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p后宮（2 / 2）

“穿刺——”

与此同时第二个单词从斯卡哈唇边溢出，朝下段刺出的枪，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Saber的左肩刺出。

“——！？”

Saber的身体被枪弹飞，整个人连人带枪划出一个巨大的拋物线，朝地面——不，没有落地，Saber的身体被固定在了拋物线的

一枪得手的斯卡哈紧接着刺出了第二枪，左手手臂弯曲，举枪过肩，这是标准的投枪姿势，枪尖理所当然的瞄准了身在半空动弹不得的Saber。

“GáeBolgAlternative（贯穿死翔之枪）！”

斯卡哈终于解放了宝具的真名，在蕴含有强力魔力的言语中，左手的魔枪宛如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夜空。

这一枪和之前的一枪一样，瞄准的是无关紧要的地方，可是在半空中，魔枪又一次改变了轨道，自动锁定Saber的心脏，仿佛是早已决定的结局，不管过程如何，一定会到达。

这正是斯卡哈的宝具GáeBolgAlternative（贯穿死翔之枪）的可怕之处——逆转因果。

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贯穿死翔之枪却彻底颠覆了这一点。在魔枪刺出之前，就已经先有了“突刺肩膀”和“穿刺心脏”的结果，既然确定了结果，过程会自然朝着既定的结果演变，魔枪改变的根本不是轨道，而是命中的过程。

这是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只要使用就一定会命中的诅咒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所以才是必杀！

但是——Saber挡住了。

红色的闪电，必定会贯穿心脏的诅咒被黄金的光所驱逐。

那是斯卡哈所在的影之国一样，不属于现世的光辉，那是是亚瑟王传说中最珍贵的宝物所拥有的光辉。

诅咒的魔枪到来前，Saber张开了最后的王牌。

她的眼前所施放、四散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圣剑之鞘，是亚瑟王不会受伤这一传说的正体。

不知道是靠什么神秘编织而成，鞘完全防御住了诅咒的魔枪。

不，这不是防御，是遮断！

受到圣剑之鞘保护的Saber，只有那一瞬间，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保护，连五大魔法都到达不了，谁都无法侵害的究极之壁。

“Avalon！”

因此，鞘之名为“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亚瑟王死前终能到达，其它王所梦见，却到不了的理想乡。

唯一能够破解因果逆转的手段，就是让“果”消失。

被“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保护的Saber置身于另一个空间，魔枪永远无法到达的空间。

没有了结果，为了证明结果而存在的过程自然不复存在，半空中的魔枪颤动两下，枪头一转沿着来时的轨道，自动返回作为“因”的斯卡哈的手中，一切都将恢复第二枪刺出前的状态——如果没有Saber的存在。

在魔枪返航之前，青衣闪动。

Saber的身体没有防具，她解除守护自己的鎧甲，那份魔力流入她手中的剑——

“Ex——（誓约——）”

“干得漂亮——”

斯卡哈赞叹的表情就在眼前。

“——calibur（胜利之剑）！”

浑身的一击，圣剑切开魔境女王的身体，

作为影之国的女王，由于过多的杀戮，以及对亡灵的统御，使得她已经处于生死之外。可以说全身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是后天所染的疾病一般，一种恐怖的气场罢了。但同样令人感到恐惧的魔神，却简直就像是死亡本身，你无法击败的命运具象化。

但斯卡哈还是与他战斗了，枪与大剑的对碰，同时也是世界外侧之人与世界抑制力的对决？

Saber大剑的每一次猛烈攻击，都被斯卡哈以战斗的经验勉强化解着，或是枪的格挡，或是步伐的灵性变动。

处于防守方的她终于抓到了压制方那近乎不存在的失误，刺出了那不可能躲开的致命一枪。

但无法刺中，像是命运的扭曲般，斯卡哈无法通过自身的武艺打中他。

“既然这样。”

是要决一胜负吗？

“贯穿死翔之枪——”

再次抓住了一个大剑挥舞后的空隙，斯卡哈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用变幻出的魔枪将saber钉在了固定的空间之上，而另一把枪，则由斯卡哈使出最大的力量向其投出，一击必杀。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却被大剑挡下了，没有躲闪的准备和表现。这个saber，从一开始，就是杀不死的。

但接下来的行为却令由乃意外，他没有选择向斯卡哈发起反击，而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鐘声停下了。

这下终于安全了吗？抱着这个想法的由乃，放下了紧张不安的情绪，跌坐在了还没有恢复光亮的大街上。

嗖——

死亡的气息拂面而过，感受到了背后异样的寒冷。

“唔。”

听到了忍耐疼痛的声音，全身都变得突然温暖起来。

被某人抱住了。

今晚刚刚嗅到的她的香气，和血腥味混在了一起，令由乃感到的是绝望的美。

“不要死。”

贴着耳畔，斯卡哈用微弱的声音提出了请求。

“我不想，再次放弃了——”

“我已经，失败，很多次了——”

“我这样，很累的。”

