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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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酒吧看场子的人给痛打了一顿。

就是用着酒瓶子扎的,肚子血肉模糊。

当时母亲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哥哥的惨样,以为马上就要没命了。

哭天抹泪。

但最后事实证明,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致命。

所以我才敢如此纵容马明明的疯狂。

……

巡捕来了,又走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马明明果然被带走了。

在被押上车之前,马明明扭头对我笑了。

那是我认识马明明以来,从她脸上看到的,最真挚,最灿烂,最无忧无虑的笑容。

她冲我点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谢谢我,谢谢我给了她报仇,一抒心中闷气的机会。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我懂她。

她是不想连累我,让我成为她的帮凶。

但我不在乎。

看到马明明解脱了,我也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快乐。

……

日子又徐徐向前。

我又回到了朱丹家,继续当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保姆。

而在和温绍年分开之前,他终于拿到了我的手机号码。

温绍年给的理由很正当,他在外面消息灵通,可以打听一下马明明的后续消息,然后及时通知我。

对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

在一周后。

温绍年打来了电话。

告诉了我事情的后续情况。

周杰受伤不轻,但确实没有到了丢掉性命的程度。

现在还在医院。

而马明明被收押后,对自己的伤人举动供认不讳,不过却一点都没有提我,极力把我给她提供武器的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

所以,事情并没有牵连到我。

温绍年是这么说的,但我却没有那么天真。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很多人都看到了,是我把酒瓶子递给了马明明。

并且最开始那一酒瓶子,就是我砸的。

那么巡捕选择了不追究,甚至连找都没找我一次。

自然是有人在里面做了工作。

是谁呢?

别人和我无亲无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温绍年了。

他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我向温绍年表示了感谢,他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说,我最开始砸那一下,是见义勇为,不承担责任的。

而我最关心的就是对马明明的处理。

毕竟她是众目睽睽之下,故意伤人。

但结果我很满意。

马明明虽然被判刑了,判了2年,但却是缓刑。

这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为什么能得到如此轻的处罚?

有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情有可原。

巡捕也很同情马明明的遭遇,对卑鄙无耻的周杰很是气愤。

所以在量刑上,都对马明明网开了一面。

算她是正当防卫,只是防卫的有些过度。

第二个原因,是温绍年的关系。

温绍年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为马明明说了不少的好话。

第三个原因,则是蔡家的关系。

现在蔡江海是恨死了周杰,而蔡琪琪却是无比同情马明明。

所以蔡琪琪亲自向巡捕给马明明求情了,希望巡捕从轻发落。

现在,蔡琪琪还没有和周杰正式办理离婚手续,所以蔡琪琪还是受害人的家属,她的求情,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几个方面的原因综合在一起,促成了这个最理想的结果。

而周杰,不但受了伤,不但必将与蔡琪琪离婚,不但再也无法在这里立足。

还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他犯的事情可不少。

不但私自篡改户籍资料是违法行为,还犯了重婚罪。

条文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而更重要的是,他掐马明明脖子那一下,是可以算作蓄意杀人的。

虽然最后没有得逞,但相信,他最后估计要在监狱里面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

这个周末,马明明要回家乡了。

我和温绍年做东,请马明明吃饭。

吃完饭,把马明明送上了返乡的汽车。

当然,马明明回到家乡后,因为还在缓刑期间,也不能太自由,还得按时去巡捕房报道。

但总算,她回到了亲人的身边。

她会有美好的未来。

……

吃晚饭,温绍年提出要送我回去。

今天看到温绍年是开了一辆车来的。

黑色的车,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我在城里呆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奔驰、宝马的之类是豪车。

但温绍年的车标,我不认识。

但我知道,这车一定很贵。

可能比奔驰、宝马还贵。

因为当温绍年的车停在外面的时候,尽管车位很紧张,但后来的那些车,也不乏一些我认识的豪车,也都距离温绍年的车远远的。

肯定是怕刮擦上,赔不起啊。

有人送,我自然也不矫情,上了温绍年的副驾驶。

“我坐这里没问题吧?”我故意问。

“没问题,还没有女人坐过。”温绍年回答。

“啊,原来坐的都是男人?你口味还挺重的。”

我和温绍年开了一个玩笑。

因为马明明的结局很不错,所以我心情很好。

我仿佛看到了温绍年一脑门的黑线。

“乔欢喜,我发现你变坏了,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挺淳朴的,这都是和谁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语?”温绍年没好气地问我。

“呵呵,这说明你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我纠正温绍年。

……

温绍年开着车,带着我来到了朱丹的小区。

“就停在这附近吧。”我说。

温绍年看了一眼小区的名字:“你就住这么?这小区不错的,平均5万一平米,估计明年就要涨到6万一平了。”

我有些意外。

这和朱丹说的是一样的。

温绍年对这里挺了解的啊?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住在这里?”我问温绍年。

真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奥,不是……”

温绍年先是否认,然后顿了一下又说:“可我来过这个小区很多次,因为我们学校有个教授,就住在这里。”

我想起来了。

上次在公园巧遇温绍年的时候,他就说,一个教授住在附近,他去给教授送资料。

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个小区?

“你在这里买的房子?”他显得很是好奇。

“不,买不起,把我卖了也买不起,我现在在这里面工作,当保姆。”我和温绍年实话实说。

“你当保姆?”温绍年显得很不可思议。

“我当保姆很奇怪么?”我惊讶于温绍年的反应。

“你的脾气,你的性格……”温绍年欲言又止。

我懂了他的意思。

温绍年认识的乔欢喜,除了偶尔几次的狼狈不堪外。

其余的时候,都是飞扬跋扈。肆意张扬的乔欢喜。

独立、自强、眼里不揉沙子,甚至是有些张牙舞爪。

从不吃亏,不受委屈,显得很有主见。

确实和一个看人脸色的小保姆,显得有很大的距离。

“所以我就说么,不要相信女人,因为女人不只是一面。所有觉得自己对女人了如指掌的男人,最后都会弄一个灰头土脸。”

我正在和温绍年说话,却发现温绍年的眼睛直了。

愣愣地看着车外。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他看的是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

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搞学问的。

“这是你们教授?”我问。

温绍年点点头,神色显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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