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嘴里喊着要死的人,其实内心越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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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英睁大惊讶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真没想到!你们这里的墙壁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

这时,沈惠民、彭金山与治安拘留所的值班民警低语了几句,很快办理了提审余非英的法律手续。治安拘留所值班民警说:“你们真辛苦。”

沈惠民说:“你不也一样吗?!我们吃了这碗饭,就得认这个命。”

他们相互握手道别。

沈惠民、彭金山押着余非英,离开治安拘留所,再次来到了刑警大队审讯室。

余非英假装糊涂地问:“你们这是要放我出去吧?”

彭金山说:“你先坐下。”

余非英乖乖地落座。

沈惠民一改在治安拘留所里咄咄逼人的气势,温和地给余非英递上一杯茶,用平静的口吻对她问道:“美女你是真心想走坦白从宽的道路吗?”

余非英回答:“只有蠢人才不会想走坦白从宽的道路。”

沈惠民说:“你要做个聪明人,这很好;但是,你刚才在治安拘留所里的所作所为并不聪明,那是对抗公安机关的行为。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受到从重从严的处理。”

余非英说:“我对不起沈大队长。我那是一时糊涂。从现在起,我不再对抗了,要走从轻从宽的道路。”

沈惠民说:“那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余非英说:“我从今往后的行动一定与你们保持一致,你们要我说一,我绝不说二。”

沈惠民说:“那好啊!从现在开始,把你违法犯罪的行为全部交待清楚,不要有任何保留。”

余非英说:“我一定听从民警哥哥的话,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事实明摆着,我讲假话也没用了。我只求政府根据我的态度,对我作出宽大处理。”这些是余非英早就编好了的台词。她被关进治安拘留所以后,表面上很老实,内心则暗暗想逃跑的主意。她觉得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如果让民警查清了她所做的一切,轻则坐穿牢底,重则被判死刑。只有在民警没有全部掌握她的真实情况之前,逃跑才有一线希望。要想寻找逃跑的机会,首先是要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她打算向民警交待一点东西,不能全真,也不能全假,做到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掌控在真假之间,这个尺度非常重要。那样民警肯定会要她带路去核实。那时,她就可以见机行事。此时,她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交待她对莫老板实施入室麻醉抢劫的过程:

“我真的不应该,真的该死。这个月的20日晚上8时左右,我一个人在湘江大道绿化带上游玩,玩到湘江一大桥下面、双层长亭那里,遇到了一个年约30来岁的妹子,便找她扯谈。她告诉我她名叫林娟蓉,眼下在长沙城里吃轻松饭。我问她是否可以帮我找事做。她问我胆子大不大。我说不讲胆子很大,也不是很小。她说她手上有点药,吃了就想睡觉。等她找到下药的对象后就给我发短信,要我马上回话。我说要得,嘱咐她加密码520。

“10月21日上午,她给我发了短信,加了密码520。我晓得是她发的,回了电话。她约我到五一广场见面,我去了。我俩一起走到橘子洲尾,在那里扯谈,直到22日早上。然后,她一个人乘车走了。

“10月23日10点钟左右,林娟蓉打我的手机。她在电话里头讲,她有一个玩得好的莫老板,家里有钱,要我跟她一起去,给他吃点麻醉药,等他睡着了搞他的钱,并说到时候打我的手机。我说要得。她又说要到星期一才能去,因为星期一莫老板的小孩上学读书,堂客到下河街守店子,家里只有莫老板一个人。我说好。

“今天,也就是10月25日10点左右,林娟蓉又打我的手机,要我马上赶过去,她在那里等。我问她莫老板睡了没有,她说已经睡了。我知道莫老板已经被林娟蓉麻醉,就马上乘出租车赶到那里。林娟蓉和另一个男青年在那里跟我碰面。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莫老板家里。看见莫老板睡在靠里面的卧房里,我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走进右边那间房,撬开书桌抽屉,拿了3张100元的人民币、两台微型收录机。林娟蓉往我带去的黑皮背袋内放进了一个小闹钟、一个小按摩器、一瓶香水等东西,还将两片摩托车钥匙交给我,要我把车开走。我走到门外,将摩托车发动,林娟蓉和那个青年男子一人拿一个袋子也出来了,一个是装棉被的袋子,一个是帆布袋子。两个袋子都有三尺长、三尺宽。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大路边,他俩乘坐出租车走了;我骑摩托车走,约好在望麓桥会面。林娟蓉说她到了那里再打我的手机。结果我骑车到西湖桥时撞倒了那个年轻人,赔了300元钱。我丢掉摩托车,赶紧乘出租车逃跑,路上被沈大队长抓住,带到了公安机关。”

沈惠民追问:“为什么不说你那两个同伙的情况?”

余非英连连点头道:“我这就讲那两个人的情况。那个女人名叫林娟蓉,30岁左右,身高1米65的样子,不胖不瘦,短发,常德人,我不晓得她住在哪里。那个男青年40岁左右,个子很高,很瘦,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不晓得他的具体情况。”

彭金山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她,问:“你还做过些什么案子?”

余非英回答:“我没做过别的案子。”

沈惠民问:“与你第一次谈话时,你为什么要讲假话?”

余非英回答:“我害怕坐牢。”

沈惠民问:“除了你说的这些,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余非英回答:“没有了。我该说的全都说了,一点也没有保留。我没有别的任何违法犯罪行为,你们可以调查。”

沈惠民笑着问道:“真的吗?”

余非英强调:“日后你们要是查出我做了别的案子,把我拖出去枪毙,我不会讲二话。”

沈惠民问:“林娟蓉在哪里?”

余非英摇头:“我不晓得。”

沈惠民问:“是不是你指挥那个女子骑走了摩托车?她把车骑到哪里去了?”

余非英仍然一个劲地摇头,道:“我没有指挥她骑走摩托车,真的没有。也许是那个被我撞倒的年轻人骑走了摩托车。他要我赔他那么多钱,我没有给。他很可能骑走摩托车作抵押。真相如何,你们可以去调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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