无可奈何地，她陷入了沉睡。

不能忍受骯脏的地面沾染她的躯体，由乃强撑着意志，将她横抱了起来。

已然绝望，所以便与死亡面对面，四目相对。

“吼——！”

李云朝着天空咆哮了一声，身为恶神的他，这一刻，将自己全身的力量爆发了出来。

名为【魔眼】的左眼之中，诡异的花纹亮起，幽蓝色的淡淡光芒，明明是那么黯淡，但是却令人感到一股胆寒的气息。

审判的光辉越来越近，李云的左眼之中，仿佛在积蓄着什么力量一般，在这样的时刻，也依旧是毫不慌乱。

“阻挡在我面前的一切，全都给我消失吧——！！！”

疯狂的笑意盘旋在上空，这个瞬间，李云终于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不好！”

看着那闪耀着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烈的对方的左眼，赖光的脸色不禁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他可是知道，李云那只【魔眼】的威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当初，他的右臂就是那样子被对方轻易的给毁掉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那只【魔眼】发挥出它的威能。

双臂的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限，还差一点，就可以让那巨大的剑芒挥砍到对方的身上，然后将对方彻底的消灭了。

“太迟了！”

死之光芒这一刻，终于蓄力完毕。

象征着毁灭的力量，化为了如同射线一般的存在，直直的与巨大的七色剑芒相互碰撞。

“轰——！”

狂暴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岛屿，一瞬间，亮如白昼的光辉，让所有人的视野都失去了目标。

许久过后，光辉才渐渐的褪去，重新变回黑夜。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片安静，那死一般的安静。

在视野化为完全恢复清晰的的眼前，出现的是骇人的一幕。

半座岛屿直接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那残败的土地和不断的往上註涌的海水。

目光所视之物全都会被那死之射线所消灭，这就是李云【魔眼】的真正面目。

Saber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的【魔眼】居然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没有意义，实在是没有意义。”

死亡开口了。

“吾闻鐘声，今日似乎有一颗必取的首级啊。”

“是汝吗？”

无法回答，仅仅是对视就已经十分勉强。但是，明知跑不了的，还是想要活下去的由乃，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枪。

另一只手却始终舍不得放开她。

“不错，实在是不错的勇气，身为人类却敢于直面死亡。”

“可惜吾虽欣赏汝，却并无个体欲望，只是服从世界之意志耳。”

“那么，交出首级吧。”

想着能反抗一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剑朝由乃挥来。

“不要死。”

又听到了她这为数不多的请求，像激起了斗志一般，以手中的那把枪迎击了大剑。

说是迎击，不如说是格挡，因为根本没有获胜的信心。

嘭——

被震飞到了墻壁上。

身体没有撑的住，血液从内脏涌到嘴边。全身的骨头在前几天的战斗中便已有所损伤，而现在确确实实的粉碎了。

抱歉，没能活下去，没有实力的由乃，确实不配当她的master。

带着悔意和不甘，眼角流下了小孩子失去玩具般的眼泪。

“哎呀哎呀，怎么就哭了呢？”

像是听到了天使的呼唤，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从上方下起的花瓣雨，铺在了由乃和斯卡哈的身上。

这是来到天堂了吗？如此美丽的死法。

已经释怀的由乃，抱紧了昏睡中的斯卡哈。

。

异常羞耻，被突如其来的白色天使说了一顿。

气的李云马上站起准备反驳。

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以及斯卡哈身上的伤口都在不断的愈合。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仿佛抓住了希望一般。

“谈不上帮助呢，因为就算是我，也帮助不了你们。”

“那汝的行为，是在违抗天命吗？”

死亡的具象化，尽管在光亮的环境下，也依旧让由乃感到恐惧。

“啊呀啊呀，所以才说作为抑制力，世界意志的你们太死板了。”

“区区一个齿轮，是不可能影响世界这块鐘表的，就算影响了，谁又能保证是朝坏方向呢？”

“所以我说啊，傻大个你就别管人家了，早晚都会被命运同化的人，用不着你去做不开心的事。。。。。。”

天使不断着说着令人难懂的长篇大论，而saber却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对着这边。

“而且你听，鐘声不是已经停止了吗？”

最后的一句玩笑般的话语，却似乎改变了他的想法。

收起了大剑，“也是呢，吾乃根据天命斩杀非命之人，既然鐘声已然停止，剩下的事便跟吾毫无干系了。”

但说完这话的他没有立刻消失，而是缓缓走到了由乃的面前，将手放到了由乃的肩膀上。如果没有花瓣的加护，可能由乃已经被气场所带走了。

“汝并非一心向善之人，也并未拥有坚定意志之人，易被击败，易被蛊惑，毫无天赋，难以成器。但之前的对视，体现了汝对影之国女王的忠诚。若为女王的虔信之徒，请务必遇到何事都不要动摇这份信徒的精神。”

那双不存在眼球的眼睛中燃烧起了两团恐怖的火，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斯卡哈，吓得由乃马上张开手护住了她。

“无需担心，吾和影之国的女王，姑且算是相识，她的任性，吾早就见识过了。”

“任性？”

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消失了，像散去的烟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