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君前告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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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是真能将阿炫拖下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也算不得愚蠢。”韩大夫揉了揉额头。

毕竟若是潞王陷害阿炫一事成了,那就从谋逆之人变成了护驾之人。

或许皇上会看在这份上饶两人一命。这也是死中求生,大抵也是两人在牢中想出来的自救之法。

先前跟在皇上身边的时候,信王便处心积虑的要构陷阿炫,自然为此做出了很多安排。

如今只要让皇上起了疑心,那么那些安排或许就能再用上。

君心难测,皇上以前能冤杀先储君,如今未必就不能冤杀阿炫。

如果说先储君的死在于储君之位太过稳固,朝中附和之声越来越多。那么阿炫犯的忌讳便是功高震主。

这世上不管多大的功劳,都抵消不了功高震主的大罪。

阿炫年纪轻轻便军权在手,屡立战功,皇上心中怕是很忌惮的。

尤其如今皇上封禅圣山有了吉兆,回宫又发现了徐贵妃有孕。只怕这些都会让皇上忘却了自己的年岁,一味的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年。

一旦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只怕皇上便会觉得还有的是机会培养新的帝王,不必顾惜已经威胁到自己帝位的阿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琬微微皱眉。“潞王敢信誓旦旦的说出那几个地方来,就算和阿炫无关,只怕最终都会和阿炫有关。”

构陷之事虽然不容易,可若是信王和潞王早有准备,也未必不能成功。

当然会成功与否,还要看帝心。倘若皇上对云炫太过忌惮了,或许会觉得能就此除掉云炫也是好的。

在皇家,真是什么血脉至亲,什么情谊都不敢相信的。

“外面的事还有沈冀的,你就别太担心了。皇上只是不让阿炫出宫,这也不是大事。”韩大夫拍了拍苏琬的肩膀,“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不必忧心忡忡。”

“我怎么能不担心。”苏琬咬了咬牙。

这种感觉依稀让她想起第一次去衙门的时候,因为这个时代的衙门实在不追求什么公正的,故而心里也就没底。

没去衙门的时候,她是一心要求公道的,也觉得衙门再是腐败,至少也该看人证物证说话,不能太过分了。

可真去了才明白,只怕她低估了这个时代的黑暗。

而最终她能得到所谓的“公正”,还是因为有人帮忙。

所谓对错是非,根本不是证据决定的,而是全看衙门里的大人怎么说,怎么判。

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或许云炫是否有罪根本就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看,又打算怎么做。

一切都不是看证据,而是看帝心。这种无助之感,真的让她觉得的特别难受。

好像生死都彻底握在别人手中,不管自己有多努力,有多清白,都毫无作用。

活着,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人权。

原来封建王朝,真的是这样的让人压抑,无助而绝望。

“我不怕阿炫真做过什么,我怕的是,皇上根本不在乎阿炫做没做过。”苏琬咬紧了牙关,只觉得心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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