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伙伴是凡尔赛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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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成了皇后,而她成了贤王妃。

沉梦珍是我朋友圈里着名的凡尔赛,发个机场定位还要带上头等舱休息室,文案咋一看平平无奇实则配图里总能瞟到奢侈品。

我跟她的交情算是从大学到工作,寝室洗手台、抢课、男人,什么是我们没撕过的?撕完了拍拍屁股,依然是发合照只p自己的塑料好姐妹。

只是没想到穿越也进了同一本小说。

我瞥了眼阶下打扮过猛的沉梦珍,不禁发笑:呵,不是总在朋友圈晒严肃文学点评诺贝尔奖作家么,到头来还不是跟我看一样的狗血文!

“皇后娘娘,今日心情很好呀。”注意到我的目光,沉梦珍转过脸来。

“可不嘛,往日首饰太沉,今日少戴些,身上真是松快了许多。”我捋了捋并不存在的乱发,露出藏在袖里的层层迭迭金钏,手指在耳垂处一停顿,微微侧脸让光正好照射到精心挑选的耳坠上。落手时又不经意地拂过奢侈夺目的璎珞。

在座夫人们都被我这些熠熠生辉的镶蓝宝金器们晃得眯眼,露出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

沉梦珍面上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表情管理登峰造极:“皇后娘娘真是通身华贵,叫我等普通妇人好生羡慕。”

旁边一个夫人说:“贤王妃说笑了,你与我们又是不一样的。当今圣上只有贤王一位胞兄,封了六千户,平日又赏赐不断。王妃若说普通,我们剩下的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我一看,哦,这人丈夫是贤王举荐的,难怪这么捧沉梦珍的场。

沉梦珍却一脸叹息模样:“哎呀,怎么会,我自从进了王府没劲极了。夫君喜欢字画古玩,有点钱就全砸在这上头了。我除了翻翻诗文古籍,没啥别的事做。”

那夫人连忙赞叹道:“贤王妃果真是高雅脱俗。当初京城里还说呢,贤王这样不食烟火的人,要何等女子才得以匹配,如今看来,王妃与贤王真真是一对璧人!”

“哎呀,是么?我不知道夫君有多好……”

我努力憋着大白眼没翻出来,轻咳一声:“时辰不早了,宫人备下了便饭,诸位随我移步去花园吃吧。”

众人刚起身,沉梦珍行礼说:“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进宫前贤王说,他与皇上禀完事就在马车处等妾一同回府。容妾着人去知会他一声,否则他又要呆等半天。”

要不怎么说沉梦珍是凡尔赛玫瑰呢?她话音一出,女眷们都有被凡到,夫妻感情如此深厚在这个圈子里是件极难得的事。

午膳结束送走一干人等,我累得只想把浑身装饰都扔了瘫到在床。想到下个月还要办一场正式宫宴,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了,宫宴!

这种人多的场合沉梦珍绝对会使出浑身解数,我也不能输阵。想到这,我赶紧问贴身宫女素兰新衣制好了没有。素兰捧来衣服,我左看右看,总觉得差点火候,刺绣用色太过鲜艳反而掩盖了布料的质感。

“去库房选匹上好的云锦,重新做件低调奢华的。”我嘱咐着,又想起前阵子西域使臣似乎进贡了许多稀世珍宝,连忙将脱了的鞋重新穿好,急匆匆去皇帝寝殿找人。

萧祁正拿着小锤子乒乒乓乓捣鼓玩意儿,听见李公公扯破喉咙地大声通禀才抬起了头。

我看着这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不由得跟温柔成熟的贤王作比,心里长叹一声。不得不说,沉梦珍可以凡的地方真的不少,反观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见过圣上。”我行了礼,把来意直接说了。

萧祁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命人去库房将物件取来给我选。他还是挺大方的,不太在意这种身外之物,我要什么基本都会给。当然也可能因为年纪小,刚刚大婚,后宫人还不多。再过几年争的人多了就麻烦了,我得把握住这段时间多捞点压箱底的宝贝。

不一会儿,李公公带着太监们一字排开。我望着他们托着的各种闪闪发光大宝石,兴奋地东摸摸西蹭蹭,每件都爱不释手。

呵呵,沉梦珍看到这些绝对会羡慕地在背后锤地。

二、

严格来说,我和沉梦珍在原文里连女配都排不上。

沉梦珍这个角色是爱慕虚荣的设定,这一点倒是跟她本人很像,总之与风花雪月的贤王属于同床异梦。原女主欣燕作为清新小白花宫女,偶遇贤王后两人惺惺相惜。不出意外,萧祁在各种桥段后也看上了欣燕,强纳为妃。

