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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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随便看了一眼眼前的桌子,稍微转了两步,坐到了离李玉书最远的地方。

李玉书看着她坐的位置,无奈叹气:“我与杏儿你好歹也算是自幼相识,一起长大的,你之前还唤我一声李大哥,如今为何非要搞成这般地步?”

“你既然还记得先前的种种,自然也不必我再提醒。”苏锦说着便自顾自地开始用饭,自此之后再无与李玉书说一句话,用过早饭,漱了口,颔首起身,径直离开,一连串的动作做的流畅无比,视李玉书为无物一般。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杏儿性子向来别扭,他若是逼得紧了并无益处,还是暂且由着她去吧。

苏锦走了之后也不知该去何处,她客居王府,既然已经被安排进了揽月轩,星月阁自然不能再随意出入,但是揽月轩中,她也不知该到何处去,这里是李玉书的院落,她若是随处走动,难免会碰到李玉书,她本不该,也不愿与他太多纠缠,自然不愿冒这样的风险。如今看来也只有回到主屋去才能避免与他再次相见。

苏锦径直回了主屋,看着下人们依旧来来往往地搬东西,她自扬州来时,身无长物,如今搬个院落而已,竟然也值得这些人忙了一两日。

银杏忙着招呼他们摆放东西,顾不上她,她显得无聊,想绣点儿东西,但是搬东西的时候乱的很,一时也找不出她的针线来,银杏要替她去问问这揽月轩的丫头,被苏锦及时拦住了。连花也绣不得了,东西杂乱,银杏忙碌,苏锦不愿再添乱,干脆自己在屋子里走一走,这里的主屋比自己的宽敞,内有三间,除去她昨日进来便到的堂屋和自己昨夜歇息的东边一间屋子,另一侧的房间她还未进去瞧过,今日无聊,李玉书又不会过来,苏锦便自己转去了西边的房间。

这边与堂屋之间只隔了一块儿大理石的屏风,苏锦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理石书案和两侧放满了书册的梨花木的书架,案上只有一方宝砚,另有一叠宣纸,一个笔架,整个书案简洁整齐,连带着整个屋子也显得干净,并无多余装饰,只在书案后面挂着一幅江南烟雨图,苏锦自认才学疏浅,并不知这是哪一位大家的手笔,却还是能看得出来,这画的正是她的故乡扬州的关东街,风景画,却以闹市入画,倒是别出心裁。

苏锦看了一会儿,上前去书案前看了看那一叠宣旨,上面干净的很,似乎并无书写的痕迹,又去看了看那两侧的书架,苏锦慢慢地看过去,多是讲智谋之术,苏锦并无多大的兴致,好容易找到一本人物志还算能看得下去,便将书抽了出来,只是她这一看才发现这书架上落满了灰尘,就是她拿在手中的这本书,上面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她以为李玉书是爱书之人,没想到这满满两书架的书在他眼前,他竟然未曾动过。

苏锦心中有些奇怪,倒也未多想,拿了书便出来了。

正好银杏来给她送刚找到的绣筐,看到苏锦手中的书笑道:“我怕姑娘无聊,特地去找将绣筐找了出来,没想到姑娘倒是自己会解闷儿。”

苏锦扬了扬手中的书:“我倒还是更喜欢做些绣品,看书费脑子的很。”

银杏顺手将书接了过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姑娘还是绣花吧,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经过后院,瞧见外面有一个小亭子,这后院的景致也好,我们在这里收拾忙乱的很,姑娘不如去亭子里坐坐?’

苏锦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罢了,我还是就在屋中待着吧,你去忙吧。”

苏锦拿起绣筐来看了看,自上次给慕清辰绣了一个荷包,她已经许久不做正经儿的绣活了,如今拿起来,要做个什么倒是为难了。

想来想去,苏锦倒是想起了柳知默来,想着她三番四次地送自己娃娃,自己还没说要送给她什么呢,如今既然还在京城,苏锦总觉得她们两个能再相见,倒是可以先准备着。

想她性子温婉,为人和善不争,与大姐倒是有几分相像,也算两人有缘,苏锦以往也总是给大姐绣个手帕荷包,倒是也可以替她做一个。

想着她便从绣筐中仔细地挑拣起来,选来选去,不是面料不够好,就是颜色不是自己中意的,做荷包苏锦总看着不满意,看了看筐子里的布料,最终挑了一块儿淡蓝色的绸缎布料,摸了摸感觉手感还算不错,便选中了这块,稍微裁剪了一下,又跑到西边房里打算画个花样,给柳知默的,柳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简单又与她身份和性格相合,苏锦拿了一张宣纸,亲手砚了墨,随手画了两笔,看了看还算不错,又继续画了几笔,苏锦瞧着还算满意,将画好的柳叶挂在一旁晾了起来,先挑了几根绣线放在一旁,顺手拿起之前自己挑出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银杏忙着收拾东西,过来问她李玉书的东西是不是要收起来给他送到东边厢房去。

苏锦想了想,她倒是愿意将东西都送出去,但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这之前还是李玉书的院落,她不敢做主将他的东西送出去,只好叫银杏收拾好了,先找个地方收起来。

她跟着银杏出去看了看,不到一日的功夫,这主屋便已经变了样,昨日她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冷清的很,整个屋子简洁是简洁,却没太有生活的气息,今日叫银杏他们一收拾,将苏锦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李玉书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便变了个样子了。

苏锦四处看了看笑道:‘银杏你这丫头,这么快就将我的东西都摆了出来,也不怕万一咱们再被人家支去什么地方,不够麻烦的。’

银杏手脚不停,一边回答苏锦:“我瞧着啊,姑娘来了这里,瑞王妃便不会再来找姑娘了,说不定就在这里常住了,自然要收拾的好一些,住的合心意才好。”

苏锦笑着摇头,看她也不会听自己的劝,便没有继续再说,转身去了西边房里拿出了已经晾干的画交给银杏,叫她小心地裁出来。

银杏无奈说道:‘姑娘,不如你今日先歇着,明日咱们再做好不好?’

苏锦看了看一直忙来忙去的银杏,伸手道:‘罢了,你将剪刀找出来,我自己来剪。’

“罢了罢了。”银杏无奈地从苏锦手中将画拿了过来:“左右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还是我来吧,姑娘别再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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