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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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花非叶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都怪自己出的馊主意,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抬眼看着君羽墨轲的侧脸,心中浮上了几分不安。

“黑狐狸,你别想太多,也许......小表嫂并没有看到皇榜告示,你知道的,她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凑热闹。”

花非叶斟酌着用词,尽可能的安慰着。

可君羽墨轲却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九儿是不喜欢凑热闹,但她睚眦必报。

如果还活着,在有能力杀卓清灭宿月宫满门的情况下,不可能不找来当初逼她坠崖的罪魁祸首报仇。

如果来了,却没选择在大婚之前......

或者来不了......

君羽墨轲闭上双眼,不敢再往下想,强忍住眼中酸涩,任由一股沉沉的悲戚从心底涌出,蔓延到整个胸腔都是。

心在抽搐的疼着,一下一下的。

缓了好一会儿,方睁开双眼,一入目便是满城飘扬的红绸,颜色十分鲜艳,然此时看来,却显得无比讽刺。

君羽墨轲心头一痛,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告诉韩叔,今夜烧府,不相干的人,全部丢出去。”

烧府?

不至于吧!

花非叶惊到了,连一旁夜亭和林崖都有些愣,三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前面尊贵庄严的府邸,虽然门前那些彩绸看起来确实有些碍眼,但怎么说也是皇上御赐的亲王府,岂能说烧就烧!

花非叶仔细打量了眼君羽墨轲,见他神色尚且平静,正想出言劝诫,却听林崖突然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屋内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动,君羽墨轲双眸一睁,猛然回头看林崖,然而最先问出声的却是花非叶,“哪里不对劲?!”

“王府门前换了一批守卫,全是不曾见过生脸。”

“林崖说的对,属下也不曾见过那些人。”夜亭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府门,凝声道,“而且从午时过后,就再也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

花非叶神色一肃,“你确定?”

夜亭郑重点头,“不仅如此,从早上到现在都没看到韩叔,新娘下轿时,出来迎接的也是个生面孔。”

按照天奕礼俗,迎接新娘下轿的人就算不是新郎,也得是有点身份的人,宁王府里只有君羽墨轲一个主子,韩叔是王府管家,负责府中一应事务,相当于半个主子,可王爷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竟然连个面都没露过,怎叫人不奇怪。

即使不满这桩婚事,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从头到尾连人影都没出现过......

花非叶看君羽墨轲一眼,心知在九歌没有出现之前,他是不可能回去。

王府里里外外都被挂满红绸,看着就叫人恶心,如果再看到喜堂和所谓的新娘,保准会控制不住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于是自动请缨,“黑狐狸,事情有点怪,我和夜亭先回去看看,倘若情况有变,以三根龙骨刺未信号。”

君羽墨轲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

有能力更换他王府里的侍卫,除皇兄外就只有母后。他不知道母后在搞什么花样,也无心去深究。

算下来,有两年没过那人了,似乎也没有见的必要。血缘亲情什么的,在九儿坠崖的那一刻,就断的一干二净。

与他而言,世间万物无足轻重,唯有九歌二字,铭刻心中。

日日思之如狂,念之痛入骨髓。

花非叶并未发现君羽墨轲的异样,喊了声“夜亭,走。”便纵身飞出客栈。

夜亭一个快步,当即跟上,两人没走大门,直接穿檐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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