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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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出去见东兴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却自恃身份一路闯进来!

才进门,就一惊一乍的惊呼出声:“这是怎么了这是?”

然后也不等摄政王说什么,直接命人上前扶起公襄霄,“皇兄的骨血本来就稀少,你们这些人还这么看着,真正铁石心肠!!!”

“姑姑,这是家事,还请姑姑莫要理会!”摄政王面色阴沉的挡住侍者,硬声说道,“若是姑姑有什么教诲,改日登门,孤必定洗耳恭听!”

“本宫方才路过门口,听着动静不对,担心出了什么事儿,故此叫车夫停下,入内拜访。”东兴大长公主淡声道,“本来还以为什么事儿,结果却是你在苛刻亲生儿子?你莫不是昏了头了?皇兄统共就你跟孝宗两兄弟,你嫡兄已经不在了,你膝下也就世子同幼子两个孩子,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儿的说,非要下这样的狠手?!”

摄政王面无表情道:“这个不劳姑姑操心,孤自有主张!”

东兴大长公主冷笑着指了指匍匐在地已经没了多少声息的公襄霄:“这就是你的主张?打死亲儿子?!陆氏那宦人之女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元配嫡出子被刻薄成这样你还执迷不悟?!是,你是他生身之父,就算打死了他,本宫这已经下降的姑母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莫要忘记,你生母是没有了,你嫡母可还在!你要打死你生身之父的亲孙儿,问过你嫡母没有?!”

“太皇太后跟前孤自然有着交代,毋须姑姑费心!”摄政王指了指门口,直接下逐客令,让东兴大长公主爱上哪去上哪去,反正摄政王府不欢迎她。

然而东兴大长公主微微眯眼,倏忽推开左右,昂首上前,说道:“本宫就不走!本宫倒要看看你摄政王好大的威风!亲生嫡长子都能下这样的重手,干脆连本宫一起打了又何妨?!神宗皇兄生前本宫虽然同他不甚亲近,到底是亲兄妹!本宫要是不知道没碰上也还罢了,既然碰上了,岂有坐视你残害神宗血脉的道理?!”

她身份贵重辈分又高,一步步走过去,别说摄政王府的侍卫随从,就是摄政王本身,也不好触碰她……这就是陆继妃如今自顾不暇的坏处了。

如果继妃好好儿的,火速赶过来,直接跪下抱住大长公主的腿不让她捣乱,大长公主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王府的人不敢动她,却不惧她的随从。

但陆继妃这会儿怕不还没醒过来,东兴大长公主要耍赖,王府上下谁能有法子?

摄政王愤怒之极,寒声道:“姑姑与孤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晚为何非要同孤作对?!难不成这逆子在宫闱里的事情,是陛下的意思?!”

“若寄你真是昏了头了!”东兴大长公主正朝公襄霄走去,闻言面色一沉,停下脚步,看向他,正色说道,“你将陛下当成什么人了?就算那宫女陛下压根不记得,到底是陛下的人,难道你以为,陛下是那种为了离间你们父子情谊,不惜折损圣誉的人?!”

摄政王冷笑,他还真不觉得淳嘉做不来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姑姑这些年来从孤门口走过不是一次两次,什么时候管过孤府里的琐事?若无陛下撑腰,姑姑敢出这个头?!而这逆子秽乱宫闱,陛下从轻发落就算顾念亲情,何至于还要如此交代姑姑?”

东兴大长公主皱眉道:“以往你府里有今儿个这么大的动静?不是本宫说你,虎毒不食子!就算你如今心思都在继妃跟幼子身上,霄儿终归也是你的骨血!”

“多说无益!”摄政王仰头看了会儿夜色,冷然说道,“这世上断然没有做父亲的不能处置儿子的道理!姑姑非要多事的话,那……”

他蓦然抬脚虚虚的踩住公襄霄的后颈,“那孤只能先行送他上路,免得叫人笑话我摄政王府父不父子不子!”

“你!!!”东兴大长公主本来自忖胜券在握,万没想到这侄子这样心狠……也许他下不了这个手,但东兴自己就是打着路见不平以及怜惜公襄霄的旗号来的,这会儿她能继续上前么?

那必须不能!

僵持片刻,她面色阴沉的说道,“好!你好的很!当年神宗膝下也只你跟孝宗二子,你虽然生母卑微,神宗却也十分怜爱。一转眼这许多时候过去,你自己也是当父王的人了,却这样刻薄嫡长子,也不知道你将来下去了,如何对皇兄交代!”

末了拂袖而去!

毕竟再留下来也是毫无意义。

“……王爷。”摄政王同样目光阴鸷的目送她离开,面上神情变幻,良久不定,幕僚们互相看看,推了一人上前,低声提醒,“王爷息怒,东兴大长公主来的这般巧,必然有诈。王爷要责罚世子什么时候不可以,何必在这眼接骨上,授人以柄?”

“而且世子之所以会在宫闱出事,恐怕也是着了算计而不自知!”余人纷纷附议,说着,“世子年轻气盛,难免一时冲动,还请王爷海涵!”

摄政王沉默良久,吩咐:“将那逆子拖柴房里去,孤先去看王妃。”

……摄政王府热闹了一晚上,次日朝会上就有着动静。

已经低调许久的崔琬,当众递了一份折子给淳嘉,说是受托不过才帮这个忙。

淳嘉只略微一翻,就露出些许讶然之色,旋即看向摄政王。

众臣对此毫不意外,都以为是谁弹劾了摄政王什么。

但淳嘉想了想,却让雁引将折子拿去给摄政王看:“王叔自己瞧瞧罢。”

摄政王拿到折子后面无表情的扫了两眼,眸中怒色一闪,蓦然冷笑出声,将那折子刷刷撕成几块,随手扔在地上,淡声说道:“陛下,此公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置喙?!”

淳嘉温和一句,却教众臣都十分意外:“虽然如此,但窦氏毕竟是已故窦婶母的娘家,此番上奏,却也是人之常情。”

这折子是窦氏上的?

百官互相交换着眼色,都好奇窦家在里头说了什么,以至于皇家叔侄如此意见相左?

按理来说,窦家肯定是站公襄霄的,不定就是帮这位世子外甥喊冤辩白,不过看淳嘉跟摄政王的神色,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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