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儿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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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大惊,骆玉华狐疑地看向前方,一片黑乎乎的夜色中,竟是有一人站在前方,一动不动……

那身影居然有几分像是那日晚上她在屋顶上的那个背影……

“小姐,前面有人!”初冉这时也停止了手边的动作,抬头戒备地望了前面的黑影一眼.

目光冷不防增添了几分异色,她直直地看向那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心中思量着那人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若是想取了她们性命的话,他也不必等到今日。

“冉儿别慌,先等我问问再说。”快速定了定神,骆玉华抬了眼皮看向那个黑影,眼神变得异常深沉。

没想到这个人竟一路从墨王府追到了这种荒郊野地里,看来也不是一般的黄鼠之辈。

这时身后的小人儿许是也惊醒了,间或发出一阵呜咽声……

“你想怎么样?”没有多余的废话,骆玉华腾出右手轻拍了拍背后的儿子,声音异常镇定。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慌,一慌她们三口的性命都将白白葬送,并且她有把握,身前这个男人要得定不会是她们的性命。

果然,前方人影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在一片沼气中,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却是看不清半分脸色。

面色疑惑地瞅向前方那人,骆玉华不觉皱起了眉头,握住长鞭的手紧紧地拽在手心中,浑身都绷得很紧。

不知过了多久,透着弥散的雾气,他们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对方,那人一动不动,黑暗将他掩埋得很深,只露出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

终于,那人左手忽然飞出一个横镖直直地刺进了她左边的一棵树上,随后便快速消失在丛林中。

目光闪烁不定地望了那卡在镖上的纸条一眼,她忽然想起了那晚也是一张纸条,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不安。

“冉儿,你去把那纸条取下来。”深呼吸了一口,她转而神态自若地对身后丫头吩咐道。

初冉一听,先是有些抗拒,而后见她一脸放心的神色,也只得讪讪爬下马车将那纸条拔出来递给了她。

右手略微犹豫了一下,骆玉华抿了下唇一口,终快速地将其打开,借着马车中的一点光亮,辨认出了上面的几个字。

“小姐,上头说什么?”这时初冉也好奇地凑上前来,抬高了眼皮问道。

骆玉华没有回答,面上亦看不出半分神色变化,右手往她手里一放,眉间悄然笼罩了一层道不清的情绪。

目光不放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初冉飞快地将纸条放在眼前一看,登时也怔住了,上面只有五个字:继续向南走。

手上一震,捏在手中的纸条竟有种要飘出去的危险,初冉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望向自家主子,半晌后才颤着声音问:“那人竟是知道咱们的方向的?小姐,您看我们要不要现在改变了路线?”

黑夜里,初冉的话异常清晰,甚至响起了些回音萦绕在森林中。

骆玉华深思了一会儿,复对向她,目光中已多了些复杂的深意,忽然笑道:“不,咱们不改变原来的计划,既然有人知道,也指不定多一分安全,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现身!”

说完,遂拍了拍初冉的肩膀,大喝一声“驾“,黑马又立即向前奔去……

马车又奔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忽然周边多了一片穿着黑衣的尸体,鲜血染满了半个山坡,惊心触目。

“小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初冉惊恐地望了四周一眼,忙坐到了骆玉华身边,从里头拖了条毯子盖在了骆玉华腿上。

目光谨慎地扫了四周一圈,在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骆玉华这才喝令黑马放慢了速度,皱着眉头仔细地端详着漫山的尸体,眉头不觉纠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黑衣人定是与方才追杀她的那些人是一伙的。而这个杀害他们的凶手……想到这儿,她忽然侧头望了眼被初冉撕烂扔在包袱中的纸条,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来。

“我猜这一定是方才那黑影人干的,很显然,他赶在我们之前帮咱们扫清了障碍。所谓向南走,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吧?”目光讳莫如深地望向茫茫前路,她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条路她势必要踩着鲜血和尸体走下去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自由二字……可是,脑子里不觉又浮现出那道神秘的黑影,他要得究竟是什么?

“小姐的意思是那人在暗中保护咱们?”沉静了片刻后,初冉恍然大悟道。

眼睛眨动了一下算是回答,骆玉华不置可否,顿时拣起马鞭,大喝了一声,向前驰去……

风呼啸而过,将她脸上的皮肤刮得生疼,她大笑了几声,迎着未知的前方,狠狠地抽着马鞭,高唱道:“命逢驿马,最畏羊刃血光,逢病败死绝,自投江湖或流徙远方““

赶了一整夜的路,终于,在天色蒙蒙亮时,她们如愿赶到了下一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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