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长江后浪推前浪(2 / 2)
邹颜哎呦了一声,摸摸她的头,说:“你什么时候突然醒悟了?我一直觉得你是恋爱大过天呀。”
“哪有!”袁鹿哼了声,“我明明也很理智的好不好!”
“我信你个鬼!”
袁鹿掐了她一把,一脸不高兴的哼哼。
邹颜笑着,“那行呗,到时候真要做,我找你一块。”
“那是必须的好吧。”
邹颜她们一直坐到傍晚才走,袁鹿把伴娘服收拾好,挂起来。然后换了衣服,化了个简单的妆容。
晚上,盛骁带她出门吃饭,吃法国菜。
她穿戴的漂漂亮亮,等他来接。
盛骁准时五点半出现,她拿着包包出门,盛骁自己开车,她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今天二姑和表姐来看我了,鹏鹏好可爱,好大一个脸。”
“袁阿姨养得好。瞧你这样,是挺喜欢孩子的?”
“还好,就看着会比较喜欢,自己带可能就没那么喜欢。”
车子开出小区,袁鹿说:“忙的时候老想着休息,现在真的空下来,又觉得无聊,老想着去公司去学校。”
“等巡演开始不就忙了?还不趁着好好休息一阵。”
“在家里待着容易脑袋秀逗。”
“在家也能找事儿做,养花养草养鱼,待不住就出去逛逛街,放松一下心情。现在是长大了啊,以前你不老说上班像上坟,现在反倒坐不住了。”
袁鹿哈哈的笑,“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刚上班那会吧。”
“上班跟自己创事业不一样嘛,上班是给人打工,现在是自己赚钱,当然是自己赚钱更有劲道。而且自负盈亏,不努力钱都打水漂了。”
两人到了餐厅,有专门的人服务他们两个,进了包间,气氛弄得挺浪漫,配得上袁鹿精心打扮,仔细挑选的衣服。
袁鹿突然想到被绑架那天,她是准备给他做一顿,庆祝他荣登主席的位置,才又反应过来,盛骁现在的地位与以往不同了。
是更高一层了,那么要管的事儿,要应酬的人就更多了。
不过在她跟前,好似也没什么变化。
“我今个听二姑说,姑父出去散心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生你气了?”
盛骁:“应该是以前的日子太忙,现在退下来,就给自己好好放个假。我有跟他通电话,他现在在樱花国,估计过一阵子就回来。鹏鹏总需要爸爸照顾吧,他以前生我的时候没时间照顾我,现在有时间,总要弥补以前作为父亲的遗憾。”
袁鹿偏头看向他,仔细瞧,“我听着有点酸溜溜的。你小时候很孤独吗。”
盛骁低笑,“还好,只是父母陪伴的时间不多,不过在学校里朋友不少。”
“你几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睡了?”
“记事以来就是一个人睡的。”
“那你很厉害,我小学还跟爸妈一块睡呢。开始一个人睡的时候挺怕的,我胆子有点小,想的有多,我记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报纸上看到那种特别畸形的大头娃娃,具体啥的我给忘了,那天晚上一个人睡房间里,怎么都睡不着,老想着,想着想着就哭了。自己吓自己给吓哭了。”
他点头,“记住了,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睡。”
袁鹿嘁了一声,“那伯母呢?”
“她还好,有男朋友陪着,前几日好像还见了关育成的儿子,应该相处的不错。不出意外,两人是要结婚的。”
“那到时候记得跟我说一下,我买份礼物,你帮忙带过去。”
“好。”
随后,服务生进来,这家餐厅的法国厨师很出名,一天只做两顿,要提前预约。
但他做的都是正宗的法国菜。
从上菜都保持了法国的用餐礼仪,对这个袁鹿有点了解,因为有点了解,所以她不怎么喜欢吃法国菜,繁琐了点。
吃完一顿饭,感觉耗费了许多精力似得。
不过若是用心了吃,倒是能体会到吃饭的趣味。
反正袁鹿今天是体会了一下,吃饭的有趣。
两人就按照法国的就餐礼仪,袁鹿从头到尾,坐姿都是笔直的,进食的时候身体略向前靠,两臂紧贴身子。
袁鹿拿了酒杯,“庆祝你事业更上一层楼。”
盛骁放下刀叉,拿了酒杯与她碰了下,“袁小姐过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父母放水而已。”
袁鹿:“盛总谦虚了。”
两人做戏似得,说完以后,便都笑了。
吃完,又有服务生进来,递了一束花给袁鹿,中间那朵红色玫瑰上,放着一枚戒指,钻石很闪。
袁鹿微挑眉,“什么意思?”
