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决找家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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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嘉点了头,这事儿也就好办了。

云风篁次日就命人将除了还在禁足等待处置的陆其道、以及地位特殊的袁楝娘、还在坐月子的魏横烟之外的妃子都召到了浣花殿上,清了场,她开门见山问:“昨儿个朝会上的事情,都知道了?”

诸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吃不准贤妃的意思,都没作声。

云风篁就干脆点名了:“洛婕妤?”

“……妾身是听到点儿。”洛寒衣很郁闷,她都已经从宣妃贬成婕妤了,再下去就是宫嫔了,这贤妃怎么还不放过自己?

“就没什么感想?”云风篁拨着茶碗盖子,闲闲的问。

洛寒衣很想说有感想,感想就是本宫知道你在庙堂上被明惠长公主逼的差点要自尽后,当场大笑三声,觉得简直太开心了!

但这种想法说出来,怕不要当场凉凉。

她斟酌了一番措辞方才谨慎道:“……就……觉得挺意外的。娘娘贤良淑德,怎么会去谋害明惠长公主殿下呢?还有长公主殿下素来温婉文静,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几个奴才的话,怀疑娘娘还对娘娘下毒?”

嗯,说了跟没说一样。

云风篁嗤笑了一声,继续点名:“瑞妃呢?你怎么看?”

瑞妃心里暗骂,这关本宫何事!

这贤妃到底想干什么?!

昨儿个在朝会上受了气,今儿个就来找六宫的晦气吗?

她寻思着洛寒衣刚刚的感想贤妃应该是不满意的,但要她顺着贤妃的意思去奉承的话,她跟洛寒衣一样都不是很甘心。

正琢磨着要不要也糊弄一下算了呢,就听云风篁跟着说道:“你祖父是个聪明的,你也应该有些过人的见识才是。”

瑞妃就怔了怔,她祖父昨儿个在庙堂上的表态她当然是已经打听到了,毕竟昨儿个这场朝会早就闹大了,现在宫里诸位谁没听上一耳朵?

“娘娘谬赞了,妾身愚钝,不敢当娘娘之望。”瑞妃犹豫了下,下意识的选择了跟着祖父走,“妾身觉得娘娘怕是被冤枉了。”

她祖父肯定不会一时心善去帮云风篁的,既然她祖父昨日在朝上主动给云风篁解围,那……这么做应该没错儿……吧?

“贤妃娘娘肯定是被冤枉的,贤妃娘娘受委屈了。”瑞妃说罢云风篁一时间没开口,下一个燮妃想了想,主动说道,“要不咱们请明惠长公主过来问个清楚,兴许是奴才信口胡言呢?”

云风篁睨她一眼,要笑不笑道:“请明惠长公主过来?来这儿?万一来了之后磕着碰着,或者喝个茶什么的就出了岔子,算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真的要谋害先帝骨血呢!”

燮妃立刻低头敛目,小声道:“是妾身考虑不周。”

底下的瑶宁夫人顾箴沉着个脸不吭声,曼雅夫人则硬着头皮说道:“妾身进宫日子短,昨儿个的事情就听了一点点,也不清楚具体怎么了……故此就想着娘娘别生气,气大伤肝,对身子骨儿不好。”

殷昭仪抿了抿嘴:“前朝的事儿妾身不敢妄言……反正娘娘辛苦了。”

袁昭媛有靠山,态度要自然随意得多:“昨儿个朝会还没结束,佳善宫就不好了,妾身听说之后怕姑姑担心,就去了春慵宫伺候。之后陛下过去,妾身才回去自己宫里头。因为太累太忙了,所以还没跟底下人问起来这事儿,还请贤妃娘娘海涵。”

言外之意你贤妃不想海涵的话,问我姑姑去啊。

云风篁眼皮也不抬一下,寒声道:“这么算着你昨儿个统共在春慵宫就待了几个时辰而已,这就又忙又累?慈母皇太后跟前又不是没有宫女给你搭把手,她们日日服侍着都没有喊忙喊累的,你倒好,去了才这么点儿辰光,就一副做了多少事情的样子,你是心里压根没有慈母皇太后,故此随便待会儿就觉得不耐烦呢,还是自小在家里没学好,伺候长辈的功夫不到家?!”

“妾身只是担心姑姑……”袁昭媛没想到她这么会挑剔,一下子涨红了脸,下意识的想解释。

但话没说完就被云风篁打断:“你口口声声说担心,本宫看你说话做事只想到自己!你单想到你昨儿个在春慵宫待了那么点时间,就又忙又累的,怎么不想想慈母皇太后跟圣母皇太后两位卧病这许多日子的艰难痛楚?!你这叫担心慈母皇太后吗?怕不是借此机会邀宠罢!哪有牵挂病中长辈却惦记着自己劳累的?可见你满心想的纯粹是自己,哪里有一点点真心实意给慈母皇太后!”

袁昭媛急切道:“妾身没……”

“闭嘴吧你!”云风篁冷笑着让清都带人堵了她嘴拖出去,“搁本宫跟前装什么装!不孝的东西,滚下去抄十遍经书给两位皇太后祈福去!抄完之前,不许到陛下跟前!”

看她这么爽快的处置了袁太后的亲侄女,而且有恃无恐的一点儿也不怕太后事后责问,诸妃都是微微蹙眉。

底下的贾蘋叶尤其的害怕,在云风篁目光看过去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才怯生生道:“妾身……妾身这些日子都在给两位皇太后还有贤妃娘娘抄经祈福……所以……所以昨儿个的朝会,也不是很清楚……妾身愚笨……妾身……”

她说着说着简直要哭出来了,这都是实话:毕竟纪凌紫离宫后她彻底没了靠山,偏云风篁又是个狠辣的,这段时间她天天担心被暴毙,就没有一日过的舒畅的。

为了平息惶恐,也为了挣扎一把,她一直都在抄经茹素,对于外头的消息,更是鸵鸟似的不闻不问,唯恐表现的不够乖巧无害。

哪知道会被云风篁喊过来问感想啊。

早知道她昨儿个就叫人打听下了。

此刻压根就不清楚,昨日朝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书呢?”云风篁盯着她看了会儿,冷哼着问。

贾蘋叶哆哆嗦嗦道:“就……就在妾身的寝殿里!”

云风篁换了个坐姿,单手撑腮,睨一眼身侧的清人:“叫人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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