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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肠眨了眨眼,此时他看着织田作那疲惫又闪着坚毅之色的严肃面孔,终于有了对方是岳父的实感,端正的跪坐在地上,行了个非常标准的土下座。
就如电视上演的与岳父初次见面的情节那般,郑重的祈求着:在下是末广铁肠,隶属于军警的猎犬部队,请求您将飞羽的余生交给我吧,我以性命起誓一定会照顾他守护他的幸福!
有他这个保证,或许是因为铁肠看起来也是很让人放心的类型,加上职业的光环作祟,织田作心里那些许的不满终究压了下去,表情更加严肃的说: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吧,如果被我发现你欺负他的话,不管你是谁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父亲大人!
织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铁肠的目光也带上些许慈爱。跟小羽一样叫我织田作就行,他是个好孩子,请一定不要辜负他。
得到对方再一次保证,织田作疲累的揉了揉眉间,看着飞羽的目光有些许复杂:你是真的吓到我了,小羽。能够再次见面是意外之喜,但那种情形之下我很担心你,若不是你后面加了一段即兴的演唱,就算是破坏那次表演,我也会将你带走。
椎名飞羽被说得无地自容,穿着袜子的双脚互踩着,失落的垂着眼帘,嗯哼着好一会才轻声道:对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织田作打断了他,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也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你这种情况并非出于自愿,也不代表有那个念头的你就是软弱之人,即使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坚韧不拔、无坚不摧的强者,也会有过迷茫的时候。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温柔包容的看着飞羽,嘴角泛着暖心的浅笑:向死而生吗?做到了呢,很棒哦,真不愧是小羽。是很温暖治愈的歌曲哦,就跟小羽的内心一样,善良又美好呢。
在场没有谁能够读懂飞羽此刻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吸了吸鼻子,不敢抬头,只是悄悄的用手揉掉眼角的泪水,点着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含糊的说:嗯!我会更努力的,妈妈!
我也会一直陪着飞羽努力的,母亲大人!铁肠也信誓旦旦的的看着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织田作,红着眼眶高声的保证着。
织田作:算了,就这样吧。
条野烨子:还真的是妈妈啊
隔壁房间用杯子贴着墙壁侧耳倾听的宾馆负责人,松了口气的揉着肩膀对两名保安说:行了,不用报警,只是一对小情侣见家长而已,不是我们担心的那种情况。
只是宾馆负责人心里有些疑惑:妈妈里面哪个是妈妈?难道那三个大男人里,有个女扮男装?是白头发的那个,还是黑头发的那个?长得都那么好看,可能两个都是吧。
因为耳力好而全程听到隔壁动静的条野,动了动耳朵,身上那层黑气更为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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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野:难、难不成是恋父?
铁肠:(一把推开)是母亲大人!
飞羽:是母亲大人哦~
织田作:小羽爱怎么叫都行
烨子:男妈妈啊
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在迫害条野
胡说!这明明是爱!
条野:这爱谁要谁拿去啊!!!
第十八章
织田作讲述了他与飞羽认识的过去。那是在三年前,飞羽打工的地方离织田作收养的几个孤儿住的咖喱店很近,孤儿里有个男孩叫幸介,他与其他孩子一样父母死于龙头战争,却梦想着长大后成为一名黑手党。
可能是因为这样,受到街头认识的同伴们的蛊惑去一家蔬菜店偷窃,当时恰好是飞羽在看店,被他抓住后训斥了一通,然后打电话叫来了监护人织田作。
想起当时的情形,织田作笑了出来:小羽当时可是非常生气的,说我作为监护人起了个坏头,也没有及时纠正幸介的念头,简直是不合格,他才15岁吧,那副气势可是非常盛气凌人的,吓得我和幸介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挨骂。
幸介看到织田作因为自己挨骂,还被飞羽科普了一通法律,尽管黑手党在日本算是合法职业,但涉及到的很多黑暗操作被抓住可是要吃牢房的,吓得他都哭了。
说什么因为织田作很辛苦,作为底层黑手党的工作养活五个拖油瓶,想要让他轻松一点才会决心做黑手党,以后家人跟织田作也不会被欺负云云,飞羽听得脸色变了几变,将织田作拉到一边去谈话。
一个15岁的少年,个子还没人家肩膀高,却抱着双臂不甘示弱的与织田作这名黑手党正面交谈,还是很强势的姿态。
小羽跟我说,如果真心是想当收养孤儿的好人,就换一份工作。底层黑手党的工资虽然多,但我想要换一份工资差不多的正当职业,也是可以的明明是个孩子却很可靠呢,可是像我这种杀手出身的人,又为了写小说放弃了杀人的行为,除了黑手党又能做些什么呢。
织田作叹了口气,他当时是真的很伤脑筋,又不能驳斥飞羽纯然的好意,被轻易看穿那份敷衍后,飞羽询问出了织田作为难之处。
然后说出什么啊,为了写小说放弃杀人,但你现在的工作天天都要面对死人吧,这样怎么可能写得出小说呢,这样让织田作哑口无言的话语。
之前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就连太宰和安吾都没有。但这不能怪他两名好友没有提醒他,而是出于各自的立场和思维模式,或者其他的考量才没有提醒他。
太宰是在黑暗之中绽放的彼岸花,他连光明都未曾见识过,又如何能指点织田作走入光明。而安吾很清楚港口黑手党的那一套对待叛徒的方式,他得到的消息也清楚森鸥外对织田作的关注。
放弃杀人的织田作是一把生锈的刀,但他是异能力者,即使生锈了森鸥外也总会有逼他派上用场的时机,又怎么可能让织田作轻易的脱离港口黑手党。
但作为外人的飞羽没有那些顾虑。
他当时这么说:你只是一个底层的负责清理战后残局的人员,想离开谁又会在乎呢,最多就是挨顿打给笔钱赎身,反正你也没有接触到什么机密吧。
而且
如果他们不肯放你走,才证明你的处境比你想象中更危险吧。或许上层人想要利用你做成某些事情,才会连一个小小的底层人员的离开都不被允许。
当时的飞羽用一种仿若看透了什么的深远目光注视着织田作,那个眼神让他格外的印象深刻。他听着少年的话,起初觉得他太天真,但在那种目光之下,他竟然也认真的思索起可能性。
港口黑手党虽然规矩森严,但像他这种只负责打扫残局的人,更像是被雇佣的圈外人,想要离开并不是没有办法,他身边也是有同僚来来去去。若是无法离开,才是最大的问题
上层不肯放他走,会因为什么?当时的织田作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宰,因为身为干部的太宰是他的好友,而太宰也说过森首领隐隐约约的防备他之类的话语。
一想到自己成为太宰的软肋,就连他收养的孩子也将被一同利用,织田作吓出了一身冷汗。而飞羽假装没有看到的说:你如果无处可去的话恩,我听说有个好地方哦。
他对身处迷茫困惑之中的织田作说:横滨三大组织,白天的异能特务科,夜晚的港口黑手党,傍晚是处于夹缝之中的武装侦探社,去武侦社的话就连那个黑手党的首领都只能放弃追究吧,而且武侦社也是正当的异能组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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