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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腥风刮过,所有成员无不惊惧地瞪大双眸,看着这一切。

那本不该、绝对不可能在那么多火力下存活的女人竟然安静地矗立在原地,而她的周围早已是恐怖的疮痍炼狱。

她仿佛不知道疼痛,她的身体被银弹扫射地像是一个可怜的残缺品,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没有死。

她面无表情抬起头,全黑的眼眸看了一眼最上方的空中装置,然后诡异地扯动下嘴唇,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监控室内的铁血执行官们明显后脊发冷,全身战栗,因为那种笑意仿佛在说

凭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顷刻间,所有的银弹从她的皮层之下掉落出来,然后身体以一种恐惧的怪象急速愈合着,直至黏合上最后一块掉落在地上的血肉组织。

紧接着散落在地面上的银弹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出巨大张力般向着四面八方精准击毁了所有监控以及瞄准机位。

一瞬间全区域监控屏幕全部变成雪花。

她微微低头,雨水混合着因伤痛而产生的眼泪落在了她的手心。

即使伤口快速愈合起来,但切肤之痛仍然残留,可是她仍是一脸平静走向那个刑裁区。

别让她接近那里!!启动十级封锁!

女子并未因为远处那位血族上位者的警告而停下步伐,对方虽然穿着特质的防护服,却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下。在对方要扣动武器攻击自己的同时,她抬起眼,冰冷地对视上男人的眼睛,低声命令着。

(安静)

外面的所有轰鸣声在下一秒仿佛进入了真空隧道。

暗云笼罩,灰雨骤停,一切终止了。

原先制止之声连同防护服瞬间变成了一滩血雾。

紧接着,无数被关押的血族死徒从四方领域开始截杀这个银发女子。

很显然,只要可以杀死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就可以完全赦免所有罪行,这是来自这里顶级上位者最狡猾的围剿方式。

只不过,这些弑杀过无数生命的阻碍者在她面前也同蝼蚁一般,除了掉落在地面上还没来及绝望的眼球,其他结构爆裂成碎块最后都化成了血雾。

女子没有一刻犹豫,而是快速冲破了防御装置的层层阻挠,强行按下贯穿强电压的重启设备,由黑暗中显现出来一具被无数锁链缠绕的棺柩。

里面封存的是被专门仪器强制永眠的一位大贵族,今日即将被处以死刑。

原先骤停的灰雨,此刻又开始急速降落,冲刷着这充满罪恶的悲悯阶梯。

她一步步慢慢走上去,颤抖地伸出伤痕斑驳的手,附在那具棺柩之上,面容由死者般的毫无生气变得逐渐温柔,眼中闪烁着泪光。

穆斐大人

尤然来接您回家了。

第2章

西经3052年上九

推开门扉的一刹那,男人微微皱眉,肆意渗透的血腥味随着空气侵袭而来。

洁白的床褥,此刻已染成干枯了的红褐色,男人只好绕过地上的狼藉,轻声缓步走到离床沿两米远的距离。

他恭敬站立,静候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呢喃,然后是女人起身后稀稀疏疏的声音。

男人始终微微弯腰,恭敬且疏远地站在那里,并不敢与之直接对视。

几点了?

回主人,已经上午九时了。

女人听后并未有任何反应,而是掀开一旁的薄被,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身旁那张早已没有生气的脸,绯红色眼眸里的瞳仁,宛若野兽般垂直竖立着。

失血性休克。

人类还真是脆弱,女人语气怜惜,可神情却宛若寒霜,她勾起身边人那乌黑的发丝,问向眼前自己最忠实的仆人,道雷,你说这人类一旦有了贪念,下场一般都很惨。

是的,人类本就如此贪婪。名叫道雷的男子尊崇地回答着。

她微微眨动着睫毛,顷刻间眼睛恢复成了漂亮的金褐色,就凭她,也想做我的情妇,真是不自量力。

女人说完,略是嫌弃的放下了手里把玩的头发,她的语气里似乎充满了不忍心,要怪就怪你选错了效忠的家族,还很愚蠢。

道雷看向那个人类女子,对方的血脉已然僵化,过不了多久,大概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家主在其心脏残存的一滴血会让弱小的人类体格因承受不了异血入侵而死。

