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焚身(1 / 2)
“带我走?这话出自你口中不觉得十分可笑吗?”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骆玉华看也不看他,直接将脸撇向一边,心中却在暗想穆子祥来了有好一会儿了,这周围却依然没什么动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若说这穆子墨的地方该是守卫很严才是,可这老半天了不但门外的丫头没有任何响声,这就连院子里每天夜里有的细细碎碎的动静声也听不见了。
越想心中越不安,她不觉皱了眉头,抬眼扫了穆子祥十分失落与痛苦的脸一眼,急忙道:“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至于云妃的事我也帮不上任何忙,你还是回去吧。另外,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只当各人有各人造化罢!”说罢面色异常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穆子祥,心中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这穆子祥平时也不是一个打草惊蛇的人,这会儿倒为何显得如此迟钝起来?
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对,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沉下了脸色,眼中满是拒意。
寒子橡见她满脸不耐,心中纵然明白,却也窜起一股酸涩的滋味,一时站着,眸中盛满了无奈。
原本他总希望能与眼前这个非一般的女子能有所交集,无奈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他们之间却是渐行渐远……
刹那间,眼中掀起层层狂澜,踉跄蹒跚,他看着她,目光由悲戚最后慢慢化为一种伤痛,哑声道:“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头间,眼里落寞孤寂,酿出一缕散不开的惆怅。
骆玉华没有说话,始终低着头,将满心满眼的情绪深埋了起来。
“另外,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终究长叹了一声,穆子祥皱了眉毛,急忙越过屏风后一扇高窗飞身而去。
顷刻间,眸中忽然干涩无比,胸中如积压了一股郁气,久久散不开。
再睁眼时,身前已多了一个男人,那张冷漠带讽刺的脸,她想这辈子注定是刻进了她脑子里。
穆子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鹰目中第一次闪出熠熠之光,嘴角亦柔和地弯起个弧度。
她快速扫了他一眼,脸色早已变得异常冷漠,不觉昂了昂下巴,淡然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天色很晚了,也该离开了吧?”说完立即转身站起,兀自将床两边的幔帐放下,心中涌起一股悲哀。
他,又何须这样?
若是她真想离开,又岂是他与穆子祥能轻易左右得了的?
这个男人,始终是不相信她的,想必刚才若是她答应了,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吧?
“骆莹莹果然是越来越聪明。”了然地笑了几声,他的声音有些不阴不阳。
穆子墨定定地望着她将床幔缓缓拉下,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叙了那么长时间旧,你也不怕吵醒了锐儿。”忍不住走近了一些,穆子墨见她已将自己裹在幔帐内,不觉靠在了身边的床柱上,双手抱胸,语气有些压抑地恼怒。
他在外面足足站了快两盏茶工夫,心中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却见她非但不觉得有愧意,反而对他冷漠至极,不由更是火从中烧。
相反于他,骆玉华冷哼了一声,故意重重地将被子掀开,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声,声冷如铁道:“若是我答应他,你会如何?”
说到最后,语调冷不防向下一降,眼中亦悄然流露出一丝紧张。
她深知穆子墨的极端个性,若这次真跟了穆子祥走,只怕穆子墨这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好过吧?
想到这儿,心下不由一颤,忽然间,她有些恐慌于他的答案。
沉默……
浓眉悄然皱了一下,穆子墨缓缓将身子转向对着她的一边,隔着两层丝薄的幔帐,黑眸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目光如两道利剑,几乎要将她浑身穿透。
身子不觉打了个冷战,因背着光,纵然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心下却莫名揪紧成一团,有种无处可躲的无措。
“那么,如果你不知道我在外面,你依然会拒绝吗?”半晌后,磁性浑厚的声音带着那股特有的气息慢慢聚集至她身边,传入了耳中。
嘴角冷不防扯出一抹冷笑,她的面容登时如冬季的红梅,冷傲无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种问题对于穆子墨原本就没有意义。因为,无论她说会与不会,都是枉然,毕业他心中其实早已有所定论!
记得有谁说过凡事深不可测的男人一定是多疑的,用在穆子墨身上,甚是为妙!
幔帐外,穆子墨等了一会,见里头迟迟不出声音,眼中悄然蔓上了一些笑意。
这个女人,始终是聪明的!
心中忽地有所触动,他深呼了口气,双手缓缓从广袖中伸出,声音如来自大漠一般幽远,轻道:“若是你选择了走,你便也选择了死!”
乍听下掺和了一些温柔的声音,盘旋在耳边,丝丝缕缕地刺进了心中。
一个“死“字瞬间将她苦心垒起的伪装全全击败,握住被子的手刹那间颤抖了一下,四指僵硬地张开,竟再也抓不住柔软的面料……
本以为她是能够承受的,可亲耳听他说出那个字,心头依然一阵钻心的痛,顷刻间,浑身涌上一股袭到灵魂的冷意。
“那么,穆子祥呢?”片刻后,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地保持镇定,脸色却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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