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归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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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容的话是对着赵子兵说的,可眼神却飘到了赵擎天的身上,等着他的回头,等着他的首肯。

赵擎天却像是故意要为难他一样,司马容等了半天,他还是僵立着身子,不给一个回应。

赵子兵看着司马容和胡总理的脸色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最后还是作主替赵擎天收下了请柬,“请主席替我们回复三大家主,我们父子一定会准时赴宴。”

司马主席和胡总理看这对父子态度不亲不热,也坐不下去了,对视一眼后,便齐齐站了起身,“好!请柬已送到。赵将军,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的。”

“谢谢主席和总理的关爱,我送你们!”

赵子兵也跟着站了起身,将他们送出了门。

回到屋里,才发现赵擎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抽出一支烟在那里吞云吐雾,那颓废潦倒的气息,让赵子兵看了,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擎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赵擎天吐出嘴里的烟,淡淡地说,“先收拾了三大家族再说。”

“你真的有把握一个人对付他们?”

赵子兵虽然知道赵擎天现在变得很厉害,但他没有亲眼看着赵擎天消灭赵家,也不了解他的能量究竟有多大,所以言语之间,显然还不是很相信他有能耐一个人收拾得了三大家族。

“爸,你就等着看你儿子怎么给你挣面子吧!。”

赵子兵看赵擎天一脸笃定,胸有成竹,这心虽然还在飘着,但总算是放下了些。

他发现,儿子不但长了能耐,连这人也变得深沉了许多。

以前赵擎天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现在,他已经猜不出这个儿子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敬王府?”赵子兵拿起桌上的请柬看了一下,赴约地点竟然在敬王府。

据他所知,敬王府是京城有名保存完整的几座古代王爷府第之一,那里早已经成了私人花园,外人不得进入。

没有想到,竟然也是他们三大家族中的产业之一。

第二天。晚上六点。

赵擎天还是一身颓废的打扮,长发披肩,胡子拉茬,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更是在颓废中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只有那一双黑亮的双眸,在闭合之间发出一阵一阵的寒芒。

他的全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字样,让人远远一望,就会在第一时间选择退避三舍。

赵子兵、青风道长以及赵擎天一到敬王府,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相迎的司马主席。

在守门的两个护卫惊诧的眼神中,司马容一改在外面的威风,神情变得卑微谦逊,“赵将军,赵少将,青风道长,请跟我来!”

在司马容的带领下,越过小桥流水,走过九曲回廊,他们像是来游览的一样,见过了满园的风景,这才到达最后的目的地……敬王轩。

赵擎天抬眸打量了一眼,这是一幢三层红墙绿瓦的宫廷式木制楼体,雕龙画栋,古色古香,却又透着一股王者的气派,庄严巍峨,让人不由自主地对这主人衍伸出一种敬畏。

司马容走到门前,伸手在门上轻敲了几下,大门在瞬间打了开来。

屋内,宽敞的大厅正中摆着一张长长的檀香木桌,两旁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有三对是中年夫妇以外,其他的均是青年才俊和一系列的美女,这些青年人当中,也包括了轩辕还真、司马轻罗以及南宫玉宇在内。

赵擎天随便一看,一共有一十八人。

六人元婴期,十人结丹期,另二人还只是凡胎。

在桌子的最上首,留下了三个位置。

三大家主一看到赵擎天他们进来,领着十几个人齐齐起立相迎。

司马家主吩咐司马容,“阿容,快请三位贵客入座!”

在司马容领着他们走到上首时,赵擎天也没客气,看了三大家主一眼,连个招呼也没打,便直接坐了下去。

赵子兵和青风道长却和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以后,才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赵擎天的身边,从上而下,望着这二十来人。

三大家主看到赵擎天的倨傲和不礼貌,倒是脸色不惊。

反倒是下面的一些小辈,开始有人不满地嘀咕了起来,“什么人嘛!给你点面子,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真是的!”

司马从容怒喝一声,“燕儿,不得无礼!还不快跟客人道歉!”

赵擎天轻抬眼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全身红衣、长相不俗的女孩,扁着小嘴,在司马从容的瞪眼下委屈地站了起身,朝着赵擎天不甘不愿地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司马从容长得斯文俊秀,白皙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司马轻罗的长相像极了他。

看到司马飞燕道了歉,司马从容又对赵擎天抱歉一笑,“赵将军,真是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爸,你怎么这么说我?”

“你给我闭嘴!”

