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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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兼更是头疼,对那些士兵说:不要再塞了,浪费粮食,收拾收拾。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些日子少给她吃点,让她减减重。

冯小怜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她刚刚被揣胖了起来,胃都撑大了,现在又让她减回去,可想有多艰难。

宇文会正好带兵巡逻,听到这边有动静,走过来看看,站在门口往里一看,看着冯小怜奇怪的说:诶?这是何人,怎么在军营中?

杨兼:直男癌果然是直男癌,还说对冯小怜一见钟情,只是稍微胖了一点儿而已,竟然认不出来了

突厥军与杨兼的五万军队已经准备好,就差杨整和杨瓒驻扎在平阳的军队了,只要一声令下,三面夹击,晋阳怕是就要危险了。

杨兼正在等待时机,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了长安的加急军报。

士兵匆忙跑进幕府,将军报呈上,说:将军!京兆急报!

杨兼接过军报一看,不消一会子,竟然了然的笑了出来,似乎这份军报已经在意料之中了。

宇文会沉不住气,说:甚么军报,你别笑,到是说啊!怪渗人的!

杨兼把军报递给齐国公宇文宪,说:大家传阅罢。

众人立刻传阅翻看军报,怪不得杨兼笑得如此瘆人,原因很简单小皇帝宇文邕,要御驾亲征了。

宇文会震惊的说:甚么?!人主要御驾亲征晋阳?这这晋阳如此危险,人主来晋阳做甚么?

高延宗伸了个懒腰,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连这个都看不透,人主怕是因着觉得镇军将军功高震主,所以不能让他攻下晋阳。

的确如此,杨兼的军队膨胀成了五万大军,人数已经超过了正规军,而且势如破竹,如果按照这个节奏,杨兼攻破晋阳城门,便是拿下了半个北齐,到时候功高震主,谁还能镇得住他?

因此小皇帝宇文邕不想让杨兼拿下晋阳,但是晋阳对于北周来说又非常重要,如果打通晋阳,邺城不在话下,毕竟北齐的兵权命脉就在晋阳,北齐的两都制让首都邺城变成了整治中心,但兵马对比晋阳薄弱许多,一旦晋阳失守,可以说北齐的脊梁骨便被打碎,一个瘫子又如何能与北周抗衡呢?

小皇帝一方面想要打晋阳,一方面又不想要打晋阳,于是两方比对起来,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御驾亲征!

杨兼已经铺好了路,只差最后一哆嗦,小皇帝宇文邕觉得这一哆嗦万无一失,便想要自己来摘瓜落,率领大军打进晋阳,这最大的功劳自然不会落在杨兼的头上。

还有就是,先前小皇帝宇文邕派他的亲弟弟卫国公宇文直来收兵权,宇文直一直没能复命,肯定没有能收回兵权,小皇帝也是担心的很,倒不是担心他的弟弟,而是担心兵权问题,所以想要亲自走一趟。

杨兼如何能看不透小皇帝宇文邕的心思呢?只不过这个兵权已经交到了杨兼的手上,而且大部分的兵权全都是杨兼自己收揽来的,杨兼又是一只疯狗,咬住了肉包子,说甚么也不会吐出去的。

杨兼面带微笑的说:人主御驾亲征,和负责迎接的事儿,便交给齐国公来处理了。

宇文宪拱手说:是,将军。

杨兼又说:军报上言明,人主未到之时,不得发兵攻打晋阳,因此近些时日比较清闲,大家伙儿也各自放松放松,到时候攻打晋阳,必然是一番苦战。

小皇帝特意说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攻打晋阳,这显然是说给杨兼听的,生怕杨兼会抢先攻进晋阳一般。

众人蹙了蹙眉,不过没有多说话,抱拳称是。

杨兼笑得很随意,说:正巧,兼这些日子也养养伤。

宇文宪要忙着迎接天子御驾的事情,这可是大事,很快便起身告退了,其余人也零零星星的退出去,等众人都退出幕府大帐之后,有人却走了进来,身材矮矮的,像个小地出溜儿,定眼一看,原来是便宜儿子杨广。

杨广身材虽矮小,但十足有气度,负手走进来,随即坐在了杨兼对面,还整理了整理袍子,淡淡的开口说:父亲,以为如何?

杨兼挑眉说:甚么如何?

杨广平静的说:父亲应该知道,儿子指的是甚么,该来的始终会来。

杨兼看向杨广,说:如今兼的确大权在握,五万兵马尽在掌握,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

不需要杨兼点明,杨广已经蹙着川字眉,点点头,说:父亲的兵马人数虽然众多,但到底都是从四面八方招揽而来,在父亲手中不足经年,如此的杂牌军,想要与朝廷的正规军叫板,还是有些困难。

杨广复又说:除了练兵的问题,还有一个人,也十足棘手

宇文护。

大冢宰。

杨广和杨兼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北周的这个朝廷很乱,党派繁多,最大的党派莫过于大冢宰宇文护的党派了,小皇帝宇文邕一直和宇文护作对,完全忽略了杨兼,因此杨兼趁机膨胀壮大起来,拿到一手烂牌,却打得十足精彩。

现在的杨兼,面对的可不是小皇帝一个人,还有朝廷的另外一股势力宇文护,杨广说:宇文护野心勃勃,一直都是朝廷中最有野心的一个,如今父亲只要表现得比宇文护更有野心,宇文护这匹豺狼,必然第一个反咬父亲一口。

也就是说,在攻打晋阳的同时,需要安抚好宇文护。

杨兼眯了眯眼睛,说:兼倒是想到了一条安抚大冢宰的好法子

小皇帝御驾亲征,还没到边关之时,众人清闲的厉害,杨兼整日里就是养伤、吃、睡,感觉自己闲的都要快长毛儿了。

他这些日子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稍微下床活动,但是不能走的太急,也不能走的太久,关键是手臂还提不起劲儿来,握东西的时间太长就会发酸,甚至颤抖。

杨兼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自己理膳了,杨广明令禁止杨兼理膳,毕竟这种事儿最是劳力,杨兼的伤情还没有好,不可恶化。

这日里杨广陪着杨兼出来散一散,稍微走了几步,又坐回轮椅上,因着已经入秋,起了些风,杨广便说:起风了,儿子去拿一件披风过来。

杨兼刚想说,拿甚么披风,他这个人最是怕热,一点子也不觉得冷,有一种冷,是儿子觉得你冷。不过杨兼话到口头,竟然改口说:是啊,真的挺冷啊

杨广狐疑的瞥了杨兼两眼,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面出来了,杨兼竟然没有说不冷,反而顺着自己的话说冷?

杨兼催促说:儿子,好冷啊,你快给父父拿条披风来。他说着,还搓着手臂,抖着肩膀,好似当真很冷一般。

杨广虽然狐疑,但也怕杨兼真的病倒,别到时候手臂和腿没有好起来,反而害了风寒,小皇帝宇文邕御驾亲征就在眼前,倘或杨兼病倒了,还如何能争?

杨广点点头,麻利的转身往营帐去,准备取披风回来,杨兼见他走远,抻着脖子稍微看了两眼,立刻扶着轮车慢慢站起来,确定自己站稳之后,轻笑一声,偷偷摸摸的便往远处走了,竟是向着膳房的方向而去。

杨兼这些日子手痒的已经不行了,一直想要理膳,那种感觉韩凤应该很好理解,便好像是几个月没让韩凤动他的长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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