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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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觉得很好笑。”似乎是为了输人不输场,刚才还面色难看的男人,转眼附和着容颜一起笑了起来。

容颜垂下头,努力憋住笑,“舅舅……他不打自招,这下你应该明白香蕉的意思了吧?”

楚卫国咬咬下唇,看了liena一眼,然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概懂了,香蕉应该是指像liena那样,出生在中国,后来却移民到外国的华人。”

容颜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朝嘴角再度沉下去的男人看了一眼,努力憋着笑意,“舅舅你很聪明,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一老一小,嘲笑够了没?”liena终于忍无可忍的发出一声怒吼,“还想不想我帮你看病了?”

容颜和楚卫国相识一看,然后双双很知趣的抿紧嘴。

慕家花园里,慕安之并没因为杜柔媚的后知后觉而有所停留,脚步微微停滞几秒后,他大步朝慕家大门外走去。

冬天的时间本就是昼短夜长,不过五点半,天色已经一片漆黑,慕安之的背影在路灯光的照射下,忽暗忽明。

杜柔媚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出视线范围,才收回目光。

心里不由一阵发酸,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到他家吗?他难道不知道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吗?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难道真的因为容家那丫头,想到霸占慕安之那么久的容家丫头,她心里就一阵不爽,被她差点忘掉的计划再次闪到脑海里,等回到a市,她或许真的应该去会会她了。

“呦,这不是我们家慕大少爷带回来的贵客吗?”一阵讽刺的声音随风飘到耳边,“咦,我们家那位让无数女人拜倒在他军裤下的慕大少爷呢?”

杜柔媚转身,“你没必要说话这样讽刺,这次帮我回国花了多少钱,你给我个金额,我马上还给你。”

沈秋兰翘起手指看了看,“哎呀呀,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好像我整天就知道钻在钱眼里似的。”

顿了顿,她突然加重口气,声音变得越发凌冽,“杜柔媚,你这个蠢女人,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太小看我了,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杜柔媚脸色一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秋兰对着大红蔻丹,轻轻吹了吹,脸色恢复成贵夫人惯有的傲然,“我想说什么?我什么也不想说,知不知我怎么会找到你的?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故意喊你的名字戳穿你?”

杜柔媚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

沈秋兰走到她身边,凑近她耳边轻轻一吹,明明是带着暖气的轻呵,杜柔媚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沈秋兰很满意杜柔媚这样的反应,她阴测测地笑道:“因为在贾初锋被抓起那刻起,你杜柔媚的名字就和他紧紧绑在了一起,你觉得常年混迹官场的慕海生在听到你的名字后,真的不会把你和贾初锋联系到一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沈秋兰放声冷笑,“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嫁给慕安之,但是……”

“但是你一定不能生孩子,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给慕安之生孩子!”整个晚上,杜柔媚脑海里都一直在回想花园里沈秋兰要她做的事。

嫁给慕安之,是她的心愿,为他生孩子,同样也是她的心愿,要她选择放弃掉其中的一个,真的很难。

“为什么?”她好奇地追问沈秋兰。

“为什么?”沈秋兰眼底闪过落寞,更多的愤恨,“慕海生为了那个贱人生下的儿子,不让我怀孕,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慕家断子绝孙!”

到最后,说情势所逼也好,说在她心中嫁给慕安之更重要也罢,反正她答应了沈秋兰。

越想越睡不到,到最后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贾初锋在有些事上虽然变态,但却是锦衣玉食把她供着,猛然一睡这样硬的硬板床她还真是受不了。

官宦人家的佣人的确比一般有钱人家的佣人更势利,一看到慕安之没和她一起出现,就把她安置在偏僻的客房里。

披上外套打开房门,正想随便抓个佣人问问慕安之的房间在哪里,结果一路过去,或许是太晚了,一个佣人都没看到,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三楼,站到了一间留着一条缝隙的房门口。

房间里源源不断有声音飘出,因为有些耳熟,杜柔媚把耳朵贴到门上,开始听墙角。

“老爷子,我看安之今天带来的丫头,可比上次你过六十大寿的那容家丫头懂事多了,至少人家知道第一次见你要带份礼物,我可听佣人说过了,那个容家丫头来时两手空空不说,头发还染着乱七八糟的颜色。”

“那些下人可真越来越没规矩了,再怎么说,容丫头也是我慕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他们居然敢再背后这样议论她!”慕海生就事论事。

“老爷子,这次你还真不能怪他们了,这只能说明是容家丫头做的太过分了,连佣人们都看不下去了。”沈秋兰看着是在劝慰,其实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一通咳嗽后,慕海生真的生气了,“秋兰,你还别说,被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想起上次我六十大寿,她什么都没送,当时想着她和安之结婚我没去,心里愧疚,也没多想其他,后来又误以为她真是容南毕的女儿,更是没去想那些琐事,依你看,安之是对那丫头好点还是对今天来的那个女人更好点?”