赵擎天还是一言不发,他好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司马从容的尴尬,还有司马飞燕胀红的那张俏脸,连一个好脸色都吝啬于给他们。

半天,赵擎天才抬起酒一干而尽,酒在舌尖转了转,才咽了下去,“好酒!人不如酒啊!酒至少还能博我喝一声彩,可有些人,却连让人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气氛,尴尬而沉闷,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瞟向司马飞燕。

司马飞燕受不了众人那同情怜悯的眼光,用力一跺脚,怨恨地看了赵擎天一眼,便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轩辕家主轩辕徹长得丰神俊朗,刚毅的方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笑起来便眉眼弯弯,像是邻家大叔一样,让人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亲切感。

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他赶紧出来打圆场,“赵少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轩辕徹,坐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妻子韩湘雪,这是我的不肖子轩辕还真,我的女儿轩辕冰真,你应该都见过了吧?”

看到赵擎天不抬眸,也不回话,轩辕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姜还是老的辣,他知道什么时候得忍,什么时候不用忍,最后还是笑着举起了酒杯,“我在这里替不肖子轩辕还真向赵将军敬酒谢罪,并除上薄礼一份,希望赵将军能不计前嫌,将之前的恩怨从此揭过。”

轩辕还真看到自己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竟然为了自己委屈求全,顿时“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爸,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这事我没错!”

赵擎天终于抬起了眸,唇角勾起一丝森冷地弧线。

双眸一张,如闪电一样直射入轩辕还真的脑海里。

轩辕还真顿时感觉自己的识海像是翻起了通天巨浪,整个识海开始摇摇晃晃,震得心神都开始散乱起来。

狂浪似是无休无止,开始一波一波地往外攻去,轩辕还真只感觉自己的七窍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灼热,他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痛苦的他只是本能地抱着头,张开嘴发出一声一声地狂吼,“啊啊啊……啊啊啊……”

那凄厉嘶吼的样子,让三大家主的心顿时寒了起来。

其他的人更是用骇人的目光看着赵擎天,他连手都没有动,竟然就可以让轩辕还真发疯发狂,他究竟使的是什么法术?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夺人心魂?

三大家主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一幕,东方傲人临死前的样子,跟轩辕还真现在就差不了多少。

眼见轩辕还真的眼角开始溢血,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轩辕徹走到赵擎天的面前,直接跪了下去,“请大师高抬贵手,放过小儿,轩辕徹愿意从此以后跟随大师,听令于大师。”

他已经不再以高高在上的口气喊着“赵将军”,而是用修真界的尊称“大师”,一说完,他便全身匍匐了下去,甘作一副奴仆的样。

赵擎天大手一挥。

轩辕还真顿时停止了吼叫,声嘶力竭的他,就这样一头栽在了地下。但没有赵擎天的点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将他扶起来。

赵擎天寒芒一扫,所过之处,一个个低下了头,再没人敢与他对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两个家主的身上,语气带着一股淡淡地杀气,“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杀我母亲的人是谁?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自裁,否则,若是被我查出来,那就不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众人面面相觑。

司马从容看事已至此,此祸既是避不过,为免灭族,只能牺牲一个人成全大家了。

他轻叹一声,对着坐在一边浑身颤抖着的司马主席说了一声,“阿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妻儿子女的,你去吧!”

司马容瞪大了眼,那张一向镇定自若的脸,顿时呈现出一片灰败之色。

赵子兵和赵擎天的心里同样感到震惊。

他们想过一百个一千个凶手,却从来没有把目标锁在这个一向亲切待人的司马容主席的身上。

就算赵家有难的时候,他没有帮忙,赵子兵和赵擎天也一直以为,他只是受命于人,无可奈何。

却从没想到,司马容竟然会亲自向席憬怡下手。

赵子兵双眼赤红,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司马容浑身发抖,大声怒吼,“司马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赵子兵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连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也不肯放过?”

司马容站了起身,看着他唇角泛起一丝苦笑,“老赵,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说完,他便一盖劈向自己的天灵盖。

血花四溅,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上均沾染上了他的血花点点,那七彩鲜红的颜色,看得所有人更是感觉到心寒和恐惧。

赵擎天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下的司马容,再看向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司马家主,淡淡地勾唇而笑,“司马家主,这事你难道不该负上一点责任吗?”

司马轻罗从司马容倒下的那一刻起,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堂叔就这样倒在了地下,他便觉得胸口烧着一团火,让他痛苦,让他难受,让他想要发疯。

如今又听到赵擎天咄咄逼人地逼问着自己的父亲,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发飙了!

“赵擎天,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现在有了一点能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如果我们几家拼了命,你也讨不着好,大不了大家两败俱伤而已。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

他的俊脸因为愤怒扭曲,再不复那斯文俊秀的模样。

赵擎天一言不发,等司马轻罗发飙完了,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是为所欲为,仗势欺人,怎么了?就只许你们欺负咱小老百姓,就不许咱小老百姓反抗一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司马轻罗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对啊!人家本来就是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一条虫而已,却从未想过,虫也有变龙的一天。

而且,这条虫他蜕变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快得让他们完全措手不及。

司马轻罗在愤怒委屈之余,只憋出一句,“你无耻!”

