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难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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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眼身侧正一脸暗淡地盯着九歌的君羽墨轲,十分恭敬道,“还请郁小姐留步,等太医给王爷诊完脉后,您再回房也不迟。”

别看王爷现在安安分分地坐在床上让太医诊脉,等郁小姐一走,谁知他还会不会配合。

很有可能郁小姐前脚一离开,他后脚就把人给赶了。

再看太医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靠不住。

九歌何尝不知道韩林的想法,想着自己刚拿了君羽墨轲的东西,而且又答应过花非叶,便无声应下了。

抱臂倚在门框上,无视他投来的视线,双目望着庭中梅树,想着武功恢复之后的打算。

那厢,正在给君羽墨轲把脉的太医像是遇到什么难题般,眉心渐渐皱起。一旁的韩林等太医收回手后,急忙问道:“王爷病情如何?”

“王爷得的是心病,脉象非常混乱,精神上患有很严重的疾病,一旦受到刺激便会爆发,而且......”

“而且什么?”韩林看上去十分担忧。

太医暗自觑了眼君羽墨轲,君羽墨轲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静静地看着倚在门边的九歌,唇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太医迟疑了会,慢吞吞道:“恕微臣直言,王爷的病情拖了太久,情况比以前更加严重,如今脉象紊乱,忽强忽弱,呈现身体早有衰竭之象,长期以来应该都是靠着一股执念,勉强维系生命。”

韩林一惊,心慌无比,“陈太医可有办法医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能解开王爷的心结,避免受到刺激,再配以金针刺穴之法,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即可痊愈。”太医详细地说道:“不过......在治疗期间,王爷还需保持心态平和,切忌焦躁忧虑,不可大喜大悲,方能见效。”

说到底,还是要病人配合才能医治。

韩林神色隐隐有些复杂,侧眸看向君羽墨轲,又循着他的视线望向站在门口的九歌。

九歌似乎也没想到君羽墨轲的病会这么严重,眼底滑过一丝惊讶,偏头看过来时,刚好对上君羽墨轲的视线。

君羽墨轲在得知自己病情时,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神色看上去并没有太大变化。

见九歌看过来,眉眼一弯,笑着宽慰道:“我身体并无大碍,这个老家伙只是在危言耸听。”

九歌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韩林深深看了九歌一眼,回眸对太医道:“那就有劳陈太医了,现在就开始吧。”

太医见君羽墨轲没有反对,遂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恭恭敬敬道:“王爷请勿动,微臣得罪了。”

说着,便站起身,以银针旋转一点点地刺入君羽墨轲头顶百会穴,接着又在太阳穴两侧、头顶神庭穴和眉间的印堂穴分别落入四枚银针。

金针入体之时并没有什么痛感,可过了一会,被扎针的部位渐渐变得又涨又热,君羽墨轲渐渐锁紧眉,强忍着用内功将金针震出去的冲动。

韩林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他一掌把太医拍飞出去。幸好有九歌在,君羽墨轲方能静心静气的闭着双眼沉下心。

约莫半刻钟左右,太医便将银针一根根地拔了出来,又开具了一份调理的药方让按时服用,并嘱咐君羽墨轲,即日起情绪不可有太大波动。

带他唠叨完毕后,韩林这才将人送出去,路过九歌身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躬身,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九歌略略点头,默不作声地看了眼君羽墨轲,抬步回房了。

傍晚的时候,花非叶从韩林口中得知,下午有太医过府给君羽墨轲看病,还留下一张药方时,高兴的连给九歌找大夫看诊的事都忘了。

不过,就算记得也没用,九歌沉睡前,将屋里的门窗全都从里紧紧锁上了,除非强行打破,不然连君羽墨轲都进不去。

一连持续了两晚,君羽墨轲按奈不住了,门窗不让进,他便上房揭瓦,从屋顶进去,早上出来后,又将屋顶恢复原样。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次,第三天他让花非叶想办法带九歌离开紫竹林一会,但不能离开王府,自己则命人在正屋和厢房见开个了机关巧术。

花非叶干这种事最在行,从一相逢拎了几坛金风玉露回来,故意投其所好,趁君羽墨轲不在,把九歌约到湖中心的长林亭喝了一下午。

等九歌回到紫竹林时,院子里安静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太医仍然每天来给君羽墨轲施针,今天下午九歌不在,君羽墨轲心情似乎也很好的样子,神态自若地坐在那让太医施针。

九歌像以往一样,不冷不淡,没有理他,回到房间时,略略扫了几眼,目光定格在右侧墙壁上,微微蹙了蹙眉,心里盘算着日子。

六天了。

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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