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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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钱袋子抛过来,落进小护法手里。影雨迷迷糊糊,眼睁睁看着殿主半扶半拽地把墨大哥带出去了……

留下他和店铺的小老头大眼瞪小眼,满脑子浆糊:“啊……?”

这这这……啊??

为什么自这次见到殿主和大哥,就一直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

……

却说楚言拽着墨刃出了店铺,迎面风一吹,那股怒火很快散了,只剩下后怕未消。

他刚刚是真吓坏了……墨刃就在他面前软了身子往下倒,如今眼前仿佛还在回放那试图伸来却无力垂下的手臂,连苍白指尖滑落的轨迹都如有实质。

那一刻,他心口在极惊恐下爆发的剧痛,竟好似要把整个胸膛生生撕裂。

连楚言自己都没有想到能痛成那样,没想到阿刃已经被他种入了心腔和骨髓里面,轻轻拨弄一下都疼的要命。

沉默着又走了几步路,楚言还是喉结一动,扭头哑着嗓子问那人道:“……还有哪里不好受么?”

“属下无碍。”墨刃被楚言扶了一路,两侧街巷人来人往,他心里头其实早就惶恐得浑身不得劲,只是怕主上还生着气所以才没敢吱声。

这时候见楚言语气松动,连忙努力示意:“主上,属下能走……”

楚言睨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知道,知道你能耐,怕你走两步再摔了。”

墨刃:“……”

楚言:“嫌丢人了?你不是请罚么,这是惩罚。”

顿了顿,他又低声哼道:“孤已够宽容了,要不是想给你留点脸面,直接轻功抱你回去。”

墨刃又沉默。他显然是不想……或者说没底气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主上纠缠下去,生硬地换了话题:“主上,那蛊虫身上有淡香,像是能乱人心智。方才属下只吸了两口气便觉得晕眩躁郁,若有人在无意中吸食久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楚言点头:“嗯,孤明白,没几日影电便过来了,正好买回去给那姑娘玩毒去。”

他说着,淡淡又去看墨刃的侧脸。阿刃这话把他心里才平息一点的后怕又搅动起来,情绪不安分地躁动。

后果不堪设想……么。

楚言眼神一暗。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切身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再也看不得墨刃涉险哪怕半分了。

这事很没道理,阿刃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他的剑与盾,怎可能不涉险不沾血?

阿刃自己也喜欢这个位置,他才答应了这人说,如果喜欢大可以永远为他执剑。他才答应的。

可他似乎答应错了。

楚言低了头,在墨刃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地涩然勾唇。

时至此刻,他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

是的,曾经在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他可以交付自己所有的信赖,来派阿刃出最凶险的任务。

得知任务出了变故,他可以纵马三百里踏破寒冬,亲自寻人回来;发现阿刃被人欺负了,他可以提着剑一路打上别家宗门山头,给小侍卫报仇雪恨。

可是现在他变了,他竟再也不想派阿刃去出什么劳什子的凶险任务。只需想想最糟的后果,心里就直打哆嗦。

他觉着阿刃已经伤痕累累,他再也不能忍看这具身体上多落下一道疤。他只想将人宠爱着,保护着,仔细将养着。

要夏日有凉玉床、小团扇和碎冰酸梅汤;要冬日有椒房殿、红炭炉和煨暖了的美酒。

曾经他喜看墨刃拿剑的样子,杀敌的样子,还喜看黑衣侍卫浴血后清冷锐利的眸光。

血会从侍卫乌黑的长发上滴落,从侍卫苍白的鼻梁、下颔与手指上滴落。侍卫从来不在意血,只会收剑入鞘,翻身而跪,冷静地向他陈述着情况。

可现在……要命,单一想想那种情形他就要发疯了,这人究竟哪来的那么多血可流?又究竟是怎么才能做到浑身是伤还面无表情地汇报的!?

这人——这人就不能学会示个弱喊声疼吗?就不能多对他笑笑吗,对秋槿和影雨都能的,对他就那么难吗!?

“……”

楚言轻轻闭上了眼,一声叹息散在唇边。

——曾经的他对墨刃,是赏识,是倚仗,是爱重……如今却不是了。

“主上?”墨刃迟疑地轻唤。

楚言回神,眼前的街道已经很熟悉,很快就要到客栈了。他便摆了摆手:“无事。”

忽然想到清晨在客栈里那个情难自禁的亲吻,楚言知道了他如今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墨刃欲言又止。楚言安抚性冲他笑笑,若无其事地拍了拍侍卫的手腕:“行了,还慌呢?刚刚店里那不过是气话,孤还能真把你怎么了不成?”

如今……

如今,是不敢宣之于口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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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骂骂咧咧纸老虎楚殿主(1/1)

今日份工具人影小雨(1/1)

我回来了!开始渐渐涉及一些旧版无的新剧情,感情也想让它尽量过渡得更清晰点,希望拥有评论——暑假更新频率会加速哎嘿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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