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七(1 / 2)
颖郡王阿达礼之事就此落幕,没有人再敢提及任何说再由谁即位更为合适的事情。
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了皇九子福临即位,而两位摄政王也开始渐渐将朝堂国局之事教与幼帝。
幼帝虽然年幼,然性命平和而聪颖,对有的事情竟是可以提出不少有建设性的建议,虽然不见得能够深入见底,一针见血,然而在这个年纪却是难得可贵。
便是苛刻如同代善,都对幼帝觉得甚是满意。
而摄政王二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在朝堂之事上处理得颇为妥当。
至此……便是风平浪静的七日过去。
是日,日头不见,阴云密布,下完早朝的人互相道了别之后便各自回了府邸,不想在外面多做逗留,便是有些先约好了的局,也是推迟取消了——这天,看起来似乎要下倾盆大雨。
多尔衮上了马车之后,便皱了眉头,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走了两条街之后突然下了一个命令。
马夫怀疑自己所听差错,便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依旧,当即调转缰绳,将马往另一个方向驾去。
当多尔衮的马车在礼亲王府邸前停下的时候,恰好大雨倾盆。
看到是摄政王的马车,礼亲王府里的人可谓是好一阵错愕,但是也明白得立即去通报。
当多尔衮走到礼亲王宅邸门口时,已经有人站在那儿等着他,请他进去了。
雨下得很大,几个人一起穿过回廊倒是没有淋湿,只外面的雨下得似乎都起了一层雾。
前面领路的人没有说一句话,躬着身带的路,走得很是快速,似乎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
多尔衮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一如既往的沉稳,没有见明显的加快几分,却跟得不紧不慢。
待得两人停下,却是在了礼亲王府里的祠堂前。
多尔衮眯了眯眸子,加快了步子进去,身边的人看了立马将手里的伞去挡雨,却发现摄政王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
虽然回廊至祠堂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是多尔衮还是湿了一个箭头,然而他却是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便是掸都不掸一下水。
祠堂里烟雾缭绕,有着很浓的香火味道,白色的火烛点燃着,每一盏都散发着光。
在多尔衮进来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带来了风,不少灯盏晃动了几下,似乎要熄灭了,却在最后又重新燃烧光亮起来。
就似乎……是为了给谁照亮回家的路,而它们不敢熄灭那般。
多尔衮进去时,那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一个人,在他进来时没有回头,此刻也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多尔衮来了一般。
多尔衮也不去惊扰他,步子顿了顿便往旁边走去,拈了一炷香,到一旁的火烛上点燃了,继而插在了一个牌位前。
那个牌位上的名字——爱新觉罗阿达礼。
是了……阿达礼,之前在大殿上自尽的人,如今已经已经七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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