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作起玉女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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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见这幅画面时,君羽墨轲就想把它定格下来,可当时是梅花,他讨厌梅花。如今场景重现,理应笔墨伺候。

不多时,桃林里的石桌上铺了一张白色生宣,石桌边角放有笔墨纸砚。

君羽墨轲听说她在看书,此时站在树下一看,她的确在看书,厚厚的一本书直接盖在脸上,看的很是与众不同。

桃林里很安静,微风拂过,长长的发丝在空中轻轻荡漾,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九歌忽然动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惊起一番不大不小的动静。

她皱了皱眉,渐渐转醒,明晃晃的阳光照的有些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低头望去,原来是书掉地上了。

正准备继续睡会,忽然发现身边不对劲,抬眼望去,就在君羽墨轲不知何时站在前面,一身黑衣安静淡然,微微弯着身体,素手执狼毫,在石桌上的一张生宣上描描画画。

“你醒了?”九歌看着他,迷迷糊糊的问。

君羽墨轲对她的醒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笑不语,随即又低头在生宣上画了起来。

九歌从树上望下去,隐约可以看到画上的轮廓,一片红粉色中坐着一个人,而他的笔尖正落在那人脸部。

“你在做什么?”九歌缓缓起身,睡眼惺忪的问。

君羽墨轲又看了她一眼,继而再低下头,“作画。”

“哦。”

寥寥数语之后,陷入了沉默。

直到九歌缓缓回过神,从树上跳下来时,君羽墨轲正好也勾勒完最后一笔,他放下狼毫,抬首对九歌招呼道:“过来看看。”

九歌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垂眸一看,瞬间愣了,“这……你在画我?”

生宣上的人赫然是她,漫天飞舞的花前树上坐着一个女子,姿态随意,青丝纷扬,她手里拎着一坛酒,唇畔笑意吟吟,彼此正侧目斜望过来,眼底的恣意疏狂轻易可见。

以眼前的三千桃树为景,却非今日的神态,笔墨浓淡得宜,神韵极佳,可以说是入木三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时有这般风骨了。

“画得如何?”君羽墨轲偏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画上的人物,眼底露出一抹浅笑,显然对自己的泼墨很满意。

九歌收敛心神,指着画上的人道,“我什么时候拿这种眼神看人了?”

君羽墨轲笑道:“当日在武林大会上,你便是以这种神态傲世群雄。”

“去你的,少给我拉仇恨。”倘若在现代,她可能会这么狂,可自从到了这里,她就收敛了很多。江湖之大高手之多,真正有资格狂傲的人屈指可数,目前绝不会有她。

九歌垂眸看着画上的人物,嘴上虽在吐槽,可心里却满意极了,想不到这妖孽画工竟如此之高,不管是人物神韵还是枝头花姿,都极为逼真,让看到画上的自己都觉得眼前一亮,说是惊艳也不为过。

君羽墨轲没听懂她的意思,却也不是很在意,兀自从身上拿出一块随身携带印章,在上面盖了一个印记。

九歌定定看着那块鲜红印记,眸光有些愣怔,“为什么还要盖上章子?”

“傻丫头,这不是什么章子,这叫王印,”君羽墨轲偏头看着她,眼底带着星星点点的笑,“盖上王印就代表归本王所有。所以说,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九歌斜斜睨他一眼,难得没有反驳。

君羽墨轲心情甚好,拿起生宣扬出石桌外,待墨迹一点一点的风干后,便拉着九歌一起回到房间挂了起来。

“这里是灵回之巅,不是你得宁王府,挂这不合适吧?”九歌看着自己的画像被君羽墨轲挂在墙上,怎么都觉得透着一股诡异,就好像死人被供奉起来一样,好吧,原谅她天马行空了。

“当然不会一直挂在这里,”君羽墨轲道:“先晾干墨迹,等回京后它将是本王书房里唯一一张挂图。”

想到自己的画被人摆在房间天天观看,九歌就不禁打了个寒噤,张口就道:“那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在画前设个桌案,再上个三炷香?”

“胡说什么!”君羽墨轲很是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你当自己是圣人呢?”

虽然他不信鬼神,却也没见过有人这么诅咒自己,亏她想得出来。

九歌耸耸肩,闭口不言。

上午没有出去,到了下午的时候九歌更懒得动,在桃林用完午饭后,就想找人比划拳脚,反正书那种高端的玩意儿她是不会碰了,文盲就文盲,又不是流氓怕什么!

灵回之巅普通弟子当然不敢和她动手,君羽墨轲那家伙不知为何,也不愿和她切磋,说是担心误伤她。九歌当场翻了个白眼,出其不意地拍出一掌想逼他出手,而此时蓝珊好巧不巧地的来了,九歌计划泡汤。

蓝珊带了一些点心,九歌又是个嘴馋的,两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入夜才肯放蓝珊回去。

到了晚上,如昨天夜里一样,九歌帮忙掩护,君羽墨轲继续去寻找太后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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