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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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亭嘉面不改色,连声调都未变:“父亲不知从哪里听来捕风捉影的话,便来质问女儿,让女儿无法回答!”

顺毅伯急道:“你这么说,便是没有庆王求娶一事了?”

梅亭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回道:“父亲如若有疑问,可去问问庆王殿下。”

顺毅伯有些崩溃地坐在了椅子上,这话完全就是没用的废话,他如果是庆王的老丈人,那还能与这位王爷说上话,可他只是个破落户,哪来的面子能去问庆王?

再看一眼长女那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顺毅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怒道:“既然如此,这阵子为父送来的东西,你再送回给你祖母吧!”

梅亭嘉听着父亲拂袖而去后将房门摔得噼啪作响,轻轻闭上了眼睛。

第23章 赵医女到底用什么……

赵医女到底用什么法子与庆王府联系,梅亭嘉并没有过多关注,她也就不知道,赵医女在写给荀臻的信中,忧心忡忡地添上了这么一句。

“梅家小姐忧思过甚,生趣寥寥。”

赵医女也不知自家王爷接到信后会作何决策,只是当日下午,便有宫里的太监来送了些上好的膏药,据说用过不留疤痕。

梅亭嘉接过膏药后,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

赵医女则默默叹气,自己传的信明明说的是梅家小姐有心病,王爷怎么托人送来了治外伤的药呢?难道这位小姐需不需要治明面上的疤痕王爷还不清楚么?

不过很快,赵医女便为自己的想法打了脸,之后的一个月,荀臻每日都会托人给梅亭嘉带来一个小玩意儿,贵重倒也说不上,胜在奇巧新鲜,基本上是京城独一份。

若是说文会宴结束后庆王到访顺毅伯府还只是被极少数人知道,那么经过了这一个月后,庆王殿下对顺毅伯府的某位小姐的心思几乎是无人不晓。

虽然梅亭嘉一直卧床养着,但是对于外面地情形却也十分清楚。

棠诗端着水盆走进来为梅亭嘉擦脸擦手,然后低声叹道:“小姐,奴婢听后院的张三子说,伯爷这几日春风得意,日日喝得大醉才回来,回来时还带着不少钱财。”

梅亭嘉表情未变,似是早都预料到这样的场景。

顺毅伯这阵子的确过得相当舒适。

从前的顺毅伯府只不过是这京都城诸多权贵中微不足道的那么一户,哪怕就是在顺毅伯自己结交的狐朋狗友圈子里,顺毅伯也不是中心。

哪像如今,不仅昔日的朋友捧着他,就连六部尚书都请他过府赴宴,底下的一些小官小吏更是想尽办法给顺毅伯塞好处,只期盼他以后成了庆王的老丈人能多多美言几句。

这种情况不消几日,顺毅伯所得到的财物已然几倍于赏赐给梅亭嘉的那些。

一月后,梅亭嘉的身子也逐渐好转,能够渐渐出门走动,结果她第一个碰见的便是一脸憔悴的张姨娘。

作为自己也有女儿的妾室,张姨娘原本是看不惯梅亭嘉的,只是伯府对于妾室管束相对还是严格,纵然张姨娘内心不喜也不敢对小姐们做什么。

眼下张姨娘倒是庆幸起来,幸亏曾经她没得罪这位大小姐,眼下还有向她求情的余地。

只是张姨娘却没瞧见,当她盈盈下摆时,梅亭嘉的眼底是一片漠然。

“姨娘的意思是,让我去跟祖母求情,放了二妹妹?”

虽然梅亭嘉话中的冷意明显,但是张姨娘却顾不得许多,现下梅绛璃的伤也好了许多,老夫人便催着要把她挪去城外家庵,那种地方怎么能是她才十三岁的女儿待得地方啊?

“大小姐,妾身求你,璃儿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妹妹啊!”

梅亭嘉听得不由得失笑,将身侧已然露出愤怒表情的丫鬟们安抚下去,她淡淡地开口道:“二妹妹好像没把我当成是姐姐呢,姨娘,那日晚上她对祖母说了什么,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张姨娘顿时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一双虽然好看却染上太多算计的眼眸不住地转来转来。

待得她反应过来,梅亭嘉已然从她身侧走过,张姨娘顾不得许多,竟一下子扑了过去,将梅亭嘉的腿抱住了。

“不行,大小姐,你不能不管璃儿,你是要做王妃的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妹妹凄苦一生呢?”

梅亭嘉被她这一扑差点没站稳,多亏赵医女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这位姨娘,您僭越了。”扶住了梅亭嘉的赵医女冷声道。

毕竟是宫中出身,身上的气势一起足够唬住几乎没出过后宅的张姨娘了,她呆愣愣地放开了手。

梅亭嘉感觉到了腿上一松后,突然轻笑一声道:“姨娘何不求求姜表姐?她得祖母看重,有她为二妹妹说话,想来祖母会改变心意。”

张姨娘呆了一瞬,随即恨恨地咬起牙来,姜婉与梅绛璃发生过口角,那个小家子气的女子怎会帮助她的璃儿?

回了嘉瑛阁,棠诗没忍住怒道:“二小姐对小姐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小姐没做些什么已经是大度了,张姨娘怎么还好意思求小姐救她的女儿?”

梅亭嘉一声轻笑道:“跟她们生气又是何苦?既然能做出颠倒是非害人的事儿,你还指望着她们能自省不成?”

棠诗觉得自家小姐说得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意难平。

赵医女看着梅亭嘉的眼神却更加忧虑起来。

她是个医者,只会在意病人是否健康,眼下赵医女倒宁愿希望这位梅大小姐对庶母庶妹痛恨报复,这样起码看起来有人的鲜活气儿。

梅亭嘉不知赵医女的担忧,回到嘉瑛阁便径直走向书阁去看书,赵医女偷空瞧上一眼,看得还是佛经,不由得更加叹气。

不过这样平静的时光连一下午都没能维持,菘词便一脸看好戏地道:“小姐,有个大笑话。”

梅亭嘉翻书页的手一顿,眉目间隐约有了几分笑意:“什么笑话?莫不是张姨娘和姜表姐打起来了?”

菘词惊奇道:“咦?小姐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还有人比奴婢提前告诉您?”

一直就服侍在梅亭嘉身侧的棠诗笑道:“哪里有什么人来报?定然是小姐猜到的。”

梅亭嘉轻声笑了笑,昨儿将张姨娘指到姜婉那里,不过是随口一说,她也没想到居然就能得到这么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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