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1 / 2)
因为这样形态下的尤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还是在这种恐怖的场景之中。
任谁心里承受能力强的都很难突然能平复下来这慌乱的心境。
而尤然只是伸出指尖将汉聖嘴里叼的半截雪茄抽了出来,顷刻间,雪茄在她指缝里燃成了灰烬。
老师,抽烟对身体不好。
汉聖眨了眨眼睛,听着尤然竟然只是告诫自己不要吸烟,他看着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咽了下喉咙,默默点头,说好
这是汉聖这么些年,第一次在听尤然对自己告诫抽烟对身体不好时如此肯定的答复。
尤然这才看向其他人,还望了望廉迫帝。
然后,她像是在遵嘱一样,以一位与恶魔共生的邪恶生灵关心着她希冀呵护为数不多的亲友。
接下来,就交给尤然吧。
你要去道雷听出了对方的话中有话,他瞬间担忧起来,即便是尤然此刻已经觉醒了黑女巫的血统,但她能掌控那种可怕的力量吗?
还有她很有可能面临的是,所有血族的征伐。
穆斐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这个小家伙的!
相信我,道雷先生,我要把大人带回来。在这之前,请你们好好保重。
尤然
先生不是说过吗?尤然这一生,会为穆斐而生,为穆斐而终。
尤然说完这句话,微微笑了下,再次凝视了这里的各位,然后稍微直起了身。
在所有人未察觉的下一秒,尤然就消失地不见踪影了。
只有她刚刚站立的地面沉陷巨大的凹陷裂痕证明着,她原先曾立于此处。
***
首先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姑姑,赛莉殿下。
她是负责穆斐最上面的决裁者。
虽然是与你父亲是兄妹关系,但皇室从来不讲亲情的。
这是廉迫帝告知她的讯息,虽然她并不知道穆斐被关押在哪里,但这个重要的一则消息对她来讲就足够了。
晚上好,我亲爱的姑姑。
尤然转过身,放下了手里盛满着血酒的玻璃杯。
她刚刚尝了一下这皇室成员饮用的血饮,说真的,一点都不如府邸的公牛之血美味。
赛莉望着与自己相近又如此异类感的女子,对方的气息隐藏在这黑夜之中,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府邸。
甚至不被任何人任何仪器所发现。
赛莉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极为嘲讽的冷笑。
你就是我那耻辱的弟弟和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真是丑陋至极。赛莉猩红的眼眸笑得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可是她甜美的笑声在这暗夜里十分令人发憷。
听到屋内如此声响的守门人立刻敲动着赛莉殿下的房门,询问情况。
赛莉凝望着这个女孩,然后傲慢地摇摇头,隔着关闭的门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在外面候着吧。
数名守门人只好站立在赛莉寝宫的门口,并且通知各部下,等候命令。
尤然并没有因为对方嘲讽的笑声而恼怒,只是报以温和的姿态与对方打着商议。
姑姑您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诉我,穆斐大人被关押在哪里。尤然非常礼貌且直接地问着赛莉,这位长相甜美手段无情的女人。
赛莉像是看着笑话一样盯着尤然,她笑得脸部肌肉酸痛,然后果断冷下了脸来,姑姑?你身上流淌的皇室血统是皇室最大的耻辱,你只是个异种。
我承认我是异种,耻辱的话,如果大家都这样认为,我也不介意。那么您可以告诉我,穆斐被关押在哪里吗?
尤然默默抚摸着自己的指尖,她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她在压制着即将起伏的情绪,因为她知道,皇室血统是互相克制意念抽取。
也就是说她暂时无法读取赛莉的意识与记忆。
你和你那位养你的主人还真是像啊,被折磨成那样,有什么资格,敢与我问问题,也对,还不太像,你还是毫发无损的。
赛莉讥讽地看着尤然那一身装束,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她很期待待会要将对方尊严踩踏在脚下。
外面,有成千她的血族部下早已在门外等候,这个异种将会被撕裂地连灰都不剩,只要她一声命令。
折磨。尤然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她的手指将一旁的调音针移到了空位。
霎时间,房间内诡异刺耳的音乐不再作响。
有的只是突然的寂静。
反抗皇室命令的贵族是在找死,既然她为了包庇你,那她就应该承受相应的刑罚,比如全身被银粉烫伤,赛莉哼笑支起自己的下巴,倚靠在椅子上,凝视着面色开始起了变化的皇室耻辱。
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她满身是伤的时候,竟然还可怜兮兮地求我,能不能放过你,放过你这只异类。那种场景任谁看着都心碎,然后我就让她再求我一次,我就放了你,结果她还真是又求了我一次,哈哈哈哈
就在她笑声张狂的瞬间,赛莉一下子从椅子上瞬步移到了尤然面前,尖锐的指尖狠狠地抓住了尤然的脖颈,她的力量与速度显然在任何贵族之上。
她捏碎尤然的颈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她的眼眸变得凌厉又凶狠,然后我并没有答应她,一想到你这样的异类竟敢踏入我的宫殿,我就感到恶心。
尤然任由对方扼住自己的脖子,丝毫未有任何慌张,她的神情由原来的温和变得愈渐冷却,直至毫无表情。
那些让她受伤的事,都是你做的吗?
尤然被紧紧拧着脖子,但她的嗓音还是如平常一样发声。
低哑、诡异。
赛莉皱着眉头听着对方奇怪的发音,在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刚要抽回手,可是为时已晚。
尤然脖颈的连接处,钻出无数宛如黑色藤蔓一样东西迅速攀附在了赛莉的接触手部,然后席卷了她的整个左臂。
那宛如岩浆一样的黑色物质以肉眼无法可见的速度腐蚀着那只臂膀以及迅速蔓延开来。
赛莉果断卸掉了自己的左臂,迅速后退了好几步。
啪嗒一声她的那只可怜的左臂掉落在地面上,然后几秒过后,原本鲜活的肌肉组织全部腐化成一滩血水了。
赛莉捂住流血的臂膀,惊愕地看着这突然的一幕。
尤然扯了扯刚刚被赛莉扼住的脖颈,然后挑起阴冷的眼眸望着刚刚嚣张至极的皇室。
对方的左臂断裂,鲜血直流,只不过以皇室的恢复力,很快,会长出新的血肉。
当然,她这次不会再给对方机会了。
我完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你本来还是可以活的,赛莉。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灯光瞬间熄灭了。
而留声机竟然自己在播放着优美的低音协奏曲,仿佛是在给着漆黑的凌晨点上一首送葬曲。
不!!
黑暗中,赛莉的脖颈被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上了。
而她的四肢的骨关节全部断裂,像是一滩烂肉跪趴在地面上。
你一定知道拧断脖子是什么感觉吧,因为你肯定尝试过很多次,对别人。尤然双手握紧赛莉的脖子,轻声低语着。
仿佛是恶魔的低鸣。
赛莉不知道为什么房间动静那么大,门外的那些看门狗不知道进来!
不管她再怎么命令,外面蓄势待发的部下们仿佛听不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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