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安排好了,绝对没人能靠近娘娘。”一拓道。
萧程听罢,这才迈开步伐朝外走去,旅舍外,陈知县着一身暗紫色便衣战战兢兢站在那。
半个时辰前,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找到了他,并拿出一块令牌,他吓得当时就跪在了地上,那是皇帝的亲令。他是做梦都没想到,皇帝会来他们这个小小的地方。
最让他惊惧的便是他那逆子,怎么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让皇帝给碰着了,皇帝没让人直接打死这逆子,已经是很仁慈了,听说皇帝曾经打死过一个进士,想到这,他的心就凉了一片。
萧程在门口停顿了下,才缓缓走了过去。
陈知县一瞧来人,待萧程一走近,他忙往下跪。
一拓在一旁道:“陈大人不必在这下跪,主上这次是微服私访。”
陈知县僵在那,随后站了起来,微微躬身道:“皇上,还请随微臣来。”
知县府邸,萧程坐在上首,陈县令跪在底下,此时的他额上冷汗涔涔,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起来罢。”萧程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但陈知县莫名感到一丝寒意,他颤微站了起来,平缓了一下心绪,才道:“皇上,都怪微臣教子无方,以后微臣定当严加管教,把这逆子好好关在家里,再不让他出去作乱。”
萧程上辈子就对这个陈知县有些映像,是个为民谋福祉的好官,故而没有处置那人,想着给他一个重新改造的机会,他淡道:“陈知县,孤这次就姑且放过一次,但希望你好自为之,切不可溺爱。”
陈县令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里总算落下了一颗大石头,他忙又跪了下来,道:“谢皇上开恩,微臣一定谨记。”
“行了,起罢。”萧程说罢,问了无山县的一些现状,便打算回旅舍。
这时,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衙役,只见那衙役满头大汉,他吭哧吭哧喘气道:“大人,远来旅舍走水了。”
萧程一听这话,猛地站了起来,远来旅舍不就是他们所住的那家旅舍吗?
陈知县看着火急火燎出了屋子的萧程,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沉思了片刻道:“可知是何人纵的火,旅舍里的人可全出来了吗?”
巡街的衙役道:“小的不知,不过那火势太大,大人还是赶快派人去,去灭火吧!”
陈县令压下心里的那丝不安,命令道:“你,赶紧把衙门里的人全都给我叫上,再叫上潜火兵,去远来旅舍灭火救人。”说罢陈县令两腿发软的朝外头奔去。
而一拓以最快的速度驾驶着马车,飞驰在街道上,萧程一手握拳死死抵在唇齿处,那牙齿深深烙进了血肉,他却浑然不觉,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她应该不在里面吧!她应该出来了吧!毕竟有自己留下的那些暗卫在。
他安慰着自己,可也止不住乱想,万一没有出来呢?万一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呢?不能想,不能想,他就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那,狠狠一拳打在车身上。
连驾车的一拓也感觉到了震动,他拿起鞭子狠狠地朝前方的马抽了几鞭,马飞快的朝前而去,风过无痕。
远来旅舍外,满目的赤红染红了半边天,那肆意妄为的火无尽的蔓延,将远来旅舍完全吞没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旅舍外围满了人,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庆幸,有的在惶恐。
萧程赶到时,看到这无情蔓延的火势,心里不由缩紧,他放眼朝人群里望去,寻找那个纤细的身影,那偌大的人群里却不见他要找的那个人,他跑进了人群里,来回穿梭,没有,没有她。
他的心刀绞似的疼了起来,一拓也跟在他身后,萧程回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战栗:“你的人呢?去哪了,给我去找出来。”
说罢萧程就欲朝着那大火里奔,一拓忙拉住了他:“主子,你冷静一点,说不定娘娘只是不在这处,而且这火势这么大,里面就算有人,也已经...”
“闭嘴。”萧程叱咤道,他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单脚跪于地上,一拓忙扶了过去。
萧程心里很乱,很乱,他从未这般慌乱过。
1潜水兵,衙役,水行人纷纷朝这边疾步而来,潜水兵和衙役穿着火背心,手中拿着火叉,火钩,水囊,等物前来灭火。只见那长链的铁锚挂在那房梁之上,这边用力拉扯,那边的房屋便猛地倒塌。
萧程的心也随着这房屋塌陷下去,他的心仿佛被震碎了一般,他此时很后悔,很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为什么要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生不了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只要她就够了。
他不能失去她,喉间猝然间涌上一股腥味,他猛地咳了出来。
一拓扶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色,自己从未见过主子这幅模样,在自己的眼中,主子总是冷然居多,他从不奢求亲情,更是不会期望,可自从主子遇见了娘娘,他就变得有血有肉了,会因为娘娘吃醋,会因为娘娘伤心难过,会因为娘娘而笑,如今更是为了娘娘吐血。
一拓叹了口气,他真不敢想,要是娘娘真怎样,主子到时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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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参考百度资料写的
第33章
“主子,您就那么不相信自己的暗卫吗?”他们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些暗卫每年都会分批训练三个月,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这般无能,所谓旁观者清。
萧程倒也想镇定下来,不过这颗心似乎不由他控制。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主上,我们刚把娘娘安排在那边歇息,娘娘胸口有些疼,小的又请了大夫来诊治,怕主上过来这边寻不着我们,这才又赶来这边。”
萧程听到他的话,像是从地狱一瞬间到了天堂,他用指腹抹了抹唇角边的血迹,随后那双冷眸瞧了过去,问:“夫人怎会胸口疼。”
“大夫说是被烟呛到了,让夫人好好休息休息便好了。”那暗卫答道。
“一拓,给我查清楚,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萧程冷冷道,随后他又瞧向暗卫:“带路。”萧程坐上了马车,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仿佛还存着后怕。
房内,妘锦躺在软榻上微阖着眼,胸口处有些微的疼痛,让她想睡也睡不着。
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妘锦睁开眼,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她望去,果然看到了他。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回来了。”
萧程听到她的话,心不自觉暖起,他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心逐渐沉静下来,他问:“适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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