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2)
穆斐听着尤然越来越疯狂的话,她皱着眉无法理解对方所言。
尤然看出来穆斐的表情似乎还在认为自己是在胡闹。
所以她无畏地笑了一下,然后果断从洗漱间的置物架上拿起未拆封的修眉刀片。
你疯了吗!!
穆斐瞬间冲上去夺走对方手里那把打磨锋利的刀片,尤然竟然想用刀片割破自己的脖子!
她此刻才如此庆幸自己是血族才有这样的敏捷力,不然尤然真的是会对自己下死手,她望着对方脖颈处那一点点轻微的割伤,幸好。
只不过因为抢夺的时候,尤然的手腕处却被割破了一道血口子。
穆斐焦心地将尤然的手抓住,仔仔细细看着对方手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心中更是愤怒交叠。
你这是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穆斐因为愤怒眼眸已然变成了猩红色,她望着这个居然用刀片自一虐的尤然,心里已经完全凌乱了。
当她刚刚看到尤然用刀片割自己脖颈时候,她感觉呼吸都凝固了。
她看不得尤然受一点伤,更无法想象对方死掉的场景。
她望着眼前如此陌生的尤然。
尤然以死相逼她不要回去,这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答我。
尤然听着穆斐的语气,终于不再是毫无波澜的的冷漠口吻了。
她低垂下眼睑看着穆斐主动握住自己受伤的手,突然有点很想哭。
我没有疯她声音低低的,回答着穆斐的问题,她微红的眼望向对方,小心问着,她现在在意的,大人您在心疼我吗?
穆斐紧抿着薄唇不语,她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尤然的受伤的手在清水下冲洗着,她紧皱的眉头早已泄露了自己乱成一团的心境。
在只有花洒淋漓的沉默中,处理完尤然手部受伤的伤口之后,穆斐才放开对方的手。
她终是抵不过对方那湿漉漉的眼睛。
叹了声气,埋灭了所有负面情绪,好声好语地问着尤然。
尤然,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尤然只想和大人在一块,您别丢下我,别不要我,哪怕您把全部的宠爱都给尤然说道这里,紧咬着牙齿停顿了几秒钟,艰涩地继续说。
都给那位樊小姐,我也不介意。
不介意吗?
怎么可能,她想成为大人心里唯一的挚爱,但这样如此奢求大概只能是梦里。
她现在连怕被穆斐丢弃的可能性都有了,她还有什么能奢求的。
樊裘希?穆斐困惑的反问一声,这怎么跟樊裘希扯上关系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讲什么,讲清楚点。
尤然这才抬头将视线从穆斐握住自己受伤的手上转移到大人的眼睛里,她只好解释的自己所指最重要的事情。
她豁出去了,也不怕大人再说她犯上亦或是罚她跪雪地。
大人不让尤然早点回去,难道不是因为樊裘希小姐吗?她明日是要去府邸,去和您在府邸共度吧,您是觉得尤然碍事尤然将心底的声音宣之于口,好想将心底的不甘和委屈也一并说出来。
穆斐听着尤然的胡言乱语,她都不知樊裘希要来穆府,尤然怎么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
大人您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您说让我不要那么早回去,在这逗留几日都行,总之不要那么早回府,这是您说的。尤然认认真真地重复着穆斐之前的意思。
我那是,我、我的天
穆斐第一次觉得尤然真是聪慧狡黠过了头了,竟然能从这句话读出个樊裘希,现在都可以臆测她的话里有话了。
不,穆斐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大傻子。
这句话就让你读出来我是因为樊裘希才让你不要回去的?
是。
尤然点点头,然后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委屈与不甘不愤。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臆测错了的事实。
穆斐非常无奈,原来她们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白扯,竟然诡异地说道现在。
就是这么傻的小家伙被人拐骗上了床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尤然,我字字句句里都没提那个女人,你居然都能把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日行程都安排了,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聪明呢。穆斐又气又好笑,她刚刚到底在跟尤然说什么,让对方错以为这些破事,还哭的寻死觅活的。
嗯?尤然睁大了眼睛,有点疑惑看向穆斐。
穆斐看着尤然,她真的是气的牙痒痒,所以她先发制人了。
将刚刚的所有事重新梳理一遍。
我问,你回答。
好、好的,大人。
你和床上那女人做了没?穆斐直接开门见山,问的赤一裸又直接。
尤然瞬间皱起眉头,表情像了吃了屎一样憋屈,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尤然怎么可能和她做做,尤然的心和身体都是属于您的,您问这话简直是伤死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只穿着这该死的胸罩。穆斐扯着尤然那根肩带,恨不得把它弄断了。
尤然连忙捂住那根脆弱的肩带,满脸无辜回答着,您也没问我啊。
穆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顿时心里只觉得
这他妈到底在玩哪出呢。
她之前愤怒到尤然与别人上了床直至到现在,结果是因为自己与对方说话焦点都不在一条线上导致的。
与其说尤然聪明过了头学会臆测她的话里有话,倒不如讲她愤怒到丧失理智,毕竟自己看着这酒店里的糟糕情景再加上尤然只穿着胸罩的裸体元素,也定下了结论。
这怪不了尤然,只能怪她自己。
穆斐在心底已经开始自我厌弃了。
大人?尤然拽了拽穆斐的衣角。
现在是什么情况,总觉得气氛微妙地缓和了,甚至从原先的紧绷变得有点尴尬。
她们俩像是误会了什么。
行了,我问完了,穆斐表情非常憋屈,她这辈子如此冲动地为了一个区区人类,自己开车了三个小时愤怒抓一奸结果搞得狼狈不堪还是极大乌龙。
所以她此时此刻只希望尤然就这样呆愣下去,别问她这些今天发生的任何事。
但必要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你听好了,我准许你回去迟些跟樊裘希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她也没资格来我府邸,懂了吗?穆斐一字一句与尤然对视告知。
希望对方明白,樊裘希已经不重要了。
您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尤然默默听着,不由自主坠上了这么一句不应该她这种身份问的问题。
她意识到的时候立马垂下了头,然后否定掉,大人我不
没有任何感情。穆斐如此直接地告知了,并没有怪罪于对方。
尤然听后掩着面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总之她没有那么难过了。
所以我刚刚到底在纠结什么,哭什么尤然抹了抹眼睛,表情窘迫到极致。
她真是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猜疑流了多少泪,甚至以死相逼还流了血。
结果到头来,就她一个人在自怨自艾着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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