来就好了。”

废话,我还想像说书里那样一个扫堂腿瞬杀所有人,最好穿件仙气飘飘的白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而不是被打成王屠户的猪头一样趴在地上,撅起的臀部还粘着许多驴车上的草根。

虽说糗了点,经过这一劫我名正言顺地被八抬大轿抬回了公主府。昭悦没再追究我拿剑指她的事,还准许我搬到偏房,找了御医来替我疗伤。

御医说,我左耳恐怕就此失聪了。

我把这事告诉齐辰,这小子不仅没歉意还哈哈大笑,说我的窝囊样已经满城皆知,连我喝花酒那家的老鸨都不好意思出门。

气得我扭头就走,偷偷跟跑堂打包了最贵的羊肉和美酒,指明了齐辰的桌子结账。

休养了俩月,伤几乎好全了。我庆幸着幸好只是聋耳而不是瞎眼或者断手,毕竟就指着字画来挣些零用钱。

夜里我做了个美梦,梦见只着薄衫的昭悦钻进了我被窝,芊芊玉手主动搂上了我的腰。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艳福,一定是传说中的触底反弹!

我赶紧在朝思暮想的唇上啵了好几口,压了上去。梦中人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生怕她跑了,连忙说:“我不做什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等她平静下来,我就把想做的一股脑儿都做全了。想到以后能回味的不光只有洞房那夜朦胧回忆,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等天亮醒来,看清怀中睡着的女子后,我霎时从云层跌落。昨夜不是梦,真的是昭悦!

我按下又蠢蠢欲动的下身,冷静分析,最大可能就是昭悦走错了屋子。等她醒了,会不会叫人把我鸡儿剁了?

我心一横,反正都是要被剁了,最后再享受一次,这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也不枉它人间走一遭。

昭悦被我弄醒了,发现我的意图后脸色沉得可怕,抬手就重重扇了我一巴掌,似乎就要张口喊人。我赶紧抓起衣服,跳窗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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