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1 / 2)
回过神来的刘时敏,自然觉得皇帝的话,有些不合祖制。
故而,刘时敏行礼进言劝诫道:“陛下,此举有违祖制,就算是为了查客夫人被害一案,也怕是不妥,会招惹外朝非议吧?”
听了这话,朱由校当即脸色不好,但并未出言反驳,毕竟以张璟的身份而言,让他掌兵,哪怕是几百兵,也都是真的违反了祖制。
大明开国初,太祖皇帝便确立了抑制外戚实权的策略,即“外戚不典军政”。
不过,毕竟是外戚,和老朱家有亲,自然也不能什么也不给,所以可以按照“恩泽”给外戚封个没实权的封爵,再另加钱粮赏赐,以示恩宠,给外戚家族荣华富贵。
当然,大明也不是没有外戚掌实权的例子,只是少而已,朱由校自然也知道几例,而他也清楚刘时敏也该知道,但碍于身份,他朱由校不能既当主角又当裁判的说出来而已。
一旁,张璟眼见自己功成,却被刘时敏碍事,心里自然不爽,而朱由校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让他知道不把刘时敏这个碍事的解决,那他今日就别想借到兵。
登时,张璟对刘时敏道:“刘公公,此言差矣!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太祖皇帝以后,我大明历代先帝有谁没有违反祖制的?恐怕就是刘公公如今能为陛下草拟诏书,这也是违反祖制吧?我可想不出为什么刘公公自己都违反祖制了,竟然还敢说别人也违反祖制,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刘时敏被张璟这么一激,手指着张璟,脸色涨红的说不出话来。
眼见刘时敏这样子,张璟喝道:“你什么你?难道刘公公觉得你的位置没违反祖制吗?那可真是奇了,我怎么记得开国初,太祖皇帝在金陵的皇宫里,铸造了一块铁牌,置于宫门中,上书禁令:‘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犯者斩!’敢问刘公公,我说错了吗?”
“……”刘时敏闻言,心中更添无数怒气,也有万千言语想要发泄,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碍于张璟的身份,刘时敏也不敢被逼急了撒泼,张口斥骂张璟,否则必然遭到皇帝和皇后在宫里的针对。
所以此刻的刘时敏,真是满肚子都是气,却愣是什么都不敢发出来,差点要气炸了他。
见刘时敏如此模样,张璟知他无话反驳,便又继续说道:“我受为了调查客夫人被害一案,借京师兵马查案又怎么了?如今顺天府、东厂、锦衣卫,都在四处遣派人手查案,也调不出什么人手给我,莫非刘公公能找到人手交给我吗?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真是愁死没人了。”
朱由校见此,怕刘时敏又有反复,也跟着插话道:“时敏,莫非你真有人可以借给国舅吗?”
“皇爷,奴婢哪里有人啊?”刘时敏苦着脸道,他又不是管着东厂、御马监那些番子和内廷禁兵的大太监,哪能有人借给张璟。
“既然这样,那你也别在这给朕拖沓了,查找杀害客妈妈的凶手要紧,速速拟旨吧!”朱由校命令刘时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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