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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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对高延宗微微摇头,高延宗这才知道自己说了错话,简直戳了杨瓒的伤疤,尴尬的缩到一边去。

杨兼抬起手来,按住杨瓒的手背,安抚的拍了拍,说:三弟放心,和士开想要我的命,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唐邕的手段虽然危险了一些,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法子,和士开没有甚么领兵的才能,又急于消灭杨兼的军队,只要杨兼一现身,无需多说一定会上钩。

杨兼打算按照唐邕的策略来,高长恭、宇文宪和唐邕迂回后路,三面包抄,等到和士开的伏兵一出现,立刻冲上来围剿。

临行龙门的前一晚,杨兼带着杨广刚从幕府回来,便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屋舍门口,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弟杨瓒。

这些日子杨兼基本不让他做甚么活儿,专心养伤,没想到这么晚了,杨瓒还没睡,抱着膝盖劝蜷缩成一团儿,蹲在屋舍门口的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也不知道在做甚么。

三弟?

杨兼一出声,杨瓒立刻便动了,抬头来凝视着杨兼。

杨兼给他整理了一下鬓发,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息?

杨瓒摇摇头,说:大兄,我也跟着你们从龙门渡河。

杨兼微微蹙眉,杨瓒似乎怕他拒绝,立刻说:大兄,我亦想为二兄报仇。

他说着,抿了抿嘴唇,似乎觉得唇角有些干裂,再说话时候嗓音已经哽咽了,说:弟弟不想再藏在任何人身后了。

杨兼轻叹一声,说:你没有藏在任何人身后,三万大军折损的如此少,这全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决断果决,还会死更多的人。

可是杨瓒哽咽的说:可是我再怎么样,也换不回二兄来大兄,你让我去罢!

杨广叹了口气,小大人一样的说:父亲,便让小叔一同罢。

杨兼沉思了一会子,说:好,但你要把身子养好,绝对不可再受伤。

杨瓒使劲的点头,说:都听大兄的。

龙门。

秋季的风很大,龙门地势险要,狂风贯穿,呜呜的风声似乎离人的呜咽,凄凉又阴冷。

杨兼站在战船的甲板上,狂风将他的鬓发肆虐吹拂,一身白衣猎猎作响。

哒哒哒!一个小小矮矮,还稍微有些婴儿肥的身影从船舱中走出来,怀里捧着一条对比他来说,又大又长的披风,正是杨广。

杨广走过来,垫着小脚丫,把披风擎过头顶,说:父亲,水上风大,加一件披风罢。

杨兼这才回过神来,刚要去接披风,便听到杀!!的吼叫声。

是齐军的伏兵!

伏兵以为杀了杨兼一个的措手不及,英勇无畏的涌来,快速逼近战船,杨兼唇角一挑,说:来了。

他说着,立刻下令,说:下令后退,装作仓皇逃避。

是!

战船很快后退,似乎很是惧怕,而且没有防备,和士开的伏兵一看这场面,料定杨兼是害怕了,立刻追击,对杨兼的战船穷追不舍。

战船一路后退行驶,很快行驶到了一个地方,竟然突然停住不动,和士开的伏兵一直追击,并没有发现甚么不对劲,等追得近了,这才发现前面的战船停了下来。

杀!!

包抄齐军!

和士开的伏兵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来杨兼的战船后退,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想要把他们引到一个特定的位置。

宇文宪、高长恭和唐邕三面包抄,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齐军落网。果不其然,眼看着齐军的伏兵钻进了他们的包围圈,立刻一声令下缩紧包围。

有埋伏!!

齐军这时候才连忙大喊着:撤退!鸣金撤退!快!后退!

齐军一共两条战船,前面的想要后退,但是后面的反应不过来,这附近地势险要,水流湍急,根本不是他们想跑就能跑的,登时方寸大乱,船只恨不能在原地打转。

周军士兵用钩拒将齐军的大船勾住,让他们无法开走,很快冲上船去,狂风一般碾压,直接控制了齐军的两艘伏兵船只。

齐军的伏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闹明白情况,就被干脆利索的全部活捉了。

杨瓒立刻从船上跃过,大步跑过去,在那些齐军俘虏中来回寻找,面色狠戾又焦急,但是他寻找了半响,最后垮下肩膀,喃喃的说:没有没有和士开

和士开并没有亲自带兵,想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和士开掌握三万大军,又要对抗宜阳,应该不可能亲自领兵伏击,他们抓到的,最多是和士开的亲信而已。

杨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着急,已经过了龙门,和士开的死期还会远么?

因着唐邕的计策,这一趟简直是干脆利索,缴获了两只艘战船,无数的辎重,俘虏了许多齐军精锐,全部押解下去。

宇文宪负责清点这些辎重俘虏,将他们押解入军营之中,这些俘虏中还有很多和士开的亲信,如果能加以审讯,想必知道的会更多,对他们日后进军宜阳也有帮助。

众人从龙门渡河,扎下营帐,杨兼和杨瓒、杨广二人巡视了一遍军营,随即便去找宇文宪,查看俘虏和辎重的情况。

宇文宪见到杨兼走进来,拱手说:将军。

杨兼点点头,说:登记的如何?

宇文宪说:都差不多了,还有这最后一批。

杨兼环视了一下营帐,最后一批俘虏也在登记,马上便能全部整理完。

秘书郎登记好之后,宇文宪便说:把俘虏都押解下去。

是!

士兵们押解着最后一批俘虏,准备出营帐,即在此时,杨瓒突然浑身一震,大喝一声:且慢!

怎么了?杨兼回头看着杨瓒。

杨瓒昔日里可是京兆有名的才子,彬彬有礼,虽然也会武艺,但看起来更像是个文人,说话从来不急不缓,如此失态大喝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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