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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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杨兼不怒反笑,说:小四儿啊,为兄心里清楚得很,你不就是想要激怒我,让我干脆杀了你么?你放心,为兄不会让你得逞的。

高长恭脸色一僵,似乎被杨兼看透了心事,狠狠的抿着自己的嘴唇。

杨兼惋惜的看着地上的咸奶茶,摇了摇头说:可惜了这么好的奶茶,里面还有肉干呢,浪费可耻,今儿为兄必须好好教育教育你,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浪费粮食,你知道农民伯伯多辛苦么?

高长恭瞪着眼睛,听着杨兼和自己扯,冷声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里那么多废话!你便是不杀我,我也不会吃你一口粮食,你也听医官说了,无需你动手,我身上还有旧疾,也就这几天时日了。

杨兼随和的笑了笑,说:是啊,兼大老远把你抢回来,你这说死就死的,我也太亏了不是么?

其实兰陵王留在北齐,最后也会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倘或能和杨兼站在一个阵营,反而救了自己。不过事情还没有发展,兰陵王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相对比自己的母国北齐,杨兼更像是敌人。

杨兼说:无妨,虽然小四儿你砸了一碗咸奶茶,但为兄这里还有一碗甜奶茶,你现在气血两亏,吃点甜食正好,这芋头也补气,再好也没有了。

高长恭冷酷一笑,当真别说,他虽饿了几日,两颊微微凹陷,但颜值摆在那里,即使冷笑也别有风采。

高长恭不屑的说:做梦!我高长恭便是死,也不会吃你一粒粮食!

杨兼摇摇头,说:看来是为兄太宠着你了,老四你不太清楚自己的立场啊,你现在可是俘虏,今日为兄好好儿的给你上一课,甚么叫社会。

高长恭听得半懂不懂的,干脆不理会杨兼。

杨兼说:兼最后问你一句,这甜奶茶,你是饮,还是不饮。

高长恭冷冷的说:大丈夫,宁死不屈。我高长恭死且不怕,还怕甚么?

杨兼笑着抚掌说: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不饮,信不信我嘴对嘴喂你饮?

你高长恭怕是做梦也没想到,杨兼竟是如此无赖之人,一时间瞠目结舌,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当真成了一个结巴,也怪高长恭初出茅庐,还太年轻了一些,无法与杨兼这个老油条比拟。

别说是高长恭了,就是二弟杨整,三弟杨瓒,也一脸天崩地裂的怔愣,怔怔的望着杨兼,久久不能回神儿。

杨广:

小包子抬起肉肉的小手,揉了揉额角。

杨兼笑着说:左右你要是不觉得恶心,我也不觉得恶心,我若是觉得恶心,你肯定比我还恶心。

他仿佛在说绕口令,每说一句,高长恭的脸色便铁青一分,最后青黑的几乎变成了烧焦的锅底。

杨兼掸了掸自己的衣袍,很是无所谓的说:反正我这个人,便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也做的出来,毕竟嘛我可是一条疯狗,疯起来会咬人的。

高长恭那俊美的脸皮抽动了好几下,似乎在衡量杨兼的话。最后把心一横,别着头不理会杨兼,他似乎觉得杨兼是在吓唬自己。

不信?杨兼啪一声将腰扇随手扔在地上,还把腰上的各种玉佩也摘下来,似乎是嫌弃这些东西碍事儿,随即攘起袖袍,把袖子推到手肘之上,还紧了紧腰带,一连串儿动作看得众人头皮发麻,挥手对杨整说:老二,给为兄按住他,别叫他跑了。

杨整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十足忠犬的说:是,大兄!

高长恭武艺惊人,奈何饿了许多天,此时虚弱无比,而且潼关一战,高长恭初出茅庐,身上满是旧伤,倘或平日里高长恭和杨整对阵,不知是谁输谁赢,但今日,高长恭几乎没甚么胜算。

杨整大步走过去,嘭!一声压住高长恭胳膊,将他结结实实钉住,动弹不得。

高长恭这时候才信了杨兼的邪,瞪着眼睛怒喝:放开!放肆!!你竟如此无礼!你们要做甚么!

一时间,屋舍里充斥着挣扎声和怒斥声,三弟杨瓒感觉自己的头疾要犯了,这场面儿让人有些没眼看,连忙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

小包子杨广淡定不少,但也觉得眼皮狂跳,忍不住伸手压了压眼皮。

杨兼挽起袖子,大步踏上去,嘭!!大马金刀的踏着床牙子,一手端起甜奶茶水精杯,大义凛然的便要送到唇边。就在此时,杨兼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笑着说:险些忘了,为兄对甜食不服,不能食甜。

高长恭还在奋力挣扎,身上伤口险些崩裂,满头冷汗,听到杨兼这话,狠狠松了一口气,真是信了杨兼的邪,他果然是戏耍自己的。

哪知道杨兼下一刻回手一指,指着躲在一边免战的三弟杨瓒,说:老三,你来!

杨瓒正在免战,突听大兄提到自己,惊诧的指着自己,说:我、我来?为、为甚么是我来?

杨兼一本正经的说:长兄如父,为兄让你来,自然有你来的道理。再者说,为兄对甜食不服,喝一口要是喂下去,小四儿是活了,你大兄就此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杨瓒眼皮狂跳,日前在原州猎场,杨兼可是在众目睽睽下饮了酪浆,不也活蹦乱跳的,还徒手穿了梁国公世子的琵琶骨,没见半点子不好啊。

杨瓒使劲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我当真不行

他说着,目光一转看到了杨整,指着杨整说:二兄,让二兄来!弟弟不够稳重,这等子事情,还是让二兄出马为好。

杨整兀自压制着高长恭,皮球却突然踢到了他的跟前,杨整有些发懵,结巴了一下,说:啊?我、我?

杨广已经没眼看这个场面儿了,杨兼却振振有词,说:老二,就看你的了,给他点子教训,你上阵杀敌都不怕,这有甚么可怕他,又不掉块肉的,你喂他!

杨整是个好忽悠的,听杨兼这么说,好像有道理,也不掉块肉,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当即便豪气的说:好!我来!

他说着,接过甜奶茶的水精杯,呼一声,拿出了对瓶吹的架势,足足含了一大口甜奶茶进嘴里。

杨整没有用吸管,含了一大口,随即嘭!一声,狠狠将水精杯撂在案几上,他的动作凌厉,透露着一股骁勇之气,奈何水精杯一拿下来,杨整的嘴边竟然挂着奶茶胡子。

杨兼差点子笑场,强忍笑意,说:对,按住他,别让他跑了,喂给他。

杨整扔下杯子,桎梏着高长恭,满嘴的奶胡子,便要狠狠低下头去。高长恭脸色铁青到无以复加,气得浑身打飐儿,终于一咬牙大喊着:我用食!我用食还不行么?

杨兼笑眯眯的,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说:不绝食了?

高长恭死死盯着杨兼,咬着后牙,十足不甘,说:不了。

杨兼又说:早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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