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问,你敢答吗(2 / 2)
整个主厅随之沸腾。
之前怀疑是陆凡但不敢相信的那些人,没见过陆凡只听说过当年事件的那些人,瞬间炸开了锅。
其他连陆凡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后生,则茫然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到处都有人在问。
“他不是死了吗?染病?”
“我怎么听说是被暗杀的,葬礼都没来得及办?”
“陆凡要是死了,那这个小凡又是谁?死而复生?”
叽叽喳喳的声音根本在乎陆凡能不能听见。
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关于陆凡的传闻,但是每个人听到的传闻又都是不同的,没有人告诉他们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整个陆家上下,除了直到内情的那几个人,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现在看来,事实的真相,或许与他们听到的每一个传闻都相差十万八千里。
人们的讨论声,一字不差的传到了陆凡的耳中,他听的清清楚楚。
陆凡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他看向陆云释。
“你如果还记得陆家的祖训,你就不配叫我的名字。”
陆凡开口道,声音冷静又冷冽。
“陆家的祖训只有八个字,其中‘以德服众’占一半。你和陆岳泽,真的遵循了祖训吗?自己亲手造的罪,你公告于众了吗?你敢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让所有人评评理,究竟够得上‘德’的标准吗?”
陆凡说着,眼眸沉凝,愈说语气愈不屑。
“什么以德服人,武平天下,说得好听,不过就是一群喊喊口号的伪君子罢了!”
陆凡声音朗朗,在整个主厅的上空回荡。
陆岳泽和陆云释两人面容陡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悔愧之色。
没等他们说话,只听陆凡接着说道:
“今天能来参加整个聚会的,都是陆家的人,有些人听说过我的名字,有些人没有。但我敢肯定的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我突然消失的真相,是不是?”
陆凡抬手一指陆岳泽,又伸手点了点陆云释。
“在你们心里最德高望重的陆家老太爷陆岳泽,当年就是他拍的板,抽取了我的武脉,嫁接给了陆鸣。而定下这一切计谋并设法实施的人,就是站在他旁边的陆家家主陆云释。”
“骗取了我的信任,夺走了我的武脉,不仅手段恶劣,更是阴暗至极,这就是百年陆家领头人所做出的事,你们敢信?”
陆凡双手一摊。
整个主厅里,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原本集中在陆凡身上的目光全都转向了陆岳泽和陆云释两个人。
每一道目光中,都明晃晃的写着不相信。
怎么可能相信呢?
无论是陆岳泽还是陆云释,都是凭人品和实力得到了整个陆家上下的一致认可。
多少人将他们视为领袖,在多少人的眼中,他们的形象称得上是光辉伟岸。
陆家的这些后生仔,又有谁不是对这两位长辈钦佩有加,将他们视为目标,将二人奉为陆家的荣耀。
陆凡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每一个人耳中,每一句话,都在颠覆着他们对于陆岳泽和陆云释的印象。
若是假面被人当中撕下,原本被捧得越高的人,便会跌得越惨。
林沫摇摇晃晃的扶住了身边的椅背。
她没有想到,刚进陆家,她所亲眼见到的第一幕,就是陆凡指着陆云释和陆岳泽发出质问,并将当年的丑事公之于众。
林沫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陆鸣赶紧上前搀扶住了母亲,同时他自己的心头也震撼又感慨。
从以前认识的时候起,陆凡就是这样。
恩怨分明,有话直说,无论对面是谁,比他强多少,他都不会选择忍耐或退让。
陆岳泽和陆云释,满口苦涩。
他们在上京地位之高,跺跺脚全城都要抖三抖,眼下却被陆凡质问的哑口无言,甚至扭开脸避免对视。
只因为,陆凡的每一个字,落在他们耳中,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他们的良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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