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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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篁说道:“也不止,她还说她不喜欢云溪客,妾身同她讲,陛下怎么也不可能亏待了她,虽然妾身之前也没见过那云溪客,但就今儿个席上的表现也是个会有前程的,必然委屈不了殿下。可是殿下听不进去,只说……”

她迟疑了下。

淳嘉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是陛下或者妾身给她做主的人与事,她都不相信。”

这话讲出来,哪怕是最得宠的贵妃说的,众人也觉得,淳嘉通身都冷了几分。

“陛下息怒。”顾箴见状连忙劝道,“长公主殿下的生身之母是庶人纪晟,不是妾身说已故之人的长短,但陛下请想,庶人纪晟原本就心术不正,又怎么能够将长公主殿下教导的知书达理呢?殿下也是糊涂了,陛下宽宏大量,莫要为殿下气坏了御体。”

淳嘉哼笑道:“她觉得朕给她挑的人不好,那她可说自己有什么打算么?”

“殿下没有说,殿下就是缠着妾身,要妾身为她将云溪客打发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云风篁摇头道,“妾身所以反过来劝了她几句,还提到了先帝,说先帝无子,陛下既为嗣子,作为先帝骨血,殿下何至于不帮着陛下反倒是向着其他人?这实在是没有道理。毕竟殿下的什么不是先帝给的?然后殿下就生气了,甩手就走。”

顾箴觉得贵妃这番话好像跟之前同自己讲的有些出入,但仔细想想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此刻就微微颔首,道:“陛下,正是如此。明惠长公主殿下拂袖而去的时候,妾身刚巧碰见,还同她打了个招呼。只是殿下当时心绪不佳,未曾理会妾身。后来妾身担心,去了暖阁同贵妃询问此事,贵妃也是这么讲的。”

“陛下,妾身以为明惠长公主殿下着实有些没规矩了。”淑妃站出来说道,“就算她是尊贵的金枝玉叶,可皇后娘娘什么身份?就是论家法,娘娘也是她的嗣嫂。娘娘主动同她招呼,她不说停下来跟娘娘应答,反而不理不睬而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外头都要议论天家没规矩,对殿下,对宫里,都不好。”

“是啊陛下,妾身也觉得,长公主殿下过于傲慢了点。”如今贵妃带头,大家都看出来了淳嘉的态度,就是对明惠已经不是那么的维护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让大家忍耐,不要同明惠计较,至少是打算着手敲打管教,那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顺着皇帝以及皇后贵妃等人的话头讲。

一时间淳嘉耳畔都是明惠长公主的种种不是。

从性格到出身到为人到穿衣打扮都被拎出来挑剔了个遍。

他在心里叹口气,心说这嗣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须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哪怕是先帝嫡女,明着不好动还不能暗地里下手吗?

一下子得罪了这许多人,就算他还有着维护的想法,却怎么可能不考虑其他人的心情?

毕竟对皇帝来说,皇后四妃夫人等妃嫔,也是很重要的。

他到底不可能围着明惠长公主一个人转。

“明惠到底是太皇太的亲孙女,朕也不好直接说她什么,待会儿去求见太皇太后,同太皇太后说一说罢。”淳嘉寻思着趁这机会给明惠点儿颜色看也好,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会怎么想怎么做?

若是太皇太后有意维护孙女儿的话,那淳嘉明面上也不好做什么。

这天淳嘉问了大概经过也就让大家回宫了。

一干人分几次乘船回去了后宫,淳嘉依照诺言去了柔昆夫人那儿,云风篁则在回到绚晴宫后,立刻命人去召贾蘋叶过来。

左右就是诧异:“娘娘难道不是要召清舒夫人么?”

“崔氏那边没什么好说的,这次终归是欠了个人情,日后还上就是。”云风篁摇头道,“至于说问她方才那番话是怎么想起来的,又为什么要站出来,还拉着柔昆一起……这也很好揣测,无非是觉得到底不是本宫对手,今儿个是个很好的冰释前嫌的机会。反正只是站出来说两句话,就算本宫不领情,陛下好歹会留下她机灵懂事的印象不是?至于说拉上柔昆,约莫是觉得柔昆坐在她身侧,正好撤出去当个人证,也是送个顺手人情。”

“那娘娘为什么要召见贾氏呢?”左右寻思了一回,又问,“今儿个的事情好像跟贾氏没什么关系?”

贾蘋叶自从两任靠山先后垮台后,就一下子胆小了不少。

到了云风篁跟前,更是格外的恭敬。

所以绚晴宫的侍者们,都觉得贾蘋叶如今怕是没那个胆子搞事情?

“本宫召见她,同今儿个的事情,关系不大。”云风篁说道,“本宫是有其他事儿要见她……你们啰嗦的这些功夫,一早为本宫将人唤过来了!”

左右尴尬一笑,连忙出去安排。

于是半晌后,尚未完全卸妆的贾蘋叶不安的走进浣花殿。

云风篁瞥她一眼,赐了座,命人上了茶水之后退下,殿中只剩二妃了,她就开门见山的问:“你同陆其道关系如何?”

贾蘋叶跟云风篁的侍者们一样,都认为此刻将自己召过来,必然是为了赏桂宴上的风波。

此刻闻言微微怔忪,方才说道:“回娘娘的话,那时候妾身同她各有其主,虽然因着位份仿佛时常来往,但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深交。”

这是肯定的,那时候陆其道背后站着的高位是如今的皇后顾箴,而贾蘋叶呢?先是前贵妃郑氏,后来就直接去依靠前皇后了。

大家都是有靠山的人,靠山还不是很和睦,本来也不可能好的蜜里调油一样。

“就算没有什么深交,到底是同在宫中多年,时常一起出入来往,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云风篁看着她,缓缓说道,“陆其道是前清平侯陆春草的义女,而陆春草呢,则是庶人纪晟跟前伺候过的。你说,他们父女俩,是不是知道许多关于庶人纪晟的秘密?”

贾蘋叶犹豫道:“这……”

她吃不准贵妃的心思,就不是很敢说什么做什么。

迟疑片刻,到底却不过云风篁锐利的目光,讷讷说道,“是听说了一些,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就讲了几件自己知道的秘密,无非是纪晟还有先帝孝宗的一些小嗜好之类。

云风篁就不满意:“这两位都已经去了,本宫何必去关心这些?本宫只问你,就没有关于还活着的人的一些怪癖及根源?”

见贾蘋叶仍旧不是很明白,她意味深长道,“本宫记得,明惠长公主殿下似乎本来不会这样肥胖,乃是庶人纪晟一直压着她吃药吃肉的,这才保持着那般模样儿。这缘故,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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