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南南对话(2 / 2)
“原爱,我只问你一句,小谦,是不是我还有抚养权?”
“就你那品行,我看还就省省心吧,让你培养出另外一个郝建来?你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吧,从今天开始,他姓胡!”
“好吧,那就这样吧!”
他到卧室里取出了彭丽玲的t恤替,把她扶起来,拿上了她的包让她搀扶着自己的胳膊,两人默默地走了出来。
“郝建,是我害了你!害得你变得一无所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去弥补我的过错!”两人来到了一家早餐店坐下,彭丽玲说。郝建说:
“丽玲,这不是你的错,胡原爱其实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我也知道她和她的领导好上了,我很早就发现了,之所以不说,不过是我想自欺欺人而已,没想到这样快,来得这样突然!”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吗?这地马上要拆迁,马上就可得到好大一笔拆迁款的?你怎么不争一争?”
“争什么争?人都没了,这些还有意义么”郝建长两眼茫然地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彭丽玲心被刺了一下,低下了头,“都是我,都是我拖累了你!”
“好了,不说那些了,俗话说,放弃一片树叶,你就能够收获一片森林么?”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你想,森林就在你的面前!”
“呵呵,我的面前只有面条,快吃,面条都糊啦!”
彭丽玲吃完上班走了,郝建站起身来,一眼看向这条曾经熟悉的建设大街,只觉得两旁的高楼就象一只只可怕的怪兽,正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奔来,街上行人如织,竟没有一个是自己的熟人,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心里戚惶无比,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时小姨子胡元芳打来电话,郝建想了想接了,“姐夫,在忙啥呢?”
“忙啥?和你姐离婚!”
“呵呵,离婚好呀,恭喜你姐夫,从围城里走出来,自由啦!”
“什么小姨,巴不得我与你姐离婚啊!”
“当然啦,这样就没有人会说我是你的小姨子啦,姐夫你不希望这样么……不说了,铃响了,得上课去啦!”
这么点时间还打电话,郝建讪讪地挂了电话。说郝建这位小姨子,二十五六了还不知道要找男朋友,混得像个假小子样的没正形,倒不是没人追,两年来,追她的,介绍的差不多有一个团了,她根本不尿人家呢,人长得如花似玉,脾气古怪得紧,她说耐不得臭男人。对姐夫她就不一样了,有事没事往姐夫家跑,好几次还偷偷地听姐夫和姐的房呢!姓胡的,没个好人,总有一天,姐夫要把你压压才解恨!
得先找住的,再找份事情做,是男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本来彭丽玲说要住她那儿,郝建哪能答应。联系了一下铁哥们杨平,把情况粗略说了一下,要住他那儿。结婚那时,杨平就说胡原爱靠不住,不听基友言,吃亏在眼前,应验了不!好在杨平听了他的话非常豪爽地答应了,下班过来接他,郝建连忙说“自己来!”
“这边,这边!往这儿看!”
“呵呵,才几年,平子就玩上车啦?”身着印花t恤,留着小板寸,本来就不太长的脖子上吊了根又大又长的金项链,乍看就像脑袋平搁在肩上,不是杨平又是谁,虽然戴了墨镜,郝建也能认识。
“你呀你!”杨平当胸给了郝建一拳,两人都哈哈大笑了,
“想吃点啥?只要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师傅能做的……”
“呵呵,财大气粗了哈,多大了,你就不知道存点钱,找门媳妇?”
“找媳妇?我现在天天都有媳妇啊!”一见郝建阴着脸不作声,自知道说漏了嘴,打住了,两人静了一会儿,杨平说,
“等刘思明来了再定吧,当公安的,会吃能玩!”
杨平载着郝建到了与刘思明约定的“情缘酒阁”。郝建老远就看到刘思明在门外站着等他,心里不禁一酸。好半年没见,刘思明的精神显然更加饱满。
下车后,刘思明就伸开双臂来了个熊抱,这种“南南”对话,郝建有点不适应,赶快躲开,刘思明愣了下,有点小窘迫。杨平笑了笑,“人家性取向没问题!”刘思明也笑了笑道,“我的就有问题啦?”三个哈哈大笑。郝建佩服,轻声叹道:“思明哥内心真够强大!”杨平说:“没什么,主要是脸皮厚!”
杨平上前一步,往刘思明胸前捶了一下,骂骂咧咧地道:“刚升了队长,你小子就不认识我们这些基层人员了,每次叫你吃饭都说忙,郝建来了你就毫不犹豫地出来了,看大看小啊。”
刘思明假装捂着胸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刑侦队里,每天都是一大摊子事情,恨不得来个分身术,今晚事情不多,郝建老弟来了,在一起乐呵乐呵,放松放松。”
杨平又骂道:“少给老子装,上次还欠我一顿酒,正好今天我输得只剩下几百块钱了,连烟钱都没了,你看着办吧。”
刘思明笑道:“你这个煤渣子,输得死你么,待会刘海东来了你去他身上薅羊毛,哈哈。”
“刘海东也来啦?太好了!”刘海东也是初中同学,不过这人读了高中以后就去当兵,转业后到水田乡干了个副乡长,分管计划生育的,混得还不错呢,正好可以请教请教政务方面的事情。
不一会儿,刘海东开着他的广本轿车赶来了。人员到齐,在刘海东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包厢,外面是一间装潢考究的酒阁,一面墙上储藏柜里摆放着都是高档的红酒,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显得耀人。
刘海东对服务员道:“上瑞格尔侯爵酒园陈年陈酿的或者拉菲,最好是小酒庄产的,国内酒庄的不要。”
服务员微笑着从酒架上熟练地取下几瓶,刘海东仔细端详了遍,道:“好,就这个干红上…一人一瓶。”
郝建虽没有听过刘海东口中的那些名堂,但能够感觉出来此酒的价格不菲,后来从杨平那里得知,一瓶酒就要上千,让郝建听着咋舌。
刘思明挤了挤眼睛,“杨平求他办事,花煤渣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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