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向我道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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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烯踏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走进来时,正好和急急忙忙奔出去的小胖擦身而过。

见舒蔻朝自己投来幽怨的一眼,她抓起茶几上的礼盒,自嘲的一撅嘴角说:“别误会,我只是来拿我的狗链的!”

舒蔻哪有力气和她计较,捂着肚子,跌坐在沙发上。

“就你这样,赶紧找个地方躺着吧!”沛烯的碎嘴,忍不住又来了,“就算你扮可怜,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我那个狠心的大哥也看不到了啊!”

她才没为那男人折磨自己呢!舒蔻咬着下唇,倔强的站起来,“不,我还得去找孩子。”

“那两个小鬼头?”沛烯脱口而出,“他们不是被人领到那个什么……”

“你说你见过初一和除夕?”舒蔻顿时振奋起精神。

“是啊!”沛烯说,“我看到有个短头发,穿着特别奇怪的女人,就带着他们在宴会厅后的更衣室里。刚刚我陪你去洗手间时,不是还路过那儿了吗?”

“那你怎么不早说?”舒蔻想着心脏病发的初一,禁不住又气又急。

“那女人不是你们家的保姆吗?”沛烯还挺会联想,冲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跺脚埋怨道:“哎,你这人,怎么连谢谢都不会说一声呀!”

听到两个孩子的下落,舒蔻犹如获得了新生。

她哪还顾得上这些礼数。用最快的速度,穿过走廊,来到沛烯所说的更衣室。

这儿是酒店通常为司仪,或表演嘉宾准备的。

所以,比起许攸恒专门为她配备的休息室,这里又小又阴暗,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用过的纸巾。

除了一排普普通通的储物柜和镜子,正对日光灯下的矮脚凳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初一!”舒蔻情不自禁的叫了声。

走上前,才看到初一和除夕分别蜷曲着小小的身体,一左一右的偎在对方怀里,已经安详的睡着了。

舒蔻突然明白,沛烯为什么说她穿着奇怪了。

因为这女人,分明不是许家的佣人。

她皮肤白皙,容貌俏丽,却身披一件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特别老气的外衣。里面则套着一件格外熟悉,灰条纹的病号服。

“苏妤?”舒蔻不由一愣。

她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会和两个孩子在一起的?

苏妤仿佛看透了她内心的想法,低头瞟了眼两个孩子,解释道,“刚才太混乱,我看两个孩子被人撂在会场里,没人照顾,尤其是初一的状况很糟糕,我就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说着,她把枕在她腿上的初一平放在凳子上,甩了甩发麻的胳膊,接着又说:“因为手边没有药,我只给初一做了心肺按压,让他及时恢复了平静。如果你不放心,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舒蔻没有吱声,但惭愧和难堪像疯长的常青藤,从脸上一直蔓延到心里。

那天在医院,两人之间的嘴仗,还历历在目。

转眼之间,就让她,又欠了对方这么大一个人情。

“谢谢”二字,就像一根鱼刺,哽在她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舒小姐,你也千万别误会。”苏妤站起来,不卑不亢地一笑说:“我今天可不是来参加你和许先生的婚礼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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