唯一能救活对方的办法只有两种,穆斐的初拥亦或是将那滴血抽取出来。

而很显然,没人能有资格能获得主人的初拥,所以这个愚昧的女子只能付出欢愉后的恶果。

穆斐定睛凝视着女子的胸口,然后用指尖戳进了对方心脏口的位置,人类的心脏只用她轻轻一触碰,就会没了生命迹象。

当然,她并没有打算取走对方的性命。

下一秒她便抽离了对方心口,顷刻间休克的女子瞬间恢复了心脏跳动,全身的血液开始流淌着,她的气息平稳脉搏正常,只不过她的身体起了某种肉眼可见的慢性变化,眼窝凹陷、皮肤松弛,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

穆斐冷然地看着这个美貌消逝的人,只是稀松平常地望向自己最忠实的老管家,等她醒来之后,当作给荣家那些东西的警示遣送回去,告诉他们该有的尊敬,以后别动这些歪心思把这样提不上台面的人送往我这,一点都不新鲜。

是。

道雷看着床上已然不再年轻的人类女子,他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整洁干净的薄毯,非常绅士地盖在了这个人类女人的身上,吩咐手下处理。

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习惯自己的家主处理事件冷漠且随性。

女人金褐色的眸子盯着窗外那透射过来的微弱阳光,略是不悦地蹙眉。

她讨厌阳光,心底没来由地烦躁。

她起身,光洁如白纸一样的冷白肌肤暴露在外面,道雷主动地将干净的睡袍递上前去。

这种洗衣物的香气我不是很喜欢。她淡淡地笑了下,伸出手将睡袍就地解开脱掉,并没有再套上去,然后冷着脸进了洗浴室。

宛如维纳斯女神像般美丽绝伦的脸上时常带着最圣洁的笑,就连刚刚刺入胸膛抽离的那滴血时也如此优雅,这就是道雷服侍了七百多年的主人穆斐可怕之处。

老仆人道雷无奈叹息了一声,看来又要重新撤掉酒店的全部洗护用品了。

待穆斐沐浴结束之后,她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地裹住自己的身子,慢慢走了出来。而此刻的房间内,整洁明亮,所有物品都摆放地整整齐齐,床上已然全部换新,谁能想象到刚刚这里经历了一些惊悚的事情。

穆斐站在一旁,看着客房小姐弯着腰肢,理平了换新的床单,然后微微低头跟着道雷恭敬地汇报着:已经收拾好了。

道雷点头示意对方可以走了,女孩应声附和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侧前方裹着浴巾的美丽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她脸红地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

经理严肃交代了她要小心做事,这间套房的客人是这家酒店的拥有者。

所以不管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缄默,不能说任何多余的话,更不能直视这间房间客人的眼睛。

可是当她刚开始看到屋内的一切时,整个人都吓蒙住了。她只能压制住内心的慌张,忍住想要跑出房门的冲动,将房间快速收拾干净。

而她也没想到房间的客人竟然还有一位女人,而且还是一位长相极好的人。

害怕吗?穆斐走上前去,友善地关心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客房女服务员。

她摇了摇头,总感觉身体发冷,像是被野兽盯着的不寒而栗感。

哦,穆斐眯着眼盯着对方的脖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皱着眉移开了视线,那就赶紧滚。

突然听到对方毫无起伏的冰冷音调,女孩额头上冒着冷汗,心底油然而生的巨大恐慌让她立马点头,然后微微弯腰赶紧退出了房间。

各种药物充斥的身体,这种血液一点都不新鲜。穆斐径自着说着,然后穿上衣服,将长发别在耳后,她笑着问一旁默默不语的管家,你刚刚是在默许我进食的欲望?

我相信您的判断力,再说您昨晚已经享用了荣娴小姐主动提供的甜品了,我想这几日您并不需要再次进食。道雷说着,将高跟鞋递到对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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