“送你的礼物。”
袁鹿把戒指拿下来,“怎么突然送戒指。”
“瞧着款式挺好看,就买下来了。我给你戴上试试。”他起身走到她身侧,弯下身,拿了戒指,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戴在中指上,刚刚好。”
戒指上字母了,想来是定制的。
袁鹿看了一眼,确实挺好看,不过钻石闪的厉害,平日里不好戴出去。
“眼睛闪瞎了。”
盛骁拍了下她的头,而后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说:“提前庆祝你公演成功,我怕到时候我没法第一时间送给你,就提前送了。”
“你是不是不能来看我演出?”她拉了下他的领带。
“来,但可能看不了全场。”
“没关系,有五次机会,你总有一次能来吧。你得给我拍视频,这是作业。”
“知道了。”
……
一周的时间,景氏内外都乱,好几个高层都离开。
景祥天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身边不似以前那般,时时跟着舔狗。
墙倒众人推,如今他景祥天到成了出头鸟,网络上被官媒点名批评,各种爆料公司内部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银行关系紧张,各项目都受到了影响。
香烟夹在指间,长久没动,结了长长一段烟灰,快要烧完。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他回神,伸手摁下。
秘书说:“景总,盛总来了,您见么?”
“让他进来!”
他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一股火气冲上头顶。
片刻,秘书带着人进来便出去,把门关好。
盛骁走到偌大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避闪。面上的表情,一如曾经,谦逊且温和,“听闻景伯伯这几天过的很艰难。”
景祥天咬着牙,嘴角勾了一下,说:“怎么?你是来雪中送炭,还是来看我笑话?”
“自是雪中送炭,我说过,我做事从不赶尽杀绝,都这种时候了,怎么可能专程过看您的笑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盛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这些天景氏的股价持续下跌,手里拿着景氏股票的,都想着抛出去。您之前跟关叔叔打对台的时候,跟黄叔叔拿手里的干股借钱,可现在他手里的干股贬值,他催着您还钱,我知道您现在手头没那么多钱,大部分资金都砸在了排污工程上,因为公司吃紧,您拿了私人户头上的钱接手了新技术研发项目,所以您现在没钱还他。我仔细一想,以前生意场上,景伯伯您也帮过我不少,我这人知恩图报,就立刻拿钱替你还了黄叔叔的债。”
景祥天瞪圆了眼,猛地站了起来,“你!”
他一下捂住胸口,脸色发青,“你!你想吞了景氏!”
盛骁仍坐在椅子上,“不是想,现在景氏已经是我的了,往前公司名字前头要加融盛两个。”
景祥天:“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来弄死我!”
盛骁起身,“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思来想去,这游戏规则,不能由你来制定,不利于北城经济发展,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景祥天起的拿起了烟灰缸,罩着他的头砸过去,盛骁及时偏头躲过。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而后浅浅笑了笑,“这个办公室,您没几天可坐了,您好好坐。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往后啊,就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您好好养老吧。”
他说完,敲了敲桌子,就走了。
景祥天:“你不可能得逞的,绝不可能!我景祥天不可能倒,不可能!”