原女二雪桐则是欣燕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一开始协助欣燕躲开残酷冷血的皇后——也就是我的角色的魔爪。但眼睁睁看着自己默默暗恋着的皇帝眼里只有好姐妹欣燕,以及经历一连串狗血误会,她终于黑化,设计嫁给了贤王,并害死原配自己做了正妃。

在各种血雨腥风大乱斗之后,欣燕与萧祁终于两情相悦,雪桐则是和贤王一道葬身火海。

没错,实际上皇后和贤王妃应该是这两人。而我和沉梦珍只能算工具人反派,不做点什么的话只能乖乖领便当。

所以,宫宴上互相攀比完后,我跟沉梦珍偷偷相约假山后,开始商量起对策。

“不然我搞次放宫女出宫,把她们两个都放出去吧?”我摸着下巴认真思考。

“呵呵,苏泽音,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只顾着自己坐稳皇后宝座,就不管我了?”沉梦珍插着腰破口大骂。

“只要女二不黑化嫁给贤王,你也不会怎么样啊!”我反驳道,突然想到什么,“你在担心女主和贤王双宿双飞?”

“哼,我不是这个意思!”沉梦珍那厚厚的粉也盖不住脸红耳热,“女二也可能帮女主把我给药了啊!”

我故意说:“是么,那我就放女主一个出宫行了吧!”

沉梦珍终于憋不住了,在我腰上捏了一把:“你敢!”她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我也很困扰,温柔体贴的大帅哥天天在枕边叫‘珍珍’,很难不动心好么。”

好家伙,这个时候还要凡吗!

我毫不留情地送她大白眼。沉梦珍也被自己的坦白弄得有些尴尬,吸了吸鼻子:“对了,你今日有阻止欣燕去守药园吧?”

“是今天?”我睁大眼睛。

“我去,就知道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沉梦珍眼睛瞪得堪比铜铃,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往欣燕贤王初会的地方去。

不过她太心急,忘了出入后宫不多的自己不知道药园在哪。我俩在诺大的皇宫里像只无头苍蝇钻了半天,她问:“离药园还有多远?”

“不知道,你不认识路么?”

“我以为你认识。”

“……”

我拦下个宫女,顺利来到了药园。刚一靠近,沉梦珍就拉我躲到了树后,利用一叶障目的原理成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盲区。

只见俊男美女坐在盛开的海棠树下,用树叶吹奏起简单的乐曲,又聊着诗与远方。那位叫欣燕的宫女望向贤王的眼神里似有星星在闪烁,贤王脸上浮现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沉梦珍忘了我在身边,看着这对男女嫉妒得咬小手绢。我见状吐槽:“当时跟我抢男友也没见你这幅德行。”

沉梦珍回过神,说:“那不一样,我又不喜欢王易,是他非要撩我好不?”

“不喜欢你们还在寝室楼下接吻给我看?”我说起来就气,总感觉头上绿光还没散。

沉梦珍强行解释:“那不都是因为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一时生气就想让你难堪嘛!”

“你拍我的包包发朋友圈,我还不能说了?”

我们正在争吵不休时,贤王已然站到了沉梦珍身后,尴尬地咳嗽一声。

“珍珍,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连忙朝沉梦珍递眼色。贤王喜欢什么样的很清楚了,她还占着原配正妃的名头,只要用用奥斯卡演技往那个方向靠,贤王不一定会精神出轨。

“你是盼着我不来,好跟佳人私会呢!”沉梦珍张牙舞爪地指着他的鼻子。

完球!我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她那野蛮霸道样与天然清纯的欣燕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气头上的沉梦珍到底还是刹住了车,没有像发现了奸情的原角色那样想尽办法惩罚小白花,只是拎着贤王打道回府了。

留下我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宫女,寻思着该怎么办。

叁、

欣燕和雪桐站在我面前时,我甚至觉得可以站一秒百合cp。一个是纯真不做作小白花,一个是七分明艳叁分妩媚大美女。

雪桐跪在我面前,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才让欣燕顶替看守药园,要罚一起罚。

真挚浓厚的姐妹情让我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真是很难想象拼命磕头的美女会为了个男人跟好友撕逼。

原文里雪桐和萧祁的部分我不太磕,就没仔细看,已经忘了是怎么勾搭上了。而且萧祁在欣燕面前是个霸总角色,跟目前这个闲来只知道做手工的草食男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萧祁也是穿进来的?

