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追亡逐败一(1 / 2)
“轰”,江安义元神腾空,周围的一切如风拂水面,最细微的涟漪都明照于心。
伏鹰衣衫猎猎,脚尖去势如箭,点向江安义的面门,离江安义面前二尺许处再生变化,脚尖颤动幻成三道虚影,分别点向江安义的眉心、人中和咽喉。
袪去心魔后伏鹰功法猛增,身形越发灵动,三道芒刺疾风急刺,江安义感觉双眼压力大增,眼前的脚尖虚实不定,难分真假。矛蝮尊者出手似缓实急,劲气收束成棒状,短矛尖吐出三寸长的暗芒,扎向木炭的脖项,悄无声息声息、阴毒异常。两大尊者联手,一刚一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将江安义连人带马笼在杀机之中。
紧要关头,江安义闭上双眼,依靠灵觉出手。右手刀疾劈,“叮”的一声正劈在矛尖之处,矛尖暗芒被元玄真气扫荡一空。矛蝮感觉手中钢矛发出“嗡”的一声颤响,随着颤动一股热力诡异地钻进手臂,钢矛有如火烧。矛蝮惨嘶一声,身形向后倒去,体内真气竭力化解炙意。
江安义左手握拳,看似随意地向前砸去,拳扬处无声无息,伏鹰却感觉脚尖如陷泥潭,虚影凝实,在江安义面前尺许处再难推进。伏鹰多次败在江安义手中,心中已有阴影,双臂前划,脚往后缩,竭力向后挣去。泥潭化为投石,呼啸地向着伏鹰的小腹砸去,伏鹰双臂推出,“蓬”声起,身形被震得高高飞起。
数名金狼骑从左右袭来,弯刀或劈或斩或扫,寒光交织成网,江安义厉叱一声,两眼射出寒光,手中杀月刀划出一道黄芒,右侧的数把弯刀被刀芒扫中,百练弯刀应刀而折。右手化拳为掌,轻轻地拍在斩来弯刀的刀身上,那把弯刀不由自主地往外荡去,正好挡住扫来弯刀的来路,“当”的一声两把刀碰在一处。
刀头毫无疑问地掉落,断刀的金狼骑大惊失色,连忙勒马向旁避去,江安义手中刀横扫,闪电般向左侧的两名金狼军砍去,那两人刚才见到同伴的弯刀被削断,知道江安义手中兵刃锋利,不敢硬挡,翻身往马侧避去。杀月刀扫出半月型的圆弧,人躲开马却躲不开,两匹马的脖子齐齐血光飞崩,惨嘶狂奔,江安义身旁的亲卫顺手挥矛,将竭力控马的金狼骑刺于马下。
转瞬功夫,江安义连败数人,郑军气势大振。这些护卫并没有参与攻防大战,正是生力军,与金狼骑战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江安义心中大定,目光扫视,找寻金狼骑的将领。
伏鹰落回座骑,弯弓搭箭向江安义射来,当年两人曾较量过箭术,江安义知道伏鹰乃是神射手。两人相距不过一丈半,箭来得又猛又急,江安义不敢大意,挥刀斩在箭杆上,箭只被劈飞。第二只箭紧随着又至,尖啸的破空声让人胆寒。
杀月刀在眼前舞成刀山,伏鹰的箭再刁钻也射不透逐渐逼近的刀山。看到江安义越逼越近,伏鹰挂弓持刀,大喝一声,刀锋有如苍鹰扑猎,划出玄奥的轨迹落向江安义的咽喉。
江安义横刀胸前,蓄势待发,只要刀锋近尺便用杀月刀斩断雄鹰的翅膀。伏鹰无奈,刀横掠向木炭的脖项,江安义疾劈向前,拦住弯刀,伏鹰手中弯刀不敢与杀月刀相碰,只得收刀而回。江安义左掌劈向悄然靠近的矛蝮,矛蝮见江安义发现他的行踪,森然一笑,往人群中避去。
金狼骑如潮水般涌来,江安义元神腾空,前突后闪左躲右挡,杀月刀如同一条飞腾的黄龙,围绕他上下盘旋,明玉真气在身外布起一层无形气甲,暗箭射在上面,击起层层涟漪,然后被江安义身上的铠甲弹落。
伤愈之后,真气再次如臂使指,久违的畅快感让江安义纵声长啸,手中杀月刀挥洒自如,魔刀饮血光芒闪动,破空发出短啸,像是魔神狞笑。江安义感到身前一空,身旁都是残肢断臂,马匹倒卧在血泊之中,那些金狼骑远远避开惊恐地望着他。
横刀在手,放眼四望,江安义豪兴逸飞,纵声狂呼道:“谁敢挡我。”
恩翰冷冷地注视着江安义,下令道:“射!”
数百只利箭破空而来,将江安义周身丈许范围罩住,江安义舞刀掌劈,木炭不用催促自觉地往旁边躲避。箭雨所向并无差别,只要挨近江安义无论是郑军还是漠骑都被殃及池鱼,一时间江安义成了瘟神,走到哪里箭雨便落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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