办公室的门关上,景祥天喊的太用力,眼前一暗,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喘气,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呼吸有些困难。他捂着胸口,从抽屉里拿了药,吞下去,慢慢的平复下来。
秘书进来,“景总,盛总说……”
“滚出去!”景祥天扬手扫落了桌上的东西,秘书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景祥天逐渐平复下来,给杨典打了电话,叫他上来商量对策。
只是这个电话没有打通,他又把秘书叫进来,让她下去叫杨典,又问她景颐有没有消息。
秘书摇头,“已经报了警,江总在那边等消息。”
景祥天皱了皱眉,“知道了,去叫人吧。”
他等了好一会,秘书才回来,可杨典没来,“杨副总不在,他的助理说他今天请假了。”
“公司这种情况,他还请假?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景祥天摆手,秘书出去。
他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个小时,起身离开,准备去一趟杨典的家里。
老司机给他开了多年车,瞧着他面色不好,说:“景总,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您脸色瞧着不对劲。”
“不用,我好得很。”
他沉着脸,瞧着心情不好,老司机也就没再多言,只是有些担心。
到了杨典家里,也没有人。
景祥天在家门前站了许久,才转身出来,老司机轻声宽慰,“可能是有事儿呢,杨副总跟了你那么久,一直是忠心耿耿,一定是在想对策,解决眼下的危机。”
景祥天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上车,也不说接下去要去什么地方。
司机也没问,就开着车,在路上随便乱绕。
暮色降下,景祥天说:“去老二那里。”
“是。”
然后,景祥天又吃了个闭门羹,屋里没人,司机从物业拿了钥匙进去以后,才发现这二太太是跑了,屋子里贵重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
司机说:“二夫人可能是出去旅游了。”
景祥天哼笑,“老钟,你倒是会安慰人。”
老钟说:“您要不要回家?”
“我坐一会。”
“好。”
景祥天在沙发上坐下,就这么一个人坐了许久,突然想到一个人,问:“俞素呢?”
老钟笑说:“夫人自然在家里。”
他默了一会,揉了揉眉心,说:“回家吧。”
“好嘞。”
回到景家,家里灯光幽暗,像是没人。
进了门,家里佣人都不在,静悄悄的。景祥天慢慢上楼,看到卧室有灯,才稍稍松口气,心情没那么坏了,他走到卧室,喊了声,“俞素。”
他握住门把,推开门,才到一半,他抬眼,瞧见一张熟悉的脸,下一秒门被狠狠的关上,差一点撞到他脸上。
几秒后,他猛然反应过来,“杨典!”
门被反锁上了,他打不开,怒火上头,他用力砸门,“给我出来!你们给我出来!俞素!给我滚出来!”
木门关的严实,将他隔在外面。
里面一个是他的正妻,一个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人,不用仔细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一阵晕眩,而后眼前的门打开。
俞素衣着整齐,面色铁青,抓了抓头发,看着他,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一直在老二那边?”
景祥天一脚踹开了门,杨典站在沙发边上,保持微笑,说:“景总,你不要误会,我个夫人在商量对策。”
俞素故作镇定,笑说:“是啊,杨典也是担心现在公司的情况……”
不等她说完,景祥天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们当我是傻子啊!”
这一巴掌打的极狠,俞素眉头一紧,心中烦闷,“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自己外面光明正大养着二老婆,你就要想到,我也能养!”
景祥天唇色发白,再次扬手,俞素一把将他推开,这一下子,景祥天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大口喘气,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
……
景祥天进了医院,媒体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俞素自然不会引火上身,知道老二跑路,就把这事儿引到了景祥天二奶的身上。再者,盛骁那一趟是秘密去的,没有媒体知道。
她坐在医院,面容严肃,身边是老钟。
周围没人,俞素说:“老钟,我希望你不会乱说话。穷途末路,你该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若不是老钟折返,景祥天不一定能及时送到医院。
老钟无声点头,眉头紧拧,眼下这景家,哪儿还有人。两位少爷都不知所踪,小姐在巡捕局,估计是躲不过牢狱之灾,至于那姑爷,谁知道是好是坏。
景祥天脑梗,经过抢救无性命之忧,暂时陷入昏迷状态。
江韧立刻从印尼回来,到医院走了一趟,只有老钟陪着,俞素不在。
老钟见着他,“姑爷。”
江韧:“夫人呢?”
“她刚回去没多久。”
江韧问了一下景祥天的情况,人是没事儿,就是醒来以后会怎么样不好说。
江韧只待了一会,就先回去了。
俞素在家里,倒是没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知道江韧已经回来了。
“景颐还没消息?”
“没有。”
俞素笑了下,“是你弄走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江韧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屋内空荡荡的,“佣人呢?”
“现在的景家,还要什么佣人。”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吧,接下你准备怎么弄?景祥天倒了,你帮忙让杨典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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