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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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天王墓穴底部。

事实上这里更像是一个山谷,谷内暗淡无光,一片漆黑,不断有黑雾升腾而起,沿着两旁谷壁缭绕而上,滚滚黑雾遮天蔽日,仿若实质化一般在升腾中翻腾,涌动,似有一个狰狞的妖魔在兴风作浪。

张扬静静伫立此间,感受着四周无形中强大的压迫感,以及一股淡淡地若有若无的熟悉,让他不自禁眉头大皱。

这里黑雾涌动,但是黑雾并非来自地表,而是来自于虚空,仿似无形中有一道地狱之门被连接开启。

透过滚滚黑雾可以勉强看清谷内的景象,根本不曾有潇天王的棺椁,而是一副惨烈的画面,满地白骨森森,磷火幽幽,透发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

“一切还是老样子啊。”

张扬幽幽叹息一声,低头凝望着地面上的白骨,这些白骨不仅有许多大型的遗骨,更多的却是密集的人形骨骸。

除了地面上铺满的四肢白骨之外,所有的头骨都是按着某种特定的位置堆放在一起,偶尔几堆头骨会噼啪闪烁着幽幽磷火,看起来异常恐怖。

张扬漫步在骨骸磷火当中,如同一抹幽魂,脸上表情似沉思,似记忆,充斥着难言的复杂,直到走到谷地最深处,前方如刀削一般的峭壁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雾涌动,峭壁之下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滚滚黑云正是自里面间断的喷涌而出,洞口两旁地峭壁上,布满了一道道蝌蚪般的符文,每当黑色雾气掠过,这些符文便如同活了一般缓缓蠕动。

张扬站在洞口正前方,目光在两旁的符文上扫过,旋即走向前,凝视着洞口深处,而后,伸手轻轻触及,刚一触及,立即弹回。

“空间秩序印记,看来只有正确序列和密码方可进入。”

默默叹息一声,不语。

当年两人算计詹台璇,张扬又特意为叶无邪布下眼前这个大阵,他们的计划自然是双双自爆,张扬的目的是脱离无尽的生死循环,而叶无邪则是为了脱离因果秩序。

而且他可以确定,当年那一架,肯定有空间守护者掺合,不然的话,叶无邪怎么可能得到空间秩序的印记。

看着眼前的景象,张扬虽然没有办法进入洞穴,但已经可以确定,叶无邪那个孽障根本没有死干净,还在这片空间滞留着自己的扰动源。

想到那次事件,又想到这狗杂碎般的因果秩序链,张扬忽然变得异常暴躁。

“叶无邪,你他娘的为了遁出秩序链,搞出那么大阵仗,老子没话说,可你他娘的怎么不死的干干净净!”

“老子帮你布下血祭大阵也不后悔,可你他娘的竟然还弄到空间秩序印记,你他娘的这是闹的哪一出?”

“老子只是最后时刻凝聚空白种子,可你他娘弄出个潇天王,又弄出个楚杰,又算怎么回事?”

“现在好了,你他娘的纵然是暴露,还能一直隐入虚无,可是老子呢,你把老子也拉进了因果秩序链,泥马,三百年啊,三百年老子竟然又回到这里了。”

张扬越想越愤怒,咆哮道,“老子这次又被詹台璇这个表子盯上了,你知不知道,我叉!”

张扬不是惧怕詹台璇,而是知道这个世界太多的秘密,可是一旦被那个无量的表子盯上,他什么事都做不成,或者做什么事情都在那个表子的算计之中。

那些自认为看清事实真相的掌权者,还在商讨着楚家灭亡,楚杰接受空间秩序传承或复活潇天王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对于张扬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运转五百年的因果秩序。

纵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命格破碎,一次又一次的脱离因果秩序链轨迹,可到头来却还是被那个表子算计。

如若他完全不理会这次事件,楚杰可能就会挂掉,韩果儿也会因此而亡,就算他这次放弃,不理会因果秩序,但是此类事情绝不会就此停息,反而会接踵而来。

不用怀疑,因为张扬曾经试验过。

可是让他不愤的是,那个表子凭什么像个主宰一样高高在上,搞的自己好像是命运女神,不就他娘的掌握了一条因果秩序链么。

冷静下来时,张扬随手点燃一支香烟,狠狠抽上一口,缓缓吐出。

很久之前,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身上的黑色神秘能量最终会成全别人,自己不过是被祭养的肉鼎,最终那个家伙肯定会遁去。

可是,自从看到自己破碎的命格之后,他忽然又改变了想法,难道每一次秩序审判,命格破碎,沉睡五百年,为的就是脱离因果秩序链?

“你是这个星空的异端,不应存在,只有被清除,才能安定,只有死亡,才能重生。”

可是詹台璇每次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是怎样的含义?

现在想来,那个表子的话似乎蕴含着不同的意味啊!

“妈地,不去想那个表子,等老子恢复了实力,去四十九界猫着,不信你还能找到老子。”

张扬嘿嘿冷然一笑,笑声在这骨骸和磷火的场景中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哎呀,不好,那个傻妞不会死了吧。”笑声止住,张扬脸色微微一变,身形徒然消失。

……

兄弟台山顶。

楚杰平静的注视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老板娘,一双剑眉微微挑动,“此女叫慕玲珑,乃是罪乱之地之人,曾经也用过金相玉这个名字,联邦十大凶徒排行第一。”

其中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开口询问,声音苍老,但是在称呼上已然改变。

“大人,您似乎认识她?”

“见过几次,她与肖云龙乃是合作关系,且是煌者八大王座之一。”

如若细看,便会发现楚杰似乎隐隐有所不同,虽然相貌依旧英俊无双,可是气质方面却改变了太多,多了一份大气和沉稳,还有一种很难言明的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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