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段一见钟情的经历(1 / 2)
时光飞逝,距离上次因狗伤心已过了一年半,期间曾申请两次,都因家中“老大”胖猫土豆的原因没领成—不是所有的狗都可以和猫和平共处的。但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与又一条心爱的狗狗有了一次美丽的邂逅。
上星期,在外州工作的闺蜜惠来芝加哥出差,周五中午公干完毕我俩在一家西班牙餐厅小聚,非常惬意。饭后我们到街上闲逛,路过一家动物收容所时,我提议进去看看狗。惠红唇一撇,你那么忙,养什么狗啊,但好奇心驱使她还是同意了。
周末为领养高峰,收容所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是家成立于1899年的动物保护机构,规模巨大。进到狗舍,但见个头大的小的、年龄老的少的、相貌丑的俊的、个性静的动的,各不相同。看到有人过来,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热情洋溢,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凶相毕露,也可谓狗生百态。
其实刚进门,一条狗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尽管它蜷成一团,但那对支棱着的耳朵好迷人,我不禁扫了一眼它的名牌,难怪呢,是秋田犬和拳师犬的混血,前者本来就是我喜欢的。但看到体重55磅,我立刻飘过,因为大的伺候不了,三四十磅对我最理想。
转了没几圈,惠已经受不了狗舍里浓郁的狗味,拉着我要走人。但对那对狗耳朵很难忘,我想再看最后一眼,她只好捏着鼻子跟我兜回去。
我刚在笼前站定,这位叫奥西的狗女郎便动了动,继而睁开眼,抬起头。奇迹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出现了,我觉得心被砰地击了一拳。它圆圆的黑脸蛋上五官端正,鼻头嘴巴点缀着丝丝浅色的纹路,目光专注地看着我,流露出一种温暖的神情。随后它又站了起来,身材匀称,英气勃勃,根本不像它实际上那么重。更让我激动的是,它跟我同月同日生,芳龄三岁整,比我小了几十年。
惠也早顾不上捏鼻子了,兴奋地说挺好挺好,快了解了解。
一位工作人员取来奥西的档案,就我最关心的能否跟猫相处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原来它跟幼童和狗伴一起长大,因主人出现财务危机不得不被送养,经测试可以跟猫生活在一起。小伙子还说通过这几天的照顾,发现它性情温和,特别规矩,对初次养狗和有小孩的家庭非常合适。
我激动得难以言表,但仍故作镇定地询问能否近距离地接触一下。当然能,说着小伙子就给奥西套上狗绳,带出笼子,领到走廊。它静静地跟在他身边,抬头挺胸,一步一个脚印,非常优雅。小伙子掏出一块饼干,让它坐下它就坐下,让它伸爪它就伸爪,最后细嚼慢咽的样子也那么淑女。
熟悉了一会儿,我单独牵着它到后院去。它闻闻嗅嗅,溜溜达达,大小各做一单,特别好遛。满院都是试狗的人群,有的狗明显不好驾驭,不是乱扑就是猛冲,或是狂吠不已。我紧紧地拽着奥西,生怕它受到欺负,它倒镇定自若,毫无惧色。半天我才习惯过来,暗示自己要淡定。
惠早已立场全无,喜不自禁,带着奥西在前厅玩半天,连连鼓动我别再犹豫。我岂能不心动,但毕竟要带它一辈子,也没跟家人商量,故没出息地有点小紧张。这时离惠返程的时间近了,我需要开车送她去车站,只好几分不舍、几分担心地离开了。
我心不在焉地把惠送到地方,装模作样地拥抱完,没等她过马路,就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给在附近工作的老美女友l打电话,十万火急要见她。不一会儿她到了,刚开口叫声亲爱的,我立即打断她,请她跟我回收容所。尽管她表示不支持,见我作可怜状,就叹口气道既然这样,就陪你走一趟吧。
城中心星期五下班高峰期,我那辆只有乡下妇人才惯常驾驶的小破车,被如潮的人流所淹没,被横冲直撞的出租车所夹击,杀出一条血路着实不易。
小伙子再次把奥西交到我手里,不论带到哪,它都很配合地跟着,不慌不忙。五分钟不到,l连说这狗太出色了,训练得这么好,一定很快就会被人领走。她让我不要犹豫,并表示下次不能再随便低估我的眼光了。我俩一直待到关门,向前台问清领养所需的“全部”材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准备次日开门就来。
我整夜认真准备养狗事项,心情激动得不亚于当年得到可以办绿卡的工作通知。星期六上午又跟两位养狗的邻居请教了细节,组装上买了几年的狗笼,待孩子们跟爸爸向西去了中文学校,我则向东进城了。
周六收容所里更加热闹。与周围活蹦乱跳的狗友形成鲜明对比,奥西还是默默地蜷曲着,见到我时则眼睛明显一亮,同时欠起半个身子来。我隔着栏杆挠挠它脑门,告诉它等会儿我带你回家,便去与领养咨询员面谈,办理领养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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