赵擎天冷笑着说,“当你们杀了我的妻子和母亲的时候,我就不打算要这张脸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人无耻起来,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现在试一试,果然还是当个无耻不要脸的人活得比较痛快!”

这番话听在三大家主的耳里,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顿时一个个脸色赤红。

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宁站了起身,朝赵擎天鞠了一躬,一脸诚恳地说,“大师,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也拿出十足的诚意来和大师谈,只要大师肯提出条件,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大师的愿望。”

南宫宁是四大家主当中唯一一位女性,她的声音温柔好听,态度也平缓有礼,长相也属于知性婉约型的女人。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像圣女一般的女人,她也曾经参予过赵家大案中去。

“我原本是想着,让你们四大家族全部消失的。”

赵擎天说完,故意顿了一顿,又扫了一眼四周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包括那三位家主的脸色也一样。

轩辕徹却依然跪在地下不敢起身,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司马从容和南宫宁,都是一脸恭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更别提反驳了。

若是一开始赵擎天就说这话,也许没有人会当他一回事。

可是,在经历过了轩辕还真和司马容的事以后,现在他再说这话,已经没有人再敢指责他的不是,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渡劫期的青风道长。

“既然你们有诚意,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们把该还给我们赵家的东西全部还回来,有些人,该怎么罚才能让我觉得痛快,你们下手的时候最好不要心软手软,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说到这里,赵擎天的目光特地在司马轻罗和南宫玉宇的脸上转了一圈。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司马从容和南宫宁对视一眼后,翻掌之间,便齐齐朝着司马轻罗和南宫玉宇发出一掌。

掌风带出一股寒意,只听两声惨叫以后,司马轻罗和南宫玉宇一身修为就这样被司马从容和南宫宁给出手废除了。

两个人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一时受不了这个刺激,司马轻罗和南宫玉宇竟双双昏厥在地。

四大公子,死一废三,从此以后,他们将再与修真无缘。

“很好!三大家主果然都是干脆人!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告辞!”

赵擎天这话一出,三大家主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看着他要出门,三大家主马上站了起身,躬身相送。

突然,赵擎天又回过头看着三大家主,“希望你们借此教训,不要再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千百年来桓古不变的道理。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他这最后一句,差点让全场的人吐血。

他今天还能算是低调吗?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众人一脸黑线加无语。

而在座的一干包括轩辕冰真和南宫清音一类的美人,赵擎天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以施舍,让这一干自负到家的美女一个个捶胸顿足。

轩辕冰真看着赵擎天的背影,眼里散发出一种与苍白的脸色极为不符的狂热。

紧接着,政界一个惊天大雷便在全国炸响。

军委主席司马容同志,因脑溢血淬然发病,于20xx年2月4日凌晨突然在家中病逝。其军委主席之位,由军委副主席赵子兵同志接任。

而原副主席之位,则由赵擎天同志接任。

一时之间,全国掀起了赵擎天热,一个个人都在打听着这赵擎天是何许人也?

当赵擎天的资料和英武的寸照发布在网上时,他那特种军官出身的身份,还有赵家的超大后台,以及他英武的身姿,顿时打动了华夏国甚至国外千百万少女的芳心。

一时之间,这位史上最年轻最英俊的军委副主席,比起当年的米国首相奥把玛,还要红上千万倍的速度,迅速风靡全球。

赵家,在跌倒之后,以更雄伟的身姿站起来了。

赵家,也成了凌驾三大家族之上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大家族。

东方豹也一举成了龙腾集团的总裁,管理着赵家、包括原来东方家族旗下的所有企业,真正成了京城商业的第一位大人物。

贾宝锋夫妇则依然管理着天锋集团和银通证券。

赵爷爷、苏家的所有人,包括苏奶奶、天机道人,还有小宸宸,都从蓬莱岛上回来了!

而青风道长,却成了赵擎天的助手。

他没有脱下长袍,不管任何时候,都依然是一袭古式长袍,只是把头发剪成了短发而已。

赵擎天将一头长发依然剪成了寸发,胡子却蓄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更成熟,也更有味道。

杜军川与赵擎天、还有东方豹、苏无悔,四个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好兄弟,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吹牛聊天喝酒。

一年又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可他们却似乎都想不起,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

只因为,他们的心中都藏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一个永远无法消逝无法抹杀的绝色女人。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

小宸宸不满地嘟起小嘴,“爸爸,你老是这么说,很快了很快了,都这么久了,可我却还是没有看见妈咪。”

赵宸极已经六岁了!他开始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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