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碎了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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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宣于祁的头脑、心计和手段绝不亚于朝中任何一位官员,可却不恋权势,不屑官爵,甚至对钱财,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视财如命。

如果说对宣于祁还存有疑虑,那他现在唯一感到疑惑的是:宣于祁到底想要什么?

或者说对什么感兴趣?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弄不明白,睿帝也没那么多闲情功夫去猜,在高公公问是否还需要派人继续监视的时候,他摸了摸腰间的悬挂的一块月形血玉,凝眸轻叹道:“不用了,让他去吧。”

只要宣于祁从此本本分分,那么,保留宣于家这最后一点血脉也未尝不可。

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燕儿做的了。

高公公跟在睿帝身边十多年,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见他在抚摸着月珏,便知道他又想起废后宣于氏了......于是悄悄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暗卫同样是睿帝的心腹,见此皇上开始埋头批阅起奏折,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烛台上火光摇曳,给空旷的大殿平添的数分孤独,约莫过了半刻钟,御书房中又睿帝威严而略带疲惫的声音,“长乐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太后今天早上退朝后召见了周廷尉,命其三日内务必将郁漓央缉拿归案,并且派出了身边的亲兵,说是协助办案。”

“有派人看着宁王府吗?”睿帝淡淡问了句。

“有,但被王府暗卫打残仍回来了,太后为此事气得不清。听说下午肃清候还带着花小姐去长乐宫哭诉,想请太后出面让宁王把花小姐接回去,太后正在火头上,自然没管这事,推脱身体不适让肃清候来找陛下。”

睿帝眉梢微抬,饶有兴致地睨了眼高公公。看来母后并没有把轲这门婚事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让肃清候来找他。

肃清候虽有爵位在身,但他生性懦弱,不谙朝政,所以手中并无实权。尽管是他和君羽墨轲的亲舅舅,可在他们年少时期就鲜有来往。

而且,这舅甥关系中间还隔着一层君臣呢,若无大事绝不敢来求见他。

就算真有大事,以他胆小怕事的性格,恐怕也会先在家踌躇三天。

三天后来不来又是另一回事。

翌日,天高气爽,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屋里暖洋洋的。

君羽墨轲醒来时,九歌还在沉睡,他一睁开眼,便看到九歌白瓷般的侧脸,刹那间,眼中惺忪散尽,目光有些呆怔,似乎不清梦境和现实。

闭眼,再睁开,那么真实的脸就在他面前,忽地,整颗心都怦怦跳起来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九儿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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