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宫存心挑事啊(1 / 2)
三妃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吃不准殷芄的用心,也不止她们意外,上首淳嘉笑着许了殷芄登台,跟着就转头低声问云风篁:“昭仪这是?”
“……妾身也不知道。”云风篁果断甩锅,说道,“陛下也知道,昭仪出身高门,跟妾身这样的寒门之女没什么话可讲的。不若咱们问问宣妃瑞妃两位妹妹?”
旁边宣妃连忙说:“妾身跟瑞妃妹妹这些日子忙于宴席,许久没跟殷妹妹闲聊了……兴许殷妹妹只是一时兴起罢。”
瑞妃也道:“殷妹妹的凌波确实跳的好,陛下不妨一观。”
淳嘉含笑道:“也好。”
殷芄的凌波确实跳的不错,与二嫔不是一个路子的,却也别具一格。
不过云风篁估摸着帝妃几个都没心思细看——就是她自己,也是一只眼打量着台上、一只眼带住了淳嘉以及宣妃瑞妃,时刻不敢放松。
一舞未歇,旁边来了个内侍,快步到雁引跟前说了几句,雁引遂上前禀告淳嘉,说是摄政王世子入宫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得知此处设宴,想过来凑个热闹。
“世子乃朕堂弟,不是外人,想来就来罢。”淳嘉闻言目光闪了闪,淡声说道,“就在朕的下首给世子加个席位。”
又问众妃子,“诸位爱妃以为如何?”
妃子们下意识的朝如今主事的三妃看去,宣妃抢先道:“妾身但凭陛下吩咐。”
云风篁睨她一眼,才转头朝淳嘉嫣然一笑:“陛下都说好了,妾身难道还能说不好吗?”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欢迎公襄霄的样子。
不过云风篁无所谓,一来她不怕得罪这位世子,二来公襄霄帮她跟戚九麓在宫闱私会的事情淳嘉早就知道了。她要是表现的跟公襄霄关系还不错,那才是找死。
果然淳嘉听着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叫人去引公襄霄过来。
没多久公襄霄抵达,行礼之后入席,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他这席位最近的妃嫔就是云风篁。当然两人此刻都是目不斜视,一副从来没见过压根不熟的样子。
淳嘉将注意力从正在起舞的殷芄身上转开,端着酒盏同公襄霄寒暄了几句,大概就是互相问候近况,淳嘉尤其关心了下公襄霄那同父异母的嫡弟:“听说前两日又请了太医,却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公襄霄心道本世子被爹娘防贼似的防着,压根就没见过公襄震几次,哪里知道,就随口道:“听内院伺候的丫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真希望那小子暴毙。
他不想提公襄震,所以立刻岔开话题,“陛下,台上这位不似教坊司伎人?”
看穿戴就是身份不低。
淳嘉含笑介绍:“此乃殷昭仪。”
公襄霄有些意外,顿了顿才道:“原来如此。”
毕竟是高位妃子,出身还好,他也不好品评什么,故而说了这句,就低头饮酒,并不多言。
他不说话了,云风篁就开口了,扑着团扇,笑问淳嘉:“陛下,妾身觉得昭仪跳这凌波,与方才二嫔之舞有些不一样,您觉得谁跳的更好?”
淳嘉原本正在怡然小酌,闻言手中杯盏微微一顿,抬头看她的眼神颇为无奈,干咳道:“各有特色,都是很好的。”
云风篁凑到他跟前,附耳悄语:“那……跟妾身跳的凌波比起来呢?”
你怎么有脸问这话?
淳嘉眼中明明白白写着谴责,然而被云风篁笑嘻嘻的看着,最终叹口气,昧着良心道:“当然是贤妃最好。”
这语气敷衍的生怕她听不出来。
云风篁也不在意,笑道:“妾身就知道陛下明察秋毫,最有眼力了。”
淳嘉啼笑皆非,低声问她:“今儿个这宴饮不是你也赞成的吗?怎么又醋上了?”
“妾身哪儿醋了?不过是忽然一时兴起,想跟妹妹们比较下罢了。”云风篁懒洋洋的说道,“陛下也要这样怀疑妾身……合着刚才说妾身最好,都是骗妾身的?”
淳嘉觉得她可能要搞事情,不敢再继续下去,再次干咳:“爱妃说的哪里话?在朕心里,爱妃当然是最好的。”
他生怕云风篁不依不饶下去,忙又拉着公襄霄说话,同他讨论起凌波舞的话题来——公襄霄陪着皇帝东拉西扯了一阵,丝竹声渐罢,殷芄这一舞却是结束了。
她收尾收的很是别出心裁,很多少年宫嫔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叫好之后察觉到帝妃这儿没有动静,方才露出惶恐之色。
索性这时候公襄霄道了句:“昭仪舞技精妙。”
淳嘉笑着附议了,宣妃瑞妃忍着怒气陪着说殷芄跳的真是好,比方才二嫔还要好……诸嫔总算松口气。
这时候殷芄袅袅婷婷的走下来,近前看到公襄霄,微微一怔,旋即目光灼灼的看着淳嘉,娇声道:“陛下,方才诸嫔献艺,陛下都有着赏赐,却不知道妾身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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