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梅亭嘉一个没忍住又笑出了声,这男人明明方才还义愤填膺地说了不少,现在又开始看开了!再者说,这女子本性如何理应是像她们这种同在后宅生活的女子最为清楚,怎么到了她这儿,成了要让自己夫君教着了?
荀臻被梅亭嘉笑得有些不自在,略微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无人,便反手将笑着的女子往怀中一带。
梅亭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发觉这男人的手似乎不是那么太老实,然而一时半会儿却没感觉出有什么。
荀臻的桃花眼里染上几分疑惑,她昨日明明就是这两处怕痒得很,怎么今日反而淡定起来了?
梅亭嘉终于反应过来荀臻想做些什么,本就灿若桃李的脸上因着笑意更是动人起来:“从前有隔靴搔痒,现如今还有王爷您,居然想隔着这么厚重的朝服闹妾身!”
第35章 新婚的夫妻二人先是……
新婚的夫妻二人先是去了皇上所在的上安宫,而谢皇后也在此处。
待得行礼过后,孝统帝含笑嘱咐了几句,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让小夫妻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只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兄弟俩诡异地对视在了一起。
一旁的谢皇后冷哼了一声道:“早听闻庆王对王妃一往情深,还以为庆王妃是何等风姿之人,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虽说在场只有帝后二人,但是宫人也还有不少,皇后居然就这么公然表达出对庆王妃的不满,令许多宫人暗自心惊。
梅亭嘉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自从经历过这位皇后大剌剌地毁掉文会宴一事后,她便对这位尊贵国母的行事作风有了一定的了解。
刚想回话的时候,身侧的荀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臣弟与皇兄乃是兄弟,眼光自然是相近。”
庆王殿下的话语漫不经心,却将皇后也讽刺了进去,只见谢皇后脸色铁青起来,她伸出自己带着指套后长得过分的手指,指着荀臻道:“你,你!”
孝统帝沉下脸,他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这上好的瓷杯登时便碎了。
谢皇后看向了孝统帝,一脸委屈地道:“皇上,你看他!”
太监总管连忙上前来收拾碎瓷片,生怕伤到了这一殿的贵人。
孝统帝警告地看了谢皇后一眼,然后才对荀臻道:“朕与你的眼光都是极好的,荀臻,别忘了朕方才的话,早日生得世子郡主,好了,带着弟妹去见母后吧!”
旁人以为皇上再三强调庆王的后嗣是为了皇室能早日有下一代出生,只有荀臻知道,他的皇兄这是在看他的笑话!
谁人不知女子生产时的痛楚极大,现下他这种情况……
庆王殿下根本不敢细想便觉得自己已然是哪儿都痛了,他连忙跟孝统帝道别过后便带着梅亭嘉出了上安宫。
梅亭嘉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神色一变,不由得担忧地问道:“王爷,是不是您冒犯皇后惹得皇上不悦了?倘若是这样,以后您还是……”
话还没说完,荀臻便摆手道:“皇兄哪里会那么小心眼?再说了,他的媳妇儿不来招惹我的媳妇儿,我岂会先出言讽刺她?”
梅亭嘉被庆王这极其具有烟火气的称呼弄得脸色一红,随即便暗暗感叹,当今圣上与庆王的兄弟情分果真是很好,甚至胜过许多平常勋贵家。
在去往太后慈安宫的路上,荀臻简单地向梅亭嘉说起了皇后的事情。
于是梅亭嘉便得知,这位性情有些暴躁、行为十分随性的皇后娘娘当年与孝统帝乃是一见钟情,皇帝陛下三书六礼将这位谢小姐立为正宫,又为她空置了三年的后宫。
然而这位谢皇后却一直无所出,最后连皇后的父亲成国公都抵不住众人的议论,带头恳请孝统帝选秀封妃,早日养育子嗣。
孝统帝顶着众臣万民的压力又推了三年,才进行了登基后的第一次选择。
为此,谢皇后对孝统帝心生怨恨,原本耿直的性情渐渐转化成了暴躁易怒,选进来的后宫也被她在三个月内统统寻理由罚去冷宫。
“皇兄当时什么都没说,只嘱咐内务府不许克扣冷宫用度,自那以后,这位皇后娘娘便越来越说一不二,皇兄鲜少会拂了她的意。”
庆王殿下说起这位皇嫂时,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的尊贵。他倒不是觉得谢皇后无子善妒不配为后,只是被疯狂逼娶其妹后,才失去了对谢皇后的耐心与好感。
梅亭嘉听到这儿后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原来贵为一国之君的皇上也会如此专心地对待妻子。”
她再度想起了整日青灯木鱼的母亲,原本对于韦氏夫人,梅亭嘉心中有怨,毕竟她过了许久没有母爱关怀的孤独日子,只是这并不妨碍她心疼婚事失败的母亲。
荀臻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梅亭嘉,再度将她的手握紧,将两人的每一根手指都交缠在一起。
新婚的夫妻俩正缓缓地走在红墙绿瓦的宫道上,忽然有一行人迎面走过来,与庆王夫妇打了个照面。
“宜淑见过庆王兄,这位想必便是嫂嫂了吧?”为首的少女年纪似是与梅亭嘉相仿,生得英气勃勃,一开口便知其性格爽朗大方。
荀臻笑着点头道:“数你聪明!嘉儿,这是宜淑长公主。”
庆王殿下自然而然地当着众人的面亲昵地称呼其王妃的闺名,让宫人们都偷笑起来,看样子庆王夫妇的感情极好。
梅亭嘉顾不得与荀臻计较称呼,朝着宜淑长公主福了福身。
宜淑长公主笑着道:“母后已然等庆王兄许久了,今日我便不耽搁你们功夫,他日再找嫂嫂好好相聚。”
话说到这儿,宜淑长公主忽然又促狭地望着庆王殿下道:“母后方才还跟我念叨着,这下王兄成婚她可以期望着早日抱孙子了!”
荀臻一惊,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疼痛起来。
待得宜淑长公主离去后,梅亭嘉轻轻拽了拽荀臻的衣袖,小声道:“王爷怎可那样称呼妾身?”
荀臻偏过头去看着少女精致的脸庞,笑道:“不然要如何称呼?是夫人,还是娘子?”
梅亭嘉说不出话来。
荀臻又说道:“你这妾身的自称又是跟何人学的?我们家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既然已经成了夫妻,那便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若是太过客气,我可是承受不住。”
梅亭嘉弯了弯嘴角,她可是记得那日奉茗茶庄这位王爷的话,明明是要个端庄的王妃,她岂敢不守规矩?
慈安宫里,原本抱病的太后娘娘此刻面色红润,但这是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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