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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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有忘记,这是在古代,若是由着他这么紧紧跟着,只怕别人早以为他们三是一家人,可是她却不喜欢这样的误解,尤其对象还姓“风“。

“你害怕别人说三道四?其实也不然,顶多也不过以为了我是你相公罢了。”闻声,穆子祥随即又显露出那副标准的玩世不恭表情。

心中一阵无力,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得快步转过身,走进了屋子内,将门重重一甩。

只是,在门关上之际,那张痞笑的脸无意中浮现上一层苦涩。

骆玉华有些气急败坏地栓住了房门,刚侧过身来却见初冉正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手中抱着锐儿。

“他睡着了?”悄然走过去将初冉怀中的人儿放到了床上,骆玉华忙拉了褥子将他盖结实了,这才放下幔帐,轻轻走到初冉身边坐下。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冉儿,你还记得那日在森林里那个帮助我们的神秘黑衣人吗?实不相瞒,锐儿的病也是服了他送来的药才好转的,还有咱们一路行走下来,其实都是他在保护着我们,而这个人。”话语顿一顿,她侧过脸深深地望了初冉一眼。

只见那小丫头正睁着两只清亮的眼睛,烛光照在她脸上,落下一片纯真的驳影。

“是祥王爷。”初冉抿了抿唇,替她说出了那个结果。

目光十分复杂地看了看她,骆玉华点了点头,复又道:“这一路他会保护我们的,到达扬州后,我们便可以真正地隐居起来,任谁也找不到。”

说话间,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叫人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第二日一早,骆玉华便帮锐儿擦洗了身子,换上了一套她亲自织的毛衣裳,小脸蛋粉嫩粉嫩的,见了十分可爱。

站在一旁收拾着东西的初冉望了主子一眼,一边清算着包裹里的银子。

“小姐,您这一烧房子,咱这里可少了足足三百两银子,若不是如歌好说歹说,只怕那黑心掌柜定要五百两银子才肯罢休。”双手拿捏着白花花的银子,初冉忍不住抱怨了她主子一顿。

三百两银子?的确是狠了点!见那初冉满是心疼模样,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那冉儿唠叨着。

“好了,你也别尽埋怨你家小姐了,这笔支出就算在我名下,仔细想来,却也是因我而起,不是吗?莹莹。”那穆子祥竟不知何时进到了屋子里,两手抱胸,站在离她们一米远的地方,星眸懒懒地抬了抬。

那原本叨念的两人均是一愣,抬头齐齐望了过来,一脸愕然。

“你是怎么进来的?”脸色立即一变,骆玉华十分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对于这个男人,纵使他多次出手救她,可是心中一直存在一股潜意识里的排斥感,她并不想与他过多的牵扯在一起。

“若是这点能耐也没有,我又怎能一路一直保护你们?”嘴角轻佻地勾了勾,穆子祥不以为意地靠在了墙壁上,一脸好心情。

将那张无所谓的脸尽收眼底,骆玉华扫了身边的初冉一眼,忙抱了孩子朝他冷声道:“难道你不懂得女子房间,男人不得随意进入吗?何况是已婚女子,也不怕惹来别人嫌话。”

话语间透出浓浓的讽刺和漠然。

听罢,那穆子祥非但不生气反而挂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轻佻地皱了皱眉,望了那张显露出冷淡表情的脸一会儿。

“已婚女子?是吗?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已婚女子为了逃避丈夫,会孤身带着不满周岁的小儿费劲心思下江南?”黑目一动不动牢牢地锁住她,他忽然笑得令她害怕。

心中一阵慌乱和羞愤,骆玉华冷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径自抱起儿子就往外跑,一边嘱咐了一句:“冉儿,我在下面等你。”

话刚落,那初冉忙应了声,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穆子祥说点什么,只见他却也不知何时消失在屋子里。

骆玉华一面哄着身上的小人儿,朝迎面走来的如风如歌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走到了院外的马车旁,站在那等着楼上还在整理的初冉。

正在这时,那一路跟着她的穆子祥不知什么时候牵了匹白马过来,一直走到了她身边,凤眸微眯了眯看着她。

“你可真疼儿子,小心以后将他变成另一个冷漠无情的穆子墨。”右眉抬高了些,他云淡风轻的笑道。

说者无心,这听者却有意。

果然,骆玉华听后脸上立即一阵青一阵白,面色飞快地沉了下来,透出深深地不满。

作为一个普通的母亲,任谁也不想听见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诋毁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她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的儿子!

“我儿子自有我管教,用不着祥王爷操心。他爹再如何无情也至少没有对祥王爷造成什么影响,不是吗?”清眸随即投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她心中十分不快。

说完她也不管穆子祥脸上的尴尬,登时抱紧孩子一手拉起了身下的袍子,欲爬上马车……

“夫人,小心。”左手将孩子托高了些,二十多斤的重量使她平衡有些不协调,骆玉华身子不觉有些吃力地向一边倾去,右腿艰难地跨了上去,另一条腿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

正在这时,如风从后面走上前,皱眉看着她怀中因为勒得有些紧挣扎不已的孩子一眼,忙笑着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搀上了马车。

“谢谢。”转身朝他感激一笑,骆玉华转身快速扫了几尺远愣着的穆子祥一眼,嘴角冷冷地勾出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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