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无赖花世子(1 / 2)
睿帝一笑,不置一词。
虽然最近总提到郁漓央的名字,可他对此人印象并不深,只在除夕宴上远远见过一面,早就忘了对方长什么样。可那女子好像深得他弟弟喜爱,不惜为了她拦截圣旨。
“宁王回京了吗?”睿帝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嗯,回了。”人回了,心丢了。
睿帝不知内情,听花非叶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倒好,一走就是半年,回了也不来见朕,倒真是越发狂妄了。”
花非叶摸摸鼻子,没有接话。
睿帝扫他一眼,迁怒道:“你进宫做什么,又是来传话的?”
这半年里,君羽墨轲有什么事,几乎都是花非叶帮传话,比如上次调遣青城兵马围攻灵回之巅,君羽墨轲一封信就把他打发了,后面失败了他也没个回复,连句话都没,睿帝怎能不恼火。
花非叶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进宫的初衷是想帮郁珏解围来着,他知道楚天盟解散之事中间有猫腻,而他皇帝表哥向来多疑又精明,肯定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同寻常,况且坞城还有楼中月那个眼线在。
可他刚才进来时,特意瞄了下睿帝神情,见他眼底并没有猜忌之色,应该是被郁珏小哥儿说服了。
想到这,他又不得不佩服,初次见面,只觉得那人纯情又腼腆的,而如今,倒是几次三番叫他刮目相看。
睿帝瞧着花非叶一张春心荡漾的脸,心头止不住恶寒,“非叶,朕问你宁王的事,你在想什么?”
如果他露出这副表情,脑海里想得却是他那没心没肺的弟弟......睿帝脸色瞬间不好了,冷冷盯着花非叶,眼底一片沁骨的寒意渐渐蔓延开。
不明状况的花非叶猛然间抬头,就对上睿帝一张阴寒可怖的脸,那眼神,无比的诡异,让人背脊生凉寒毛直竖。
发生了什么?
花非叶茫然眨眨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睿帝刚才的问题,连忙道:“皇表哥息怒,黑狐狸这几个月跟走魂了似的,谁都不搭理,哪有空叫我传话。”
睿帝一顿,眼底的寒意散了些,看着花非叶,推测道:“因为郁漓央的事?”
“可不是,刚把他送回宁王府,连下马车都差点摔了一跤。”花非叶叹气道:“黑狐狸的身体亏损的太严重了。之前为了给郁漓央驱毒,功力差点耗尽,后面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要么昏睡不起,要么没日没夜的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说起来,他突然非常想念被君羽墨轲呼来喝去的日子。
骨头也有些痒了,现在嘴欠的时候都没人敲打。
花世子表示好寂寞。
“为了一个女人就寻死腻活,真是出息了!”睿帝十分不以为然,扫了眼花非叶,冷冷道:“还有你,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怎么不劝劝他?”
“也得劝的得了啊,”花世子感到非常无奈,“皇表哥你是知道的,郁漓央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先前黑狐狸还想弄死我来着。”
说着,又叹了声,“不过现在,他连弄死我的兴趣都没了。”
睿帝冷着脸,瞧着花非叶,正要说什么,刚退出去不就内侍又进来了。
“启禀皇上,太后来了。”
花非叶一听,反应非常大,“姑母?”他抬头望向睿帝,满脸震惊,“姑母怎么来了?”
大概是因为断了一条腿,有损威仪,所以太后自从回宫后,就一直在长乐宫养伤,伤养好了也鲜少出来,平时都是睿帝去给她请安,这还是她回宫后第一次出来。
睿帝没有回答花非叶,连忙让内侍去请太后进来。
过了一会儿,殿门外响起轮椅的声音,睿帝连忙从龙案后走下来,迎着太后走了过来,由于走的急,又忍不住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施礼道:“母后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派人和朕说声,朕过去就好,怎么能劳您过来。”
一句话便能听说睿帝是个非常孝顺的人。
“听说皇上病了几日都没好,哀家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太后是做凤撵过来的,凤撵一直抬到御书房外,此时坐在一把梨木制作的轮椅上,腿上盖了一条薄毯,遮住膝盖以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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