等他过来时,我试探地问:“宫廷玉液酒?”

萧祁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渴了么?”

我失望地洗洗睡,距离他霸道欣燕还有段时间,也许是他在这期间被门夹到了头转性了。

萧祁偷偷抱了上来,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什么意思一目了然。我假装没看出来,背对着他躺下,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倒不是我面对小帅哥清心寡欲,实在是每天穿金戴银走来走去累得要死,晚上折腾不动了。

清晨起来,床上只剩下我一人。另一个贴身宫女思蕊告诉我:“圣上昨夜临幸了宫人。”

“谁?”我有种不妙的预感,寒毛倒竖。

“宫女雪桐。”

真是她!我顿时恍然大悟,该不会就是被临幸了,所以雪桐从此芳心暗许吧?

早知如此,我昨天就算累到瘫痪也得支棱起来服侍好摇钱树!

看到我懊悔不已的表情,思蕊连忙说:“娘娘莫急,圣上没给她名分。”

这是名份不名份的问题么!

我瞪了思蕊一眼,心情很坏地洗漱更衣。剧情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走,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皇帝废后软禁,在冷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萧祁再来时,我堆满假笑地忙前忙后,连刷背都亲自上阵,像条讨好主子的狗。

他刚迈出浴桶,我赶紧递上干布。萧祁瞧了我一眼,并没有接。我会意地替他擦干,到底是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边擦我边偷偷欣赏了一番,这肌肉,这人鱼线,啧啧,不愧是男主配置,也没见他每天都锻炼叁四小时,身材却这么好。

擦到奇怪的地方,我犹豫了下绕开了。萧祁忽然一反常态,抱起我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将我推到,强吻了上来。

我连忙乖乖配合。他吻得很用力,手也在身上乱摸,让我险些喘不上气。结束后,我看他眼里情欲正浓,抓紧机会开口:“圣上,可否答应妾一个请求?”

“皇后又看上什么珠宝了?”他声音嘶哑,面上浮现一丝宠溺。

难道他迈向霸总的转折点竟是和雪桐的风流一夜?

不过这不重要,我回过神,温言软语道:“如今宫中主子不多,宫人却有四万有余,实在是笔大开销。何况许多宫女终身老死宫中,很是可怜,妾看着不忍心。皇上登基以来还未曾特赦过宫女出宫,不如……”

对不住了沉梦珍,我还是走了这招,大不了我后续再找个侍卫赐婚欣燕。

“好。”他没等我说完就答应了,捉起我的手在脸上磨蹭,又解开了我的衣物。

他那里接触到我时,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眼眶也湿润了。

其实我有点洁癖,无法容忍伴侣出轨。当年那么喜欢王易,目睹他跟沉梦珍接吻后也是分分钟就分手,然后躲在床帘里痛哭。

我很清楚萧祁作为皇帝,别说每天换人睡,就算多人运动也很正常。可明白归明白,事到临头了还是忍不住泛恶心。

忽然身上的重压消失了。我睁开眼,看见萧祁阴测测地站起身,让太监进来伺候穿衣。

“圣上?”我感觉不太妙。

“放宫女出宫的事,容后再议。”他说完,半眼也没看我就离开了。

我抱住头恨不得撞墙,怎么又搞砸了?这算啥,原着的收束性?

事态严重,情况紧急,我火速联络了沉梦珍让她进宫商议对策。

然而火烧眉毛下,沉梦珍竟然把我晾了小半个月,才慢悠悠地赶来。我看着她那矫揉造作扭出来的猫步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还没开口,她先捏尖了嗓音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别整有的没的了,殿里就我们两人。”我拉下脸没给好颜色。

沉梦珍在椅子上一瘫,微红着脸眯眼说:“让你久等啦,都怪贤王,早上火急火燎的时间还缠着我。”

“呵呵,夫妻生活和顺,恭喜你了。”

沉梦珍听见这话睁开了眼,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发现我穿着随意,首饰不全,当场大惊失色:“你是谁?”

“还能是谁,苏泽音啊。”我没好气地说。

“你你你,你怎么变这样了?还是我认识的苏泽音吗?”她蹦了起来,像看着妖怪一样。

我把事情一说,她听了嗤之以鼻:“苏泽音,就你这本事,连狗血文都对付不了,穿越到宫斗文里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随你怎么说吧……”我想到她刚才的凡式秀恩爱,疑惑不解,“剧情不是开始了吗,怎么贤王没有对欣燕朝思暮想?”

