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过来宠淳嘉不可以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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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篁微微皱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沉声道:“你确定凝碧殿没动静?会不会是纯恪夫人先躺下了,再着人去太初宫寻陛下?”

陈竹小声道:“娘娘,奴婢一开始也是这么想,还专门绕了个圈子去凝碧殿门口看了会儿,可是整个凝碧殿都安安静静的……门口也跟平常没人过去的时候一个样子,再没什么特别的。”

那就有意思了,如果袁楝娘当真打发人过来喊淳嘉,她自己可以称病、可以闹脾气、可以撒娇撒痴的躺榻上等着皇帝进去看她,但底下人不可能也跟着这么怠慢圣驾的。

再怎么要体现他们娘娘病情严重皇帝不到场不行,门口总要留个得脸的大宫女代为迎驾罢?

而且若袁楝娘当真“病的不轻”,凝碧殿又怎么个安静法?

尤其雁引头一次没能将淳嘉请走,第二次可是直接惊动了袁太后的。

这大晚上的都闹到春慵宫去了,还可能没点儿响动?

“……”云风篁沉吟了会儿,让陈竹,“你现在带两个伶俐又口风紧的,再去斛珠宫外头瞧着点,看看圣驾如今在不在了。”

陈竹答应着去了,然后这一去就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云风篁都趴榻上睡着了,才被清都摇醒,说是跟陈竹过去的小内侍跑回来禀告,道是看见淳嘉进了斛珠宫,这会儿已经在凝碧殿里。

“娘娘,您说这是怎么回事?”清都皱着眉,“刚刚婢子去问了门口的人,他们都讲圣驾的确是往斛珠宫那边去的。可斛珠宫再偏僻,到底都在宫里头。怎么可能现在才到?”

云风篁淡淡说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无非是中间去了一趟其他地方,为防露馅,故而正事完了,到底还是去斛珠宫呗。”

清都怔忪道:“那陛下会去哪儿?”

说起来,后宫诸妃嫔,最容易引起云风篁忌惮跟不满的,可不就是袁楝娘?

却还有什么人,值得淳嘉拖了这位纯恪夫人出来顶缸?

清都心念转了转,面上微微变色,小声道,“该不会陛下……金屋藏娇了?”

而且还是那种动了真心的娇娇,不然如今后宫妃嫔众多,云风篁拈酸吃醋的事儿固然没少做,实际上却也没怎么悍妒旁人。

难不成皇帝私下里邂逅了什么心肝宝贝的,怕被云风篁发现之后活不了,专门藏在僻静处。

今儿个晚上出岔子来请人的不是袁楝娘,而是这一位隐姓瞒名不叫贤妃知晓的,不过是托了斛珠宫的名义?

云风篁皱着眉,思索了会儿,摇头道:“不会。”

这倒不是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着足够的信心,认为淳嘉不会背叛自己,而是对淳嘉的为人有着信心,“陛下雄心壮志,如今还是束手束脚的时候,哪里有心思去玩什么金屋藏娇?应该是其他事儿。”

清都嘟囔道:“其他事儿……可什么事情值得陛下连您也瞒着呢?”

这次云风篁倒没说什么了,她心里也在寻思,是什么事情,值得从雁引到淳嘉都瞒着她???

这晚上她就没睡好。

次日才起来,就命人去打听斛珠宫的情况。

正好陈竹披着一身夜露进来禀告:“娘娘,陛下昨儿个快子时了才到斛珠宫,后来倒是歇在了凝碧殿,今早上起来就去上朝了。”

“那凝碧殿可有什么动静?”云风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缓声问。

陈竹看了看左右,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才道:“奴婢觉得,凝碧殿仿佛没料到陛下会过去一样。起初很有些喧嚷跟手忙脚乱,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去。”

云风篁伸手拿起妆台上的点翠簪子,把玩片刻,道:“那早上呢?”

“早上他们喜气洋洋的,仿佛十分高兴。”

云风篁心念转了转,就让人备辇,径自去了春慵宫。

她连早膳都没用就出了门,这会儿过来的时候,正赶着袁太后在用早膳的,听说贤妃这会儿来了,只道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儿,顾不得搁下牙箸,就吩咐人领她进来:“这么早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昨晚上陛下跟妾身都在预备安置了,纯恪夫人的人匆匆忙忙请了陛下过去。”云风篁行礼过后柔声细语的说着,眼角却瞥牢了她神情,道,“妾身本来也想跟过去瞧瞧的,可又怕纯恪夫人会不高兴。这不,这会儿陛下去上朝了,妾身就想来跟您请示下,妾身能去斛珠宫一趟么?倒不是别的,就怕李氏有个闪失,触动了纯恪夫人的伤心事。”

袁太后诧异道:“楝娘怎么了?”

云风篁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露出惊讶之色:“难道太后娘娘不知道?可昨晚上陛下因为太过疲倦原本不打算亲自去斛珠宫的,因着太后娘娘的人吩咐了,陛下才过去来着……看来雁引那奴才实在该死!竟敢欺君罔上!”

“……贤妃娘娘误会了,娘娘,这事儿婢子正要给您说呢。”见状旁边蘸柳连忙说道,“昨晚上斛珠宫那边是有人过来,说纯恪夫人身子很不舒服……因为您已经安置了,婢子们不敢打扰,婢子就斗胆,让人去浣花殿那儿给雁引说了下。婢子自作主张,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袁太后当然不会责罚替自己侄女遮掩的心腹,闻言皱眉看云风篁,说道:“如今中宫空缺,你身为贤妃打理六宫,就应该对六宫一视同仁。当初德妃生产,你可是亲自在怡嘉宫陪了一晚上的。怎么轮到楝娘不舒服,你明知道皇儿乏着,也不知道自己去看着点,反而任凭皇儿疲惫之际还要专门跑凝碧殿去奔波?”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妾身本来也想自己去凝碧殿的,可是您知道,纯恪夫人对妾身一向有些成见。”云风篁一脸为难道,“妾身就怕她不舒服的时候看到妾身越发的不喜,到时候岂不是成了妾身存心上门去给她添堵了吗?而且雁引两次都说,纯恪夫人只要陛下过去。妾身起初也劝陛下以御体为重,纯恪夫人那儿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召太医来的,可陛下担心您牵挂,坚持去了。”

袁太后哼道:“不拘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说你你总有的是理由!”

“妾身不敢,妾身惶恐。”云风篁目的已经达到,应付几句也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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