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牢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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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九儿......

这两年她是怎样活过来的?遭受了多大的罪,忍受了多大的屈辱......

君羽墨轲的手在颤抖,指尖不停的颤抖,声音都被哽咽在咽喉中,他想过去将九歌紧紧抱住,又害怕触碰,五指深深嵌入门框里,都攥出血了才令自己的情绪不发疯。

他一脸颓废的从房间里出来,一步一步走得很缓慢,由始至终的冷漠,遍体鳞伤的疤痕,无法言喻的愧恨,仿佛剥夺了他五十年的生命,步伐瞬间苍老。

夏日的热风吹过,君羽墨轲身体踉跄一晃,喉头一阵腥甜,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九儿......他怕失去九儿,害怕解开穴她就走了,那种失去她的恐惧,如在漫漫长夜中看不到光明。

所以刚才,他狠心废了九儿的武功......

当九儿喝下那杯掺了散功散的茶水时,他便坠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

断了九儿的念头时,也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后悔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建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地牢,把九儿残忍地关进去了,而在更深的一座地牢里,他垂死挣扎......

花非叶进来时,就看到君羽墨轲面对着房门,一身颓废地坐在地上,眼里没有焦距,神色也有些涣散,仿佛放空了自己。

花非叶扫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眼君羽墨轲身后半敞开的房门,人都带回来了,怎么还跑外面来了?

难道真被他说中了?

不对呀,如果人跑了,黑狐狸还会乖乖坐这?

花非叶凝神倾听了下,房间里有人,看来没走,那他怎么跑外面坐着?

该不会吵架了吧?看这两人的情况,倒是很有可能......

花非叶用折扇敲了敲下巴,事不关己地说起风凉话,“怎么跑门口来坐着了,被赶出来了?啧啧,郁小姐什么的性格你最清楚,现在是受了伤,等伤一好,不得想方设法杀姑母报仇吗?”

他抬头看了眼房门,学着君羽墨轲撩衣坐在台阶上,也不管九歌能不能听见,直言不讳道:“既然决定把人留在身边就得看牢了,万一让她跑出去杀了姑母,你两便真成仇人了,到时候就是你想护,皇上表哥也容不得你了。”

君羽墨轲眉睫一颤,麻木的神情有所松动,扭头看了眼花非叶,淡唇轻启:“她不会。”

“你就那么肯定?”郁漓央杀姑母之心,即便是花非叶这个外人都看的深深切切,他就不信黑狐狸感觉不到。

“我给她喝了散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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