“呵,这还不简单,想抓住男人就先抓住裤裆,贤王哪见过我这阵仗,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哪还想得起什么小白花?”沉梦珍抱着手,鄙夷地扫了我一眼,“也就你,除了炫富还会干啥?简直太丢我们穿越女的脸了!”

“……”

沉梦珍转了转眼睛,说:“算了,老娘就当日行一善,等我回去画成图册送你,包教包会。”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我问:“你不会,拒绝了皇帝的求欢吧?”

“……”

“大傻叉!”沉梦珍差点没控制住音量,“乖乖给我洗干净送啊!”

我无奈地按了按脑门,问她:“你真能控制住贤王不纳妾?”

“哎呀,瞧你说的,我也很烦他老缠着我的。”沉梦珍说,“可贤王发毒誓要是纳妾就下半身不遂,还把全副家当都交给人家打理了呢!”

“沉梦珍。”

“嗯?”

“你怎么还没被人打死?”

四、

按沉梦珍的计划,她攻略贤王,我攻略萧祁,走女主的路让女主无路可走。

不过那天以后萧祁就没来过,只能我主动出击了。为了赢过先一步夺下皇帝贞操的雪桐,我只能拿出杀手锏——梳妆打扮成欣燕的模样了。

有句港句,真是美人全都相似,丑逼各有各的丑。我跟沉梦珍原身一个圆脸一个大鼻头,抽屉里的存货那是高光拌饭、阴影炒菜才能用完。穿越后呢,跟原女主们四个人都是长得一溜儿鹅蛋脸、柳叶眉、高挺鼻。要是我的化妆箱也一起穿越的话我分分钟能变成欣燕本燕。

收拾完,我簪了朵清纯不做作的花花,打算去勾引金主靠山。谁料萧祁竟一反常态在议事,我连殿门都进不了。

眼看日头越升越高,没有防晒霜的我懒得等下去了,先回去干饭。

走过檐廊时,隔着墙听到一阵哭声,我寻思有点耳熟,就令宫人们不准出声,悄悄猫在花窗沿偷看。

哭的人是欣燕,她似乎受了委屈,不停流泪,贤王正在安慰她。在说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见两人越靠越近,互相凝望,举止也变得暧昧起来。

果然原作所构建的关系是很难突破的。贤王的身体被沉梦珍抓牢了,但他与欣燕相遇就会开始走主线。

我琢磨着这情况还是得给沉梦珍透个底儿,也好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于是走开几步吩咐道:“siri,快联系贤王妃,让她找个空递牌进宫。”

“奴婢这就去。”思蕊领命而去。

我又趴回了花窗边暗中观察,现场气氛开始焦灼,只见贤王先给出了一记摸头杀,梨花带雨的欣燕马上回以小眼神。贤王受到触动,再也把持不住将娇滴滴的美人儿搂进怀里,欣燕娇声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我开始纠结要不要去阻止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接下来他们好像会情不自禁地拥吻。

想到沉梦珍炫耀着夫妻恩爱的样子,我心里泛起了那么一丝丝同情。

“咳!”我用力咳嗽了一声。

贤王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包的中学生一样,火速和欣燕两人分开。他略带尴尬地微笑道:“皇后娘娘,怎么到这偏僻之处来了?”

帝后寝殿之间很偏僻吗,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要不是主角光环,你俩早就被拖走扣上个淫乱后宫的罪名了。

“贤王,今日进宫又是来找皇上玩棋的么?还是去殿口稍候吧,后宫女眷多,万一冲撞了贤王可就不好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

贤王摸了摸鼻子很没担当地先跑路了,留下娇弱可怜的欣燕。她脸上泪痕犹存,恐惧地低着头不敢看我,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你……”

“皇后娘娘,欣燕是替雪桐在这儿洒扫,正巧遇上贤王殿下。”雪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跪下连连磕头,“皇后娘娘要责罚就责罚雪桐吧。”

“皇后娘娘明察,都是欣燕的错,与雪桐无关!”欣燕也跟着磕起了头。

两个人一块磕还挺有节奏的,甚至可以玩音游……不对,现在不是打拍子的时候。

我陷入苦恼,罚重罚轻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斟酌再叁后还是轻轻放下,罚她们俩把走道里外全打扫干净。

晚膳时,我刚咬下半片椒盐蘸羊肉,萧祁忽然来了,急得我连忙放下筷子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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