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做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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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望带着语林卫将墨府团团围住。

墨府的数百口人被语林卫押走,墨府的物件儿如流水般的从墨府搬出。

这时,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姑娘提着裙摆朝着墨府跑去,“爹,祖母,二叔……”

她不停的唤着这些人,奈何她还未跑到墨府门口便被人拖了回去。

她求饶:“我求求你们,让我去看看我家人。”

“你既然嫁为人妇便是赵家的人,休要为赵府惹来一身麻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看见那个小姑娘衣衫褴褛的游走在长街上,时不时还会被人指指点点。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好想将她带回自己的府里好生娇养。

可是毕竟是世家出来的姑娘,再怎么样,那一身的傲骨永远都在,他不想折了她的傲骨,便将方才的想法作罢。

画面又一转。

那个他想娇宠的姑娘正在经历着此生最痛苦的折磨。

击登闻鼓告御状,滚钉板,三跪九叩只为墨府鸣冤。

鲜血顺着她的衣衫渗出,前额早已变得淤青。

这一刻,他动了恻隐之心。

正当他准备走上前去时,身旁的白卿羽一把拦住了他,顺便给他递了个眼神。

不远处,燕北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眼神似是在告诉他“你大可帮她,勾结谋逆之人,罪同谋逆”。

这一次,他又放弃了。

他知道,他和燕北望二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不能为了这个姑娘放弃大渊,他的母妃忍辱多年不就是在等他吗?

他放弃了。

直到他最后在凤华宫见到她时,那时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他站在凤华宫的门口低声:“晚晚。”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他听闻她被带入凤华宫时,连忙赶来,可是终究还是晚了。

他将墨风晚打横抱起大步离开了凤华宫。

宫巷中,燕北望迎面走来。

他冷声:“现在,你满意了?”

言毕,他抱着怀中的姑娘离开了皇宫。

那一天,阴云密布,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那抹颀长的身影永远的消失在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泪水顺着幕楚潇的眼角滑落,冬日的阳光透过支摘窗照在他俊美的脸颊上。

幕楚潇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把眼角,一场梦,竟是那样的真实。

此刻,他的心还在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向床榻上安睡的姑娘,低声呢喃:“真的是那样吗?”

回答他的只是均匀的呼吸。

陌裳端着清水走进寝屋,幕楚潇只淡淡的说了声:“我来吧。”

他一边给墨风晚擦拭脸颊一边说道:“晚晚,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任何苦了。”

“你的家人,哥哥替你保护。”

墨风晚这一昏迷,便是三天。

幕楚潇在望春居足足守了他三天。

这日午后,躺在床榻上的小姑娘长睫微颤,呢喃了声“疼”。

坐在床榻边看书的幕楚潇闻声立马扔下书卷:“晚晚。”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小姑娘的眼角滑落。

她低声呢喃:“娘亲,我好疼。”

幕楚潇闻声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抬手抚了一把墨风晚额角的碎发,只淡淡的说了声:“乖。”

黄昏时分,天色便暗沉下来。

墨风晚终于醒了。

入目可及的是那张勾勒的完美无缺的面庞。

她记得,好像是被他抱出来的。

“帝师哥哥。”墨风晚的声音带着沙哑,脸色虽憔悴但是别前几日好了很多。

幕楚潇闻声抬脚沏了杯茶水朝着墨风晚走来。

他的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顾轻云说墨风晚身子弱,什么时候醒来确实不好说。

整整三日,可算是醒了。

也不枉费幕楚潇这三日的照顾了。

“喝点水。”幕楚潇扶着墨风晚坐起。

墨风晚“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幕楚潇从来没有安抚过人,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才三日,伤口应该才结痂。”

墨风晚喝下一杯茶水,惊讶的看着幕楚潇:“我睡了三天?”

“那……”

幕楚潇将墨风晚的碎发放在耳后,“已经给墨府的人说过了。”

“你还未醒,不宜折腾。”

幕楚潇起身是有私心的,若是将墨风晚送回去,这些时日他怕是见都见不到一面。

墨风晚也未曾多想,只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地方。

幕楚潇一把拂开墨风晚的手:“别碰。”

人是有习惯的,就好比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很冷漠。

墨风晚淡淡的哦了一声。

幕楚潇听出墨风晚的不高兴,转而柔声:“伤口万一再裂开怎么办,嗯?”

“那我不碰就是了,你凶巴巴的做什么?”

幕楚潇浅笑不语。

陌裳端着温好的小米粥走进屋子。

幕楚潇边给墨风晚喂粥边道:“今上已经给楚晓晓和赵泽霖赐婚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二人就能成婚。”

墨风晚看着幕楚潇并未接话,反而问道:“我那日被人带去寒尧宫也是楚晓晓做的吧?”

幕楚潇不置可否。

墨风晚娇气的说道:“帝师哥哥,我可是因为你才捱了一刀子,你可得补偿我。”

幕楚潇淡淡的勾起唇角:“好。”

次日。

帝师府的马车堪堪停在墨府门前,墨府里的人便连忙走了出来。

昨晚墨风晚醒了之后,幕楚潇便命人传话了,今日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墨风晚回府呢。

幕楚潇抱着墨风晚从马车上走下来。

墨府一大家子人连忙行礼,钱满满见状还偷偷瞄了眼幕楚潇。

眼眸中的醋意别提有多深了。

墨婵宁狠狠剜了眼钱满满,待幕楚潇走进墨府后她低声:“不该打的注意你不要打。”

老夫人却无意间听见了墨婵宁对钱满满说的话。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钱满满,脸上什么表情也无。

寒风穿廊而过。

红漆游廊下,墨风晚的指尖戳了戳幕楚潇的胸膛,她低声:“帝师哥哥,我自己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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