当听到慕海生对容颜称呼“丫头”,对她却称呼“女人”时,杜柔媚恨的牙根直痒,当初如果不是她有眼无珠,放掉慕安之那么条大鱼,哪里会论到容家那不得宠的丫头。

她定定心绪,继续趴在门边偷听。

沈秋兰轻轻拍着慕海生的后背,继续大吹枕头风,“老爷子,马上过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完年,安之也有二十八了吧。”

慕海生不解她话里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话音没落,又是一通剧烈的咳嗽。

房间里突然响起脚步声,杜柔媚吓的忙躲到柱子后,等了半天,发现只是沈秋兰走来走去给慕海生倒水,她再次掩到房门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老爷子,你别误会,我是觉得像安之一批大的人,现在许多都做爸爸了,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也早可以做爷爷奶奶了。”为保证戏码的感人性,沈秋兰越说越煽情,到最后还抹了抹眼睛,“我想如果宛墨姐姐还在的话,肯定早就想做奶奶了,安之小时候那么可爱,他的孩子肯定也会很可爱,老爷子,您想想看,小拖鞋在家里叮呤当啷的声音是多么好听。”

慕海生因为她的话,双眼迷离,声音喃喃,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是啊,安之小时候真的很可爱,我记得他是当时医院里头发最黑的孩子,我还记得宛墨给他起名字时眉眼含笑的样子,那真的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沈秋兰恨得差点银牙咬碎,面色还保持着微笑,“老爷子,我有个建议,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先说说看。”慕海生心底的父爱彻底被沈秋兰唤醒,把沈秋兰拉着坐到身边,“只要对安之好,能让我们快点有孙子的建议就都是好建议。”

“容家不是完蛋了嘛……”沈秋兰看了看慕海生,确定他没有因为提到容家而动怒,这才继续朝下说:“反正安之娶容家那丫头,也只是为了给宛墨姐姐报仇,又没什么真感情,即便容家大丫头真的不是容南毕亲生的,却是从容家出来的,容南毕把她养了二十多年,那种感情是我们所不理解的,放任她继续留在安之身边,我真的很不放心,总有点养虎为患的感觉。”

“那你的意思是……”慕海生果然被她的话说动了。

“老爷子,你有没有发现,安之这次带回家的人,和容家丫头有点像。”

“是有点像,尤其是侧面。”慕海生对妻子的卖关子彻底失去耐心,“秋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让安之和容家丫头离婚,娶今天来的那丫头。”

“这个……安之他会同意吗?”慕海生想起上次在书房里,慕安之对他说的话,心里不由一阵迟疑,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丢了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老爷子,我再问你个问题。”沈秋兰想了想,问了个很有代表性的问题,“人为什么要结婚?”

“当然是为了一代代传承下去。”

“那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让今天那个女人尽快怀孕,然后逼得安之不得不和容家丫头离婚。”

沈秋兰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保险吗?我怎么感觉安之对她反倒不如对容家丫头好。”

“老爷子,感情的事,我们老一辈就不要多想了,你要同意,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了。”

“嗯,去吧,当心点,等做好一切,就把那个佣人辞了。”慕海生叮嘱,他这个儿子,虽然从小就和他不亲,但是,骨肉亲情,多多少少,他还是有点了解他的。

他对容家丫头绝对比对今天来的这个女人好,比如说上次容家丫头来,他基本是寸步不离,哪像现在这样,把这个连姓都没说的女人一个人扔在这里。

大概是觉得奸计即将得逞,沈秋兰忘情地在他脸上亲了口,“老爷子,我太开心了!”

慕海生回应她,沈秋兰象征性的推了推他,随他把自己压到身底下。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很快传来,杜柔媚闷着头转身朝楼梯走去。

“啪”一声,她一个不留意踢翻了走廊边的花盆。

“谁?”慕海生刚才还充满青yu的声音转眼变得无比凌厉。

“老爷子,这么晚了还会有谁,估计是厨娘新养的猫吧,我明天让她扔掉。”沈秋兰一把拉住要出门查看的慕海生,“老爷子,你这样,人家会很扫兴的。”

慕海生将信将疑的朝门口看了看,终究没经得起床上娇妻的诱惑,才落到一半地